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他恢復清明的目光,看著自己懷裡的舅媽,感覺很奇怪,自己為什麼為抱著舅媽呢?而且看著舅媽滿臉的淚痕,感覺發什麼過什麼悲慘的事情。
疑惑中的他把目光轉向了其他地方,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在他的入眼處,正好是杜深被踩碎的腦袋,還在泊泊的留著鮮血。
他朝地面看去,整個廁所的地磚都已經被一層鮮血染紅。
“啊!”
舅媽的一聲尖叫立刻把震驚中的陳陽國給喚醒了。
同時,這聲尖叫也把外面的楊劉和劉光彬給喚了進來。
他們看著滿屋的屍體,各種奇形怪狀的死狀,受到的震驚程度一點都不比陳陽國低。
“報警,報警,趕快報警.”
楊劉瞥見了廁所角落裡死去的那幾個大漢,他們當中其中幾人的面孔楊劉自然是認得,因為他們就是昨天才來要過錢的高利貸。
這件事情的最終結果正如張違所預料的一樣,被當地政府給壓下來了。
畢竟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想不起當時發生了任何事情,而且在場的人也不可能有這麼強大的武力,能夠把人一拳洞穿。
自然而然的,警察進行了全部的訪問之後,楊劉一家就被放了回去,所有人一點事兒都沒有。
今天已經是八號了,到了自己去藝術學院去報道的日子。
張違早早的就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再次返回學校。
開學之後果然不一樣,張違走進校園之後,就發現好多還穿著超短裙子的妹子,而且因為是藝術學院的,這些女的氣質真的超級好,個個都有女神範的味道。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張違想找個人問問學辦教室怎麼走。
可那些人好像是存心要躲著他,每次當張違打算叫住一個人上去問問的時候,那些人都露出一副張違要吃他們的表情,趕緊擺手走開。
“奶奶的,好歹勞資也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啊,這麼些人怎麼這麼沒眼光.”
張違低聲嘀咕一句。
陡然間,眼前突然一亮,一位美女在好多男生的簇擁下款款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充當開路角色的一個男生站到張違跟前,傲慢的對張違揮了揮手,呵斥道:“哎,你誰啊,沒看到我們的陸姐來了麼,趕緊讓開,別在這兒擋路.”
張違冷眼看了這人一眼,淡淡道。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廢話,你眼睛瞎嗎?這兒除了你,難道還有別人嗎?”
那男生眉頭一皺,對張違的態度非常不滿。
更何況身後還有自己的女神看著呢,這點小事都搞不定,以後還怎麼在女神面前鞍前馬後。
張違冷笑一聲。
“除了我,這兒確實沒有‘人’了.”
“瑪德,哪兒來的土鱉,你特麼是想死是吧.”
說著,這男生再也忍不住張違的傲慢態度,揮拳就朝張違的胸口砸了過來。
“哎,劉二,你幹嘛呢?”
正當這一拳即將打過來之際,後面傳來了另一道喝聲。
本來這個男生的這隻手差不多已經廢了,但這個男生的一句話留住了他的這條手。
張違站在原地,打量了一眼後面跟上來的這個男生。
穿著一身休閒服飾,腳上穿著名貴的皮鞋,手上還帶著一塊國際名錶,一看就有著不俗的家庭背景。
這個腳劉二的聽見這個聲音,趕緊把手收了回來,然後轉過身恭敬的看著來人,滿臉堆笑著說道。
“霍少.”
對於這種恭敬的行禮,霍少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他隨意的掃了一眼張違,目光仍舊落在劉二身上,問道:“問你呢?你不是走前面嗎?怎麼還在這兒站著?”
“霍少!實不相瞞,這兒有條不識時務的狗擋著道呢.”
劉二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笑,瞥了一眼張違才對霍少說道。
霍少的目光再次落在張違身上,細細打量一番,眼中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輕蔑。
渾身幾百塊錢的衣物,帶著各種包裹,還帶著水壺之類的東西,一看就是一個剛剛進大城市,沒見過任何市面的山村窮小子。
不過他沒有如劉二那般上來就狗眼看人低,而是溫和的站在張違跟前,開口道。
“這位同學,能不能請你讓一讓,我們的陸二小姐此刻正騎著腳踏車要從這裡透過。
她技術不好,看到有人會驚慌,到時候發生點什麼意外,這個責任,恐怕就不好擔待了.”
“告訴我學辦教室怎麼走,我立馬離開.”
張違語氣平淡,絲毫沒有因為霍少的尊貴而又丁點的膽怯,這反倒讓霍少的心中多了一絲驚異,覺得眼前這個校友,要麼是因為無知要麼就確實有點來頭。
他伸手指了指的右側,微笑著說道:“從這兒一直走,走到頭左轉再走幾步,就能看到學辦的招牌了.”
“謝謝!”
張違對著霍少點點頭,提著東西朝著他指路的方向走去。
看著張違消失在自己眼前,劉二不解的問道:“霍少,您幹嘛要對這樣一個小子客氣?隨便招呼幾句不就完了?犯得著給他這麼大的面子麼?”
“做人的藝術,你現在還不會懂.”
霍少的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看都懶得看劉二一眼,轉身朝著陸二小姐的方向走去。
在霍少眼裡,劉二這樣的狗腿子才是最卑劣的,連一點人格都沒有,只要給他一塊骨頭,叫的比誰都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