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之前，你想死都死了不了。”

顧凌川聽聞低聲笑笑，抬起頭眉眼彎彎的對上沈驚塵的眼睛，“好，那我就放心了。”

沈驚塵撫上顧凌川的臉，慢慢向下劃過下頜，脖子，胸膛………

顧凌川不由得軟了身子，沈驚塵忽然眯起眼睛，顧凌川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沈驚塵反壓在床上了，雙手還被沈驚塵給一隻手舉過頭頂按在床上。

顧凌川眨了眨眼，教主這是要找他算賬了？不過，他倒是挺喜歡這個姿勢的。

沈驚塵用另一隻手抬起顧凌川的下巴，語氣危險道：“顧侍從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騎在本教主身上來了！”

“那教主打算怎麼罰我？”顧凌川笑嘻嘻地，看起來就非常欠揍。

“我怎麼捨得罰你呢？”沈驚塵忽然緩了語氣，低垂著眉目，慢慢靠近顧凌川的唇。手慢慢撫上顧凌川的腰，隱隱有種向下的趨勢………

顧凌川不由得屏住呼吸，看著沈驚塵慢慢接近，慢慢閉上了眼睛。

忽然，顧凌川睜開眼睛，感受到雙手被沈驚塵給綁住。

“…………”

好像，動不了了呢。

“本座當然捨得！”沈驚塵捏住顧凌川的下頜，看著他身體上的反應，滿意的鬆手。

有些憋屈的顧凌川：“…………”

“教主………鬆鬆………”顧凌川軟了語氣，有些可憐兮兮道。

“本教主不松，你如何？”沈驚塵學著顧凌川之前那副欠揍的語氣說道。

顧凌川緊抿著唇，額頭微微冒汗。這個澡白洗了……

“教主……驚塵……”

顧凌川眼尾泛紅，難受的扭了扭身子。

“撒嬌也沒用，你就受著吧！”

“哥哥………”

沈驚塵被這一聲哥哥驚的腳下一軟，差點滾到地上。他轉頭望向床上的顧凌川，雙耳通紅。

“哥哥………鬆鬆………”

床上的顧凌川還在撒潑打滾，但沈驚塵並沒有因此鬆開捆著顧凌川的手。

他瞟了一眼某人的某處，然後伸手探去。

顧凌川猛的睜大眼睛，“不要！”

他不要沈驚塵為他做這種事，他只要鬆開他的手就可以了！

沈驚塵伸到一半的手一頓，他眼神晦暗不明。為什麼不要？！上次也是，明明已經動了情，為什麼不願意讓他碰？！

果然還是，只是因為蠱蟲而情動嗎？

其實他的內心，是不想碰我的………

沈驚塵抬頭對上顧凌川的視線，此刻的顧凌川雙眼通紅，嘴唇微張喘氣。沈驚塵狠咬下唇，固執的探了下去。

“唔！”

顧凌川渾身僵直，下意識的仰頭，淚水奪眶而出。

………

半個時辰後，沈驚塵拿著手絹擦拭著有些發酸的手。顧凌川已經沉沉睡去，眼角還掛著一絲淚水。

沈驚塵伸手替他拭去淚水，看著他出神無言。良久，才收回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替他蓋好被子輕步出門了。

在沈驚塵走後，顧凌川緩緩睜開眼睛，望著門口的方向，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澀。

沈驚塵願意為他做這種事，儘管嘴上總是對他惡狠狠的，但沈驚塵對他似乎永遠沒有下限一般，他能感受沈驚塵對他，和他對沈驚塵的情感是一樣的。

但是，相處這麼久了，他自然也多少也能明白，他們中間，有太多事隔著，說不清，道不明。

他喜歡沈驚塵，他真的喜歡太久了，十年了………有時候他甚至都想不管不顧地將沈驚塵綁回去，時時刻刻都都與他黏在一起。

但他不能。

沈驚塵不該如此。他的身上，有很多無形的重擔，這是屬於沈驚塵的責任。

他愛他，但這並不能成為束縛沈驚塵的理由。

能再次與沈驚塵相見，顧凌川已經覺得是神明在眷顧他了。他不敢奢求太多，只求沈驚塵這一生平安順遂，其他的罪孽因果，由他來承擔！

現在還不是時候，敵人還不知道在哪個暗處盯著他們。這個時候，他不能拖沈驚塵的後腿。

沈驚塵，不能有弱點。

以他對沈驚塵的瞭解，要是自己真的被那些人拉去威脅沈驚塵，沈驚塵真的會為了他，放棄一切。

“唉。”顧凌川捏了捏眉心，無奈嘆氣。這種暗戳戳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教主。”溫揚溫淮兩人站在書房裡，對沈驚塵行禮道。

“嗯。”

沈驚塵站在書桌前，背對著兩人，看不清神色。

“顧侍從心口處的蠱蟲，確實不在原先的位置了。”溫揚說道，“往主脈移了一分。”

主脈，顧凌川心脈受損最大的部分。顧凌川的心脈上的損傷，是天生的。那裡有一塊極寒之毒，溶入其中，得虧有一道極強內力護住，不然顧凌川早死翹翹了。

“雖說移了一分，但蠱蟲目前沒有任何動作和影響。應當是休眠時受到了驚嚇。”溫揚聳聳肩說道：“總之目前沒有任何影響。”

溫淮點頭，“我也看了，無事。”溫淮頓了頓繼續說道：“教主不必太過於擔心，顧侍從身體好得很。”

沈驚塵當然知道顧凌川好的很，他甚至好的都能調戲他！還能很………久，讓他手都有點酸！

沈驚塵有些煩躁揮手讓他倆下去。

書房裡只剩沈驚塵一人站在書桌前，藉著燈火，他從胸口處小心拿出那張儲存很好的畫像。

眼睛不由得移到了一旁的幾乎不可見得小字：月是天上月

眼前人是心上人。

看了那張畫像良久，沈驚塵再次將畫像摺好放回胸口。

他有點，不太明白，顧凌川對他到底是什麼情感？

明明很喜歡，一點點的觸碰都能引起反應的人，為什麼不讓他碰？！

他沈驚塵可沒傻到把一切都歸到蠱蟲身上。

嘖！好煩！

“哥哥………”

腦海裡突然又冒出那道聲音，眼前又浮現出之前令人面紅耳赤的場景，沈驚塵捂住了臉。

真是………要了命了啊………

第二天一早，白宇軒再次鼻青臉腫且鼻涕直流的出現在顧凌川面前，把顧凌川嚇了一跳。

“白兄，你這……什麼情況？！”

白宇軒捂著臉欲哭無淚：“別提了，昨晚吃飯被噎住，去喝水腳下一滑摔在地上，頭磕在地上，站起來的時候沒站穩一下倒在門上暈了，直接被凍了一晚上。”

顧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