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川回頭一看,那暗金木盒子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支箭插在地上。
“站住!”一個看不清面貌的黑衣人拿著那木盒子飛快的向院外跑去,顧凌川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跟著那黑衣人不知道跑到了那座小山頭,眼看那黑衣人就要消失在眼前,顧凌川直接將腰間的吟龍給擲了出去。
那黑衣人身法詭異的躲開後,消失在了密林深處。
“該死!”顧凌川上前,將自己的吟龍從樹上拔了下來。
這江橋怎麼還和望江鎮的蠱蟲有關係?!顧凌川皺眉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只能先回去和教主說一下,再做另外的打算了。
一轉身,顧凌川有些迷茫了。
靠!這是哪?!到處都是一模一樣的,就連地上的落葉都大差不差的落了一地。
顧凌川隨便選了一個方向走,顧凌川先前已經看過了,這沂安縣附近的山都不大,總歸能走出去的。
到了晚上,還沒走出山頭的顧凌川蹲在地上有些鬱悶。
“這可怎麼辦?天都黑了,我還沒有出去!我不會凍死在這吧?!”
暗中跟著的沈二有些無奈,正在想如何不被發現的給顧凌川提示時,就見顧凌川已經站起身往錯誤的方向走了。
沈二:“……”
夜晚光線昏暗,顧凌川走著走著只感覺腳下一空,愣神的功夫,整個人已經往下掉了。
“嗷!”
沈二一驚,正準備現身時,就看到顧凌川已經被人給拉住了。
沈二眯起眼睛一看,居然是他!
顧凌川抬頭向上一看,雖說光線昏暗,但顧凌川還是看清了拉住自己的人。
“白兄?!!!”
“凌川,抓住了,我拉你上來!”
“好!”
白宇軒一手扒在坑邊,一手拉著顧凌川,好不容易將顧凌川給拉上來,兩個人都累的倒在地上氣喘吁吁。
“我說,白兄你不是回家了嗎?”
“不敢回。”
“為何?”顧凌川有些疑惑。
“……我是偷跑出來的,現在回去我家老頭子不得打斷我的腿啊!”
“那你當初為何要走?”
過了一會,白宇軒道:“誰讓你當時不跟我說你早就看出了你身邊的護衛是沈教主,害我……丟臉丟大發了!”
想起自己之前不僅還想著向沈驚塵買一個像他一樣的護衛,還大言不慚的讓沈驚塵收他為徒,白宇軒感覺臉上一陣燥得慌。
“哈哈!”顧凌川聽聞不由得發笑。
“我當時也只是猜測,我也不敢相信教主會假扮成沈二啊?!萬一不是教主,那我才是丟臉丟大發了!不過還是抱歉了,白兄,不是有意瞞你的!”
“……害!你這樣倒是顯得我小氣了,你白兄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了!”
“那便多謝白兄了!”顧凌川轉頭看向白宇軒,“白兄為何出現在這荒山上?”
說起這個,白宇軒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什麼,我……我帶的錢不太夠,在這裡吃飯的時候,人家以為我吃霸王餐……我就躲這山上來了。”
顧凌川:“……”
感覺你不是錢不太夠,是又被人給偷走了吧!
“所以白兄你是在這山上呆了大半個月嗎?”顧凌川有些一言難盡道。
“……差不多吧。我是正準備來看看我的陷阱有沒有什麼獵物的,結果就聽到了凌川你的聲音。”白宇軒眼神飄忽道。
所以我這差點掉下去的坑是你挖的嗎?!
顧凌川咬牙,果然,自己跟白宇軒就是孽緣!!!
“凌川你為何在這山上?!”
顧凌川嘆了口氣,向白宇軒說明了自己是因為接受了左然的請求來調查江橋院鬼拍門的事情,然後遇到了一個黑衣人追到了這裡。顧凌川隱去了自己是因為暗金木盒子才來追這個黑衣人的。
顧凌川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結果不僅把黑衣人給追丟了,還把自己也丟了。
“哈哈哈!”聽完顧凌川的遭遇,白宇軒不由得有些好笑。
“走吧,我帶你下山!”白宇軒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朝顧凌川伸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多謝白兄!”
“不客氣,到時候凌川你給銀錢就行。”白宇軒笑的像只小狐狸。
顧凌川失笑,“好!”
有了白宇軒的領路,顧凌川很快就看見沂安縣的房子了。
“白兄,你去山上之前,有遇到江橋命喪火海的事情嗎?”
“沒有,我來的時候,江橋還活著。你說的那場大火我在山上睡著了並沒有看見,早上起來的時候那火大約也被人撲滅了,所以這事我並不知曉。”
“唉!世事無常啊!這才短短几天,這人說沒就沒了!”白宇軒有些惋惜道。
“是啊,聽說是全府上下都被殺了,這得是多大的仇?!”顧凌川搖頭,實在想不明白。
到了左然的府衙,向左然說白宇軒是他的一個朋友,因附近沒有客棧,想暫時借宿在府中。
左然欣然同意,白宇軒頓時拉住左然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說,為了表示感謝,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他查清這件事的。
“多謝白公子!如果事情有了著落,下官一定會的付給白公子五十兩作為感謝!這是日子白公子就放心的住在府中,有任何需要,下官一定在所不辭!”
“多謝!多謝!為了那五十……啊呸!為了還沂安縣百姓一個安寧的生活,我一定會查清楚真相的!”
顧凌川一臉黑線的站在旁邊,看著兩人相互吹捧著離去的背影,顧凌川無奈一笑,轉身去了沈驚塵住的院子。
顧凌川站在門口頓了頓,看到屋子裡沒有點燈,猶豫著伸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教主,你休息了嗎?我查到那邊院子裡有……”
“有什麼顧侍從都不必向我彙報,我乏了,下去吧。”沈驚塵聲音冷冷的從門後傳來。
顧凌川在門外不知所措的站了片刻,最後神情落寞的離開了。
“教主。”
光線昏暗的房間裡,沈驚塵沉著臉坐在桌邊,桌上的飯菜一口沒動,此時已經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