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侍從!”沈一看到在房頂上的顧凌川嚇了一跳,他是怎麼上去的?!
“顧侍從,是誰把你帶上來的?!”沈一皺眉道。這萬一摔下去可怎麼辦,周邊又沒有其他人看著。
“沒有誰,我自己上來的!”
“你會上房頂?!”沈一語氣有些驚奇。
“……自然,我只是內力不多,又不是毫無功夫。”顧凌川有些一言難盡,他總感覺沈一把他當是一個什麼都不會且嬌弱的人一般。
“這裡不安全,顧侍從還是隨我下去吧!”沈一搖頭,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顧凌川無奈,只能輕巧的跳下房頂落在地上。這下沈一看顧凌川的眼神倒是變了,顧侍從這輕功的動作怎的給他一種熟悉感。
“沈一!”顧凌川出聲打斷了沈一的思考。
“怎麼了!”沈一問道。
“我……迷路了。”這四周的建築都是一模一樣的,顧凌川跳下來後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沈一:“……無事,屬下送你回去。”
等兩人回到沈驚塵那邊的時候,太陽已經快下山了。沈二已經在門口等的有些不耐煩,已經打算去找顧凌川了。
看到沈一將顧凌川送回來,沈二鬆了口氣,“顧侍從,你可回來了!”
“那什麼,我就在外面逛了逛。”看到沈二,顧凌川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無事,晚飯等會就會送過來,顧侍從是否要先沐浴?”
顧凌川點頭,“好,辛苦了!”
顧凌川一開啟房門,鬆了口氣,雖然溫度還是很高,但比之前的那個時候要好很多了。
熱水很快送了過來,顧凌川泡在浴桶裡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在熱水裡泡了一會兒,感覺有些熱了,便草草的擦拭了一下身子,套上褻衣褻褲就往床上爬。
怎麼還是感覺有些熱?
顧凌川躺在床上,熱的有些難受,索性把被子全部掀開,顧凌川在床上閉眼躺了一會兒,只感覺身上越來越熱,熱的他有些呼吸不過來。
顧凌川猛的睜眼,這情況不對!距離上一次蠱毒發作還不到十五日,怎會再次發作!
“教主……”
顧凌川將衣服全數散開,翻身下床。
水壺裡已經沒水了。對了,那個沐浴的水還沒有被人倒掉。
顧凌川趕緊像一條幹渴的魚一樣朝著浴室奔過去,因為急切,顧凌川衣服都沒脫直接跳了進去。
水沒有涼,還是溫的,但隨著顧凌川體溫的升高,顧凌川覺得這水又重新燙了起來。
從水中站了起來,水溫和室溫的不同,讓顧凌川感覺身上的溫度下去了一些。走出浴桶的時候,顧凌川突然感覺手腳發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他用盡力氣手腳並用的爬到門邊,拍了拍門,“教主……”顧凌川聲音嘶啞,有氣無力。
“顧侍從?你怎麼了?!”沈一在屋外,聽顧凌川的聲音有些不對,急忙問道。
“顧侍從,先開門!你遇到什麼事了?!”沈一推了推門,沒推動,應當是顧凌川抵著門。
顧凌川低頭看著狼狽的自己,他也想啊,但是自己這副樣子怎麼能開門。
“我要……教主……”
沈一也不敢貿然開門,只得迅速往書房那邊跑去。
沈驚塵自從太陽下山後就一直感覺異常煩悶,感覺做什麼事都不順。
把手中的卷宗往桌子上一丟,捏了捏眉頭心想:難道是太累了嗎?
“教主!”沈一的聲音有些慌亂。
“何事?”沈驚塵不由得有些皺眉,沈一一直都是最沉穩的,這是怎的了。
“教主,顧侍從情況有些不對,您……”沈一話沒說完,就感覺耳邊一陣急風穿過,再一看,哪還有沈驚塵的身影。
“顧凌川!開門!”沈驚塵的語氣中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顫抖。
門開了一條縫隙,沈驚塵直接閃身進去,剛將門關上就被人抱住了。
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景象,嘴唇就被人堵住。
“你……唔!”沈驚塵根本來不及說上一句話,剛想將眼前人推開,手一碰到顧凌川的身體,竟有些燙手。
沈驚塵心下一緊,抱著顧凌川,不讓他亂動。等看清顧凌川現在的樣子後,沈驚塵只感覺呼吸一滯。
只見現在的顧凌川,臉頰緋紅,嘴唇因為之前被顧凌川自己死死咬著,此刻殷紅中泛著水光。頭髮被打溼貼在額前,往日的汪汪大眼現在變得通紅,含淚看著自己。
沈驚塵一下就明白,顧凌川這是蠱毒發作了!但是為何自己沒有?!
“教主,我好難受……”顧凌川的聲音帶著些顫抖,沈驚塵心神一顫,禁錮著顧凌川的手不由得放鬆。
顧凌川沒了束縛,直接把沈驚塵推到床上,俯身壓了下去。因為這次不是因為蠱毒發作,再加上顧凌川現在已經頭腦不清醒了。
“呃!”沈驚塵有些抑制不住痛撥出聲。
手無意識的攀上顧凌川的背,摸到那些還沒有好全的抓痕,沈驚塵收手握緊了身下床單。
腰身被禁錮不能動彈,整個人只能被迫承受。
過了一會兒,顧凌川的眼睛裡的紅漸漸消了下去,神志慢慢回來了些,看著身下遍體鱗傷的沈驚塵,顧凌川眼眶溼潤,眼淚一滴一滴的砸落。
“教主……驚塵,對不起……”
“乖,別哭。”沈驚塵伸手抹去顧凌川臉上的淚水,顧凌川能感覺到沈驚塵的手在微微顫抖。
蠱毒發作期還沒過去,顧凌川也控制不住自己停下來。
“沒事,等過去就好了。”沈驚塵按著顧凌川的頭放在自己肩上,安慰的拍拍他的頭,示意自己沒事可以繼續。
顧凌川咬牙,將沈驚塵翻過身去,一直仰面沈驚塵受不了,這樣他能好受些。
終於在即將天亮之際,顧凌川的蠱毒才終於過去了。但沈驚塵此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沈一,抬些水來。”顧凌川將窗戶開啟輕聲說道。
“是。”
沈一動了動被凍的有些僵硬了的腿,他蹲守了一整個晚上,在屋外他聽到裡面的動靜後立馬遣散了周圍站崗的人,然後自己用棉花堵住耳朵蹲在牆角。看到窗戶被人開啟後才起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