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跑來給張違拜年。
這時,張違的大伯已經急忙趕過來,叫道:“徐總,徐總,你別跑那麼快啊.”
他走到沙發前,輕蔑的掃了一眼張違,扭頭對徐子令說道:“徐總,快隨我去大廳正堂說話,這兒都是些小輩們待的地方,以您的身份,不太合適.”
誰知道二伯這話一出,原本還卑躬屈膝甚至有點諂媚的徐胖子突然挺直腰板,露出自己大老闆的氣魄,斜睨著大伯張少德道。
“你是誰?沒看到我正在和張先生說話嗎?”
張違二伯聞言,不由得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回道:“我是老張家的執行長的張少德啊,難道您來這兒不是為我……”“哦!”
徐胖子傲慢的點點頭,直接完全無視張少德,繼續露出柔善的笑臉,湊到張違身前,陪笑道:“張先生,您看我要不要去拜見下老爺子和夫人?”
張違眉毛微微跳動,斜撇了一眼徐子令,臉色怪異的回答道:“你要拜見我媽,那邊請,但你要見我爸,我恐怕就有些無能為力了.”
“呵呵,徐總還不知道吧,這小子父親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所以才這麼不懂禮貌.”
二伯張少德站在一旁,冷笑看了一眼張違,轉而笑著解釋道。
“啪!”
徐子令一下子才發現自己竟然犯了這樣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心裡頓時一慌,額頭漸漸的就滲出汗水,慌忙對張違解釋道:“張大……張先生,這我真不是故意的,希望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張違淡淡一笑,揮了揮手,“我媽在那邊,你要去就去吧.”
老爸都死了十年了,張違還有什麼放不開的,徐子令又不是在一旁辱罵,只是因為資訊沒調查清楚而說錯話了而已。
“哎,哎,好.”
見張違沒有追究自己,徐子令總算是大鬆一口氣,不知不覺,他的額頭的汗水都低落到地上了。
得到張違答覆,徐子令趕緊屁顛屁顛的照著張違老媽的座位旁邊去了。
只留下張違二伯呆立原地,眼角抽搐。
在場其他小輩也都驚詫萬分。
“這徐胖子竟然是來找他的?”
不止一個人大跌眼鏡,心中驚疑萬分。
“徐氏集團雖然比起老張家經營的公司要差一籌,但弱不了多少。
但是這樣社會地位的人,怎麼會對張違如此恭敬有加呢?”
張霖等人心中驚疑。
此時,大廳內的人也感覺不對勁了。
“那位徐總怎麼好像是衝著張違去的?”
三爹奇怪的說道。
“難道七妹的花店都已經開到上游市,只是自己等人沒注意罷了?”
三包也心中驚疑。
但不可避免的,眾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張違老媽。
張違老媽其實此時也是一頭霧水,自己就是盧天縣一個開花店的。
而看這個樣子,對方很明顯是個什麼大公司的老總啊,這樣的人就算買花也不可能到自己這種幾十塊一束的小店來買啊。
“不會的,應該是弄錯了,我怎麼可能認識這樣的人.”
張違老媽暗暗想道。
所有人的心中都在驚疑。
等到徐胖子踏入大廳內堂的一顆,所有人的驚喜都變成了瞠目結舌。
只見那位徐老總一進內堂,就直接衝著張違老媽而去,絲毫不會理會坐在更前排的的張違大伯二伯等人,湊過去就嚴肅的彎腰鞠躬,鄭重說道。
“張夫人,小徐來給你拜年了.”
他一個身價近億的大老闆,此時卻如同晚輩一樣,對著張違老媽鞠躬行禮。
一看自己懷疑的事情變成現實,張違的老媽也不由得驚慌起來,她坐在座位上,如坐針氈,一雙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搓來搓去,也不知道該不該伸手去把人家扶起來。
如此遲疑一會兒,看著徐子令還是彎腰拜年的姿態,張違老媽趕緊跳下椅子,一把扶住徐子令,有些語無倫次的叫道:“哎呀,我說大兄弟,你可是大老闆,你這樣給我拜年,我受不起啊.”
張違老媽說著,渾身摸了摸,發現也沒帶什麼紅包之類的,因為她壓根兒就沒想到會有人來拜年啊。
“哎呀,你看我也沒帶紅包在身上,十塊二十塊的紅包吧,你肯定瞧不上,我還是給你拜個年,我們相互抵消好不好.”
張違老媽有些侷促不安的說道。
看著張違老媽如此醜態,大伯二伯不由得面露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