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陳雪茹用顫抖的語氣問道。
她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是在為李懷民提出的‘分手’而擔憂。
可是,他都結婚了,還領了結婚證。
還有什麼辦法?
“我還能怎麼辦,你自己決定吧,如果你想要,我們就一直在一起,如果你不想要,那就算了。”
陳雪茹是什麼人,李懷民是清楚的。
對她,沒必要拐彎抹角。
“你這是要劈腿嗎?”
陳雪茹難以置信的說道。
李懷民點點頭,似笑非笑道:“話是這樣說,就是臉皮厚了點,可就是有些放不下你。”
對於這種不要臉的答案,陳雪茹居然也不惱了。
相反,他的內心深處,還有些竊喜。
但緊接著,她就後悔了。
李懷民放不下她,那就意味著她和他妻子一樣優秀,她本來可以和他結婚的,但她沒有向他表白,所以那個本該屬於她的人,現在已經成了別人的丈夫。
陳雪茹大怒。
他要瘋了。
此時李懷民也穿戴整齊,從陳雪茹手中接過了他的結婚證書,揣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
他走到了她的身邊,對她道:“告辭。”
說著便要走。
陳雪茹頓時緊張起來。
身後傳來一聲大喝:“今晚去嗎?”
李懷民疑惑的看著他。
“你說呢?”
陳雪茹心中很是不爽,她已經吃了那麼多苦,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就不能主動一點呢?
沒好氣道:
“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這麼多的羊,我一個人怎麼吃?”
李懷民疑惑道:“所以呢?”
“說什麼呢,快去快回,否則後果自負。”
陳雪茹忍無可忍,大吼一聲。
他抓起一個抱枕,對著李懷民就是一頓猛抽。
李懷民隨手一抓,就把她拎起來,丟到了床榻上。
“嗯,那我先回去了。”
李懷民說著,轉身就走。
直到出了陳雪茹的家門,他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蹬著腳踏著單車回了四合院。
今天是週末,加班一週的員工,都很少能在家裡休息。
李懷民回來的時候,院子裡的人都還在睡覺。
“老閻的婆娘,這麼早就起來了?”
李懷民一進來,就看到了三嬸,她正在廚房裡忙碌著。
對著她微微一笑。
“這才多長時間啊,現在已經是日上三竿了,你這些日子跑哪兒去了?老閻昨天晚上來看你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都不在家。”
說到這裡,她忽然神秘兮兮的低聲說道。
“臥槽!你看,這房子剛裝修過,裡面亂糟糟的,我想著還是去酒店吧。”
“什麼事情,老閻要見我?”
李懷民隨口胡謅道。
現在的私人酒店,都是可以不用推薦信就能住的。
就是要花錢。
三嬸也不疑有他,轉頭看向李懷民。
“嗯,的確是有事,不過這個時候估計也醒了,不如你進去問問?”
“那好吧,我還需要兩位幫個忙。”
說完,李懷民推門而入。
閻埠貴估計才起來沒多久。
她在扣衣服。
閻埠貴看見李懷民,趕緊關上門,一臉焦急的看著李懷民。
“李懷民,你本月十九號就要大婚了嗎?”
李懷民輕哼一聲道:
“不錯嘛,閻老頭,你這情報倒是不少。”
昨天晚上,李懷民從秦淮茹家裡出來,就跑到軋鋼廠要了一臺拉豬的大車。
要知道,他們馬上就要成親了,很多東西都要用到。
雖說可以向陳雪茹要,但兩人今天早上還沒有商量好,他也不好告訴陳雪茹,自己要向她要一筆結婚的資金。
於是,李懷民又用了一個新的辦法,那就是從空間中放出四隻豬,然後讓工廠派人送到秦家莊,用這些豬肉換錢。
李懷民昨天辦了一輛計程車,就直奔陳雪茹而來。
不過,她也只是說了一下自己要嫁人的事情,卻沒有想到,閻埠貴竟然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還不是因為中海的人,他的情報很好。”
“你是不是不清楚,昨天晚上,你剛跑到軋鋼廠,告訴我19號要結婚,結果這才過去不到三十分鐘,這件事情就傳到了易中海。”
“你知道嗎?”
閻埠貴欲言又止。
等李懷民說完後,才開口道:“怎麼了?”
這時,閻埠貴終於開口了:“易中海得知此事之後,當晚便安排賈東旭去相親,並將十九號的婚禮安排在了一起。”
“這是怎麼回事?”
“很明顯,他是要和你對著幹,好讓你給他送禮。”
李懷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閻埠貴,還真是會玩陰的。
李懷民立刻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這是要藉著這個機會,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讓小區裡的人都明白,自己和他之間的差距,這樣才能更好地投票給他。
也就閻埠貴這種見錢眼開的人,還真當這是一筆小禮金,是易中海的意思。
“怎麼了?”
“你覺得你能打得過他嗎?”
“我跟你說,你大錯特錯,不但中海不好惹,而且他給賈東旭娶的老婆,家世也很厲害。”
“那個女人就是我們小區的馬大強的姐姐,馬二花。”
“他們兩個是強強聯手,院子那邊雖然有人要送禮物,但礙於馬副局長的關係,還是要考慮一下的。”
“我覺得,你的婚事,還是推遲吧。”
“否則——”
閻埠貴搖頭,不再多言。
不管怎麼說,他對十九號李懷民的婚事並不抱希望。
只是他哪裡曉得,這一次易中海的舉動,正是李懷民想要的結果。
院子裡的畜生都是縮頭烏龜,一般情況下,只要有機會,他們都會選擇袖手旁觀。
這段時間,李懷民和易中海打過幾次交道,只有何大清,賈張氏,聾婆婆,還有劉海中,都沒有出現在易中海的面前。
李懷民有心教訓他們,但也擔心教訓的不對。
這一次,他可以用邀請函試探一下,到底誰是支援自己,誰是支援中海的。
然後,我們就可以有選擇的,逐個擊破。
“老閻,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也別管了,不管他在中海鬧得多大,都不會對我的婚姻造成任何的影響,到時候,他自己都會覺得丟人。”
“先不說他們,我也快成親了,需要你的幫助。”
“你的書法是我們院裡最好的,你能不能把邀請函給我?”
