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魂師,自然是你在哪我在哪,你不能不要我,要不然我會被人笑話死的!”溫瀾小心翼翼的把坐在地上的司晨星扶穩。
他們是在半空中被星船扔下來的,像垃圾一樣,直接扔下來,這個高度以星際人的體格是不會死人的,但是個別體弱的會受傷,明顯此時的司晨星就是屬於體弱的一份子,她連坐起來都累的不行。
“滾回去!”看著怎麼趕都不走的溫瀾,司晨星沒有耐心了,獨來獨往很多年,她不習慣身邊有人。
司晨星的語氣更加惡劣了,這回溫瀾倒是沒有淚眼汪汪,只是默默的扶著司晨星的胳膊,無聲的反對。
此時司晨星也再沒有力氣說話,她閉眼調息,精神力在身體裡遊走,縫補身體裡的漏洞,微弱的異能經絡在一點一點的連結。
末世裡司晨星也有異能的,只不過和星際人的異能不怎麼一樣,執行軌跡不同,但是發出來的異能能量卻是一樣的。
司晨星一直在調息,直到頭頂的星船傾倒完垃圾飛走,一幫垃圾星原著民蜂蛹而上,司晨星才再次睜開眼睛,有些費力的站了起來。
她揮開了溫瀾的手,有些佝僂的像人群走去,溫瀾鍥而不捨得跟上,司晨星再次推開。
她不需要別人的可憐,也不需要別人的施捨,更不需要別人的關心,更何況這些情緒也都不屬於她,那是溫瀾給原身司晨星的,不是她的。
最後司晨星穿過人群,溫瀾默默的在後面跟著,直到司晨星體力不支,暈倒在這陌生的紅色的土地上。
再次睜眼,一片漆黑,司晨星警惕的運起異能,發現感覺不對,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這裡不是末世,但她的生活依舊困難。
“你醒了!”溫潤的聲音裡帶著絲絲的驚喜。
“這是哪?”
“我用一塊廢能量石換的避難屋。”
司晨星運氣,釋放出了一個微小的火苗,她也終於看清了這避難屋有多麼的破落,不過在末世生活了十幾年,這滿屋雜物骯髒不堪的樣子,司晨星也不是不能忍受。
看著司晨星指尖的火苗,溫瀾眼底幽光一閃,一直緊皺的眉頭也放鬆了下來,眉眼間甚至露出了些許控制不住的喜意。
“我帶了營養液,你喝點吧!”溫瀾輕柔的從衣服裡拿出了一瓶營養液。
司晨星看著他空空的手腕,修長的五根手指沒有一枚戒指,和那毫無裝飾的耳朵,以及乾乾淨淨的脖頸。
“他們沒讓你把空間容器帶出來!”一場昏睡讓司晨星更加快速的融入這個世界,理解這個世界。
星際時代人們已經完全解決了儲物難的問題,各種空間儲物器已經在大街小巷上售賣,功能款式大小形態各不一樣。
“他們說,我要跟你走,從今以後就不在是溫家的人,溫家的東西自然也都要還回去!這瓶營養液是我偷偷帶的!”說著溫瀾默默的底下了頭,露出了漂亮的脖頸,他從來都知道自己什麼樣子最吸引人。
聽此,司晨星沒有再說出讓人走的話,雖然她很不理解為什麼溫家會不要自己天賦很高的孩子。
而溫瀾沒說的事,溫家確實說了這句話,但是意義卻是完全不同,“你若一定要跟著司晨星走,那就不要帶著溫家的東西。”溫家主本意是逼溫瀾留下,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摘下了空間容器,並且還換了一身破舊的衣裳,連光腦都被扔了下來,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溫家大門。
垃圾星,顧名思義是各個星系傾倒垃圾的星球,這裡的人窮困,兇惡,為了活命什麼都能做出來。
這裡沒有秩序,一切以武力值決定話語權,司晨星現在首要的就是恢復力量,然後才能解決其他的東西,比如吃穿住行。
她默默的接過了溫瀾手裡的營養液,一膠囊的營養液可以頂一天,溫瀾要在一天的時間恢復到一級異能,這樣她才能出去殺星獸,解決溫飽問題。
而就在司晨星要放入嘴裡的時候,突然一陣風吹過,手裡的營養液也不翼而飛。
“沒想到你們還藏著這麼高階的營養液,幸虧我在這看著!”說話的是一個瘦瘦小小的女人,面板黝黑,眼眶凹陷,頭髮亂糟糟的垂在耳旁,一看就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把營養液還給我!”溫瀾眉頭再次皺起,眼裡充滿了懊惱。
“還給你?我是傻子嗎?哈哈哈!”說著女人轉身就要走,司晨星眼裡的殺意再也控制不住,她最討厭別人從她手裡搶吃的。
一個火球照亮了整個屋子,同時也讓女人停住了腳步。
“你竟然敢攻擊我?真是不想活了!”女人靈巧的躲過火球,同時一陣風刀向司晨星飛來。
火球抵擋了一半的飛刀,另一半直接落在了司晨星本就虛弱的身體上,一口血止不住的噴湧而出。
“司晨星!”溫瀾焦急的喊著,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只見,以如今溫瀾的眼力只是眨眼的功夫,一片火一陣風呼嘯而過,隨之司晨星吐血。
“不自量力,還想攻擊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惹了我的下場!”說著女人一個更大的風刀直接像司晨星飛來。
這一刀如果打在如今司晨星的身上,她必死無疑,司晨星滿眼的憤怒與不幹要化為了實質。
就在司晨星要運起體內的另一股能量時,一個人擋在了她的身前,緊接著血滴噴灑在司晨星的臉上。
“哦!這感情還挺深,本來想收了你這小美男,如今卻自找死路,那我就成全你們!”說著女人要再次抬手,一到聲音卻傳入眾人耳中。
“阿梅,山哥叫你去開會!”
“這就來!”女人回完屋外的男人,淡漠的掃了屋裡的司晨星和溫瀾。
“今天就先便宜了你們,下次要是再不識好歹,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說著女人走出了狹窄破舊的屋子,昏暗的光線從門口照進了屋子。
“你怎麼樣?”司晨星眉頭緊皺,除了她的弟弟,這是第一個肯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攻擊的人,她永遠都被人推到身前,包括她的父母都是把她往前推。
所以此時,司晨星有些擔心這個好看的男人真的死了,就像當初弟弟那樣,十八九歲的年紀,死在了她的身前。
“沒事!”說著溫瀾又咳出了一口血。
“我這還有一個營養液,給你喝!”男人面色蒼白,嘴唇被鮮血染的通紅,用那深邃的眸子溫柔的看著司晨星。
此情此景對於司晨星的衝擊力不可以說不大,這是除了弟弟唯一一個願意為她死的人,也是唯一一個願意把吃的留給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