李懷民既然知道這玉佩的來歷,自然也應該知道它的價格。
易中海不相信李懷民會為了搞自己,連這3000塊的玉佩也不要了。
只要他不承認玉佩是聾老太的,那聾老太剛才說的毒計,自然也就證明是假的。
而一個說假話的老太太,她之前說的那麼多,又能有多少可信度呢?
不得不說,易中海的防守,可謂是滴水不漏。
如果換一個人,在面對3000塊錢的時候,哪怕是馬副主任,甚至陳雪茹那種小富婆,也很可 能會中了他的奸計.
易中海算計的非常完美。
但可惜,他的對手是李懷民。
只見李懷民取出剛才的玉佩,拿在眼前,對著太陽照了又照。
嘴裡嘖嘖稱奇道:
“怪了,這好像還真不是我那塊玉佩,我那塊的鯉魚是公的,這塊玉佩上的鯉魚好像是母的。”
噗嗤~!
李懷民這話剛說出口,全院的住戶就都笑噴了。
就連劉幹事和幾位警察,也都被李懷民的話逗樂了。
“你們笑什麼?難道你們不知道從魚的外表可以分出公母?”
“我那塊玉佩的鯉魚胸鰭處有一排飛星’,就是一排非常細微的小白點,而這塊玉佩上面的鯉魚 胸鰭是光滑的。”
“而且這條鯉魚的後亭微微凸起,這也是母魚才有的特徵。”
“哎呀,看來這塊玉佩還真是聾老太的。”
“可我那塊玉佩哪去了?”
“好像,我已經幾個月都沒見到那塊玉佩了,不會是我的玉佩才是被人給偷走了吧?”
李懷“二五七”民的表演很浮誇,但沒人能反駁他。
畢竟,他的邏輯更清晰,誰也找不出他話裡的問題。
“沒錯,我經常釣魚,母魚的後亭確實是往外凸的,公魚則是所在屁估裡面的,至於胸鰭上飛 星,我倒是沒注意過。”
閻埠貴也站出來說道。
他天天釣魚,是公是母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不會吧,難道這塊玉佩真是老太太的?”
“雖然不太敢相信,但如果這塊玉佩不是老太太的,李懷民總不至於拿這麼貴重的東西來陷害 易中海吧?”
“是啊,這塊玉佩可是價值上千塊,我家一年收入才不到五百塊,誰會拿這麼貴重的東西來害 人?”
“如果是我的話,寧可不讓易中海坐牢,也肯定先保住這塊玉佩,送到當鋪裡當掉,換成三轉 一響多好啊。”
“就是就是,看來這玉佩真是聾老太太的。”
住戶們都在感嘆,沒想到院裡最有錢的是聾老太太。
還有人在嘲笑李懷民,竟然實話實說,把玉佩給弄丟了’。
就連老太太也沒想到,李懷民竟然這麼痛快就承認玉佩是他的。
剛才易中海說出那些話的時候,聾老太就已經心如死灰。
她以己度人,覺得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為了幫自己易中海,而放棄到手的3000塊。
可是李懷民的行為,狠狠的打了她的臉。
她這才明白,原來自己輸的並不冤。
李懷民這樣的人如果受委屈,那真是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啊。
“老太太,這塊玉佩還給你,是我搞錯了,對不住了。”
李懷民伸出手,毫不留念的把玉佩遞給聾老太。
不就是3000塊錢嘛。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雖然就算坑了聾老太的玉佩,那也是她活該,但還給她也沒什麼。
畢竟,李懷民有采購暴擊系統,這輩子都不可能缺錢。
他要的,只是爭一口氣。
僅此而已。
然而,令李懷民沒想到的是,聾老太竟然沒有接這個玉佩。
“李懷民,你是好孩子,我老太婆活了大半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和易中海一起陷害你。”
“這塊玉佩你留著吧,就當是我老太婆給你的賠罪了。”
聾老太說完這句話,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李懷民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
聾老太剛才講了那麼久的“故事’,其中曝光了不少自己曾經跟易中海合夥做的壞事,這其中也 包括易中海幫她改成分,以及辦五保戶的事。
這麼多的罪名,就算李懷民原諒她,她這輩子恐怕也出不來了。
她孤家寡人一個,如果死在牢裡,這玉佩還不知道便宜了那個兔崽子。
與其讓別人撿了便宜,還不如送給李懷民。
至少,李懷民剛才護著她的時候,讓她想起了小時候被家人當公主護著的那種幸福感。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李懷民把玉佩放進兜裡。
白撿的3000塊,不要白不要。
另一邊的易中海不幹了,指著李懷民說道:
“馬主任,你們都看見了,那可是價值3000塊的玉佩啊,說送人就送人了?這明顯就是聾老太 跟李懷民兩個人在唱雙簧啊。”
“那玉佩就是李懷民的,他們是為了害我,故意捏造虛假事實啊。”
“馬主任,您是知道我的,可不能任由他們汙衊我啊。”
“夠了!”