閻埠貴看出了李懷民的不服氣,正準備再勸說幾句。
閻埠貴一聽要他幫自己起草邀請函,頓時臉上露出笑容。
“可以,但是,你覺得這筆錢怎麼樣?”
李懷民更是哈哈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閻埠貴則是露出笑容。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一定全力以赴,一定將這份邀請函給辦的漂漂亮亮。”
“是啊。”
“我頭一回結婚,對這些東西也不太清楚,這些東西,都是老太太乾的。”
“回去之後,你告訴你老婆,讓她給我做一份清單,讓我提前做好計劃。”
婚姻是人生的一件大事,需要做的事情自然不少。
即便如今情況緊急,所有事情都簡化了,但一些必要的手續,卻是必須要辦的。
“好,包在我們身上。”
閻埠貴爽快的同意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確定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說完,李懷民就從閻埠貴的住處走了出去。
日子定下來,接下來便是大婚之日。
秦淮茹一家負責他們的生意,李懷民則要回院子處理自己的生意。
李懷民和秦淮茹訂婚期的當天晚上,賈家的人也開始了他們的婚事。
“馬院長,我的學生東旭,他的視力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不過他的視力很差,不會失明的。”
“也是東旭有眼光,二花一結婚,立刻就能頂替她的位置。”
“我知道你看不上這份工作,但至少是一份穩定的工作,再說了,你的工作也不錯。”
“關鍵是,我看東旭和二花倒是挺相配的。”
“天生一對,天造地設的一對。”
“還真是一對神仙眷侶。”
易中海的嘴巴,可不僅僅是扭曲事實那麼簡單。
這馬屁拍得那叫一個溜。
馬副總是個一米七左右的大胖子,一看就是個大胖子,在易中海的馬屁下,他覺得很爽。
他找了張椅子坐下,微笑著點了點頭。
“是啊,易中海說的沒錯,小賈和我姐挺合適的。”
“我沒有意見。”
“那你呢,二花?”
賈東旭的相親物件是馬二花。
一米五的個頭,一百八的重量,別看他是一頭肥豬,可他的相貌卻是極為獨特。
簡而言之,就是這張臉,與何大清不相上下。
從體型上來說,他甚至還不如何大清。
“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馬二花看著賈東旭,一副花痴的樣子。
賈東旭的長相併不出眾,但卻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說不上好看,但也說不上難看,甚至連體型都和他相差無幾。
馬二花覺得,自己要是能娶到這麼一個好丈夫,那就是三生有幸了。
“好吧,二花沒有父母,我是他的大哥,二華和東旭兩情相悅,我們還是儘快將這場婚事給辦了吧。”
“賈奶奶和老易,兩位覺得呢?”
馬局長看著易中海,又看著賈張氏,一臉的疑惑。
賈張氏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他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去找老易。”
而易中海,卻是樂開了花。
他微微一笑,道:“馬局長,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早就給你物色好了一個合適的物件,就在本月19日,一個星期之後。”
“馬局長,你覺得今天是什麼時候?”
馬副總點點頭:“我明白了。
“這樣挺好的,都是這樣。”
“應該沒問題。”
易中海咧開了口,露出一抹笑容。
“那就這樣吧,十九號就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十九歲,秦淮茹嫁給了李懷民。
李懷民早上從秦淮茹那裡回家時,就被易中海知道了,他特意挑了這麼一天,就是為了和李懷民對著幹。
這段時間,李懷民屢次挑釁,但以易中海在院子的威望,只要兩個人同時結婚,他就有足夠的把握,讓整個院子的人都站在他這一邊。
到了那時,李懷民大婚,賓客就少了。
但賈東旭那邊,卻已經坐滿了賓客。
兩家人在中間的院子裡設宴。
這簡直就是在抽李懷民的耳光。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與李懷民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到了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會明白,自己到底要把票投給哪一個人。
要知道,這一次的中海,可是打了很大的算盤。
第二日清晨。
溫柔鄉的李懷民醒了。
別看陳雪茹的房子面積不小,不過由於是晚上生火,所以這院子裡居然比院子裡還要溫暖,李懷民把被子一掀,就把自己的衣裳給套上了,倒也不覺得寒冷。
陳雪茹也從睡夢中醒來,一手支著頭,斜靠在床頭,望著李懷民。
他慵懶的聲音響起:“那你今天晚上早點回來,我讓人做了些羊,我們一起煮。”
北城的火鍋,絕對是人間美味。
只是幾年前,由於戰爭的原因,如今很難再有人能吃到這道羊了。
陳雪茹再有錢,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這些東西給弄到手。
“行。”
李懷民冷哼一聲。
送上門的肥肉,不要白不要。
說起來,自己的空間雖然養了四十多頭豬,雞鴨也有十幾只,但卻連一隻羊都沒有。
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多在村子裡轉轉,弄到幾隻羊或者一隻牛,十倍暴擊,足夠他吃上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