馬大強一聲怒喝,打斷了易中海的說話。
這個張所長,雖然在幹部等級上比他矮一級,理論上是他的下屬。
但因為派出所這個單位的特殊性,他其實並不需要太給馬大強面子。
易中海在別人面前,拉馬大強的虎皮也就算了。
在張所長面前還這麼說話,那不是告訴張所長,易中海跟他馬大強之間有特殊關係嗎?
“易中海,你先不要緊張,我們街道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現在你和聾老 太的事情變得有點複雜,既然有派出所的同志在,我們還是要服從他們的安排。”
“張所,你看現在該怎麼辦?”
馬大強今天被人像罵兒子一樣罵了半天,他早就已經受夠了。
正好張隊來了,乾脆把事情全權交給他。
本來,這也不是他該管的事。
“馬主任說得對,這案件確實有點複雜,我看還是先把兩位當事人請回所裡,再慢慢盤問…………
“你看這樣安排行嗎,馬主任?”
張所責無旁貸,但還是多問了馬大強一句。
這也是給領導留面子。
“好,就按你說的辦。”
“天色不早了,我還得回去做報告,剩下的事就麻煩張所了。”
馬大強鬆了口氣。
說完不等張所回應,邁開腿就往外走去。
張所中氣十足的對幾名手下命令道:
“把易中海也銬起來,和老太太一起帶走。”
“是。”
又有兩名年輕警察從張所身後走出,把易中海也拷了起來。
然後在張所的帶領下, 一行人離開了四合院。
“郭主任,劉幹事,辛苦你們了。”
“沒想到我們院的競選,會鬧出這麼大的風波,耽誤了你們這麼多時間,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眼看事情告一段落,李懷民的臉上也重新布上了微笑。
“不辛苦,不辛苦。”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郭主任跟劉幹事陪著笑臉,緊張的說道。
雖然李懷民只是個大爺,但在郭主任和劉幹事眼裡,可比街道鄭主任還恐怖。
至少,鄭主任肯定不會當面大罵馬副主任。
更不會在吵架時踹他們的桌子。
“二位領導太謙虛了,你們都是大忙人,我就不留你們了,以後咱們交往的時間多的是,到時 候還希望兩位領導多多關照。”
李懷民笑著說道。
然後對傻柱招了招手:
“傻柱,你過來,去送送郭主任和劉幹事。”
“不客氣,不客氣,我們自己走就行。”
郭主任和劉幹事受寵若驚。
連連擺手說道。
然2.8而傻柱這憨憨已經走過來了,兩人推脫不過,也只好跟著傻柱一起走出大院。
所有外人都走光了。
只剩下院裡的住戶們, 一個個上前給李懷民道賀。
“李懷民,劉海中,閻埠貴,恭喜你們當選大爺,以後咱們院的事情,可就拜託你們了。”
“哈哈,同喜同喜,雖然我們是大爺,但也都是為大家辦事的嘛。”
“老劉說的對,我們大爺就是為你們服務的,但大家也要支援我們的工作,咱們要緊緊團結在 壹大爺李懷民的周圍,爭取早日實現天天有肉吃的好日子。”
“大家有沒有信心?”
閻埠貴突然振臂高呼。
頓時,院裡人齊聲高喊道:
“有信心!”
看著周圍熱鬧的住戶們,李懷民也是開心的笑了。
果然沒了易中海這個禍害,大院裡就和諧多了。
這才是情滿四合院該有的氛圍嘛。
不過,還有幾個禽獸,在人群外顯得與這和諧氣氛格格不入.
就在人群的外圍,賈張氏臉色鐵青,目光怨毒中透著幾分忌憚,看著被住戶們圍在中間的李 懷民。
在她對面,則是哭哭啼啼的壹大媽。
“賈家嫂子,我求求你了。”
“中海和你關係最近,他還是東旭的師父,昨晚休息的時候中海還跟我說過,等二花過幾天去 了軋鋼廠,他還打算好好帶帶二花,讓她早點成為正式工。”
“咱們兩家可是多年的交情,現在只有你能救中海,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壹大媽一把鼻涕一把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