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傳來,工作人員和躺在地上的橙色衣服的人臉上都明顯一喜。
張違把目光投了過去,一位長得非常帥氣的學生從臺下走了上來。
這人穿著西裝,皮鞋,手裡拿著個大本本,神色倨傲的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汪主席,他們兩人因為排練順序產生衝突,這會兒僵持不下.”
這工作人員見到來人,不用在獨自一人面對張違冰冷可怕的目光,心裡輕鬆不少。
指著張違和橙色衣服的人解釋了這場鬥爭。
畢竟是學生會主席,長得高大帥氣,到哪兒都能吸引眾多腦殘粉的目光。
原本只有寥寥幾人的圍觀者,汪主席到來之後,這兒基本就被圍攏得水洩不通了。
見到主席來了,橙色衣服的人一瘸一瘸的快步走了過來,恨恨的看了張違一眼,諂笑著說道。
“主席,你來得正好。
這小子不守規矩,明明是我們先開始排練,非要上來插一腳,剛剛還動手打人.”
“小子,在我這兒做事兒,你要不按照規矩來,最好滾遠點.”
汪主席聽了橙色衣服人的解釋,立刻不滿的看了張違一眼。
“汪主席,怪我,都怪我,是我把他的節目插在2班之後的,這才有剛剛的衝突.”
此時,陳星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站在張違身邊,向主席解釋。
“呵,陳班長,你這做事都不經腦子嗎?且不說你這插播節目有沒有問過其他節目組的意見,你這隨意打散我們原本的節目安排,是想做甚麼?”
汪主席冷傲的說著。
頓時,這句話就引來了圍觀大部分人的贊同,特別是那些還沒彩排的人,一個個更是義憤填膺,在邊兒上低聲問道:憑什麼,憑什麼。
“這件事,我和組織部部長商量過的,他說可以我才加的.”
面對眾人指責,陳星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那這件事情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這晚會的負責人是他還是我,這你都弄不清楚?還是說你們公管班的人都特麼是弱智?”
一邊的橙色衣服人見事情完全向著自己這邊傾斜,說出的話也是陰陽怪氣,“呵呵,也就只有這種弱智,做事才不經過大腦思考.”
“汪主席,我看還是把他們班的節目撤了吧。
這種負責人帶領的班級,到時候表演出來難道不是在打我們學生會的臉嗎?要知道,那天晚上來看錶演的可是有我們學院的院長、副院長這些呢.”
張違站在陳星旁邊,沒跟這些人搭話,只是冷眼的看著這些跳樑小醜。
都說大學就是一個小社會,看來還形容的真是不錯,此時的場景真的就是完全詮釋了那句話。
圍觀的人也頓時附和道。
“就是,就是,垃圾班級,不要毀了我們當晚的表演質量.”
“汪主席,你要不報告一下輔導員吧,讓他考慮考慮,別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此刻,收納了周圍多數意見的汪主席,把嘲諷的目光落在陳星身上,裝作很無奈的樣子說道。
“陳班長,真不是我要拿你怎麼樣,這都是大家的意思。
我總不能違背民意吧,待會兒你跟我去學辦一趟,把這事兒好好說一說吧.”
啪,啪,啪。
三聲清脆的掌聲在這個小圈子裡陡然響起。
汪主席眉頭一皺,朝張違的方向看了過來。
其他人聽聞聲音,也都把目光落在了張違的身上。
面對眾人投過來的目光,張違淡然一笑,示意陳星班長站到自己的身後。
陳班長看了張違一眼,抿了抿嘴,往後站了一步。
“好,好一個民意,好一招借刀殺人,看來能當主席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呀.”
張違把目光從周圍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汪主席的身上,直逼和他對視。
汪主席眯縫著眼睛,上下打量張違一眼,冷語問道:“你是誰?這兒說話有你叉嘴的份兒嗎?”
“我不叉你的嘴,髒.”
張違故意提高聲音,那這幾個字說得極重。
“你……”一時間,汪主席被張違這麼流氓的方式給堵住了,白白淨淨的小臉瞬間發紅。
“我什麼我,剛剛不是那麼意氣風發,指點江山嗎。
怎麼,被我說了兩句就啞巴了?”
“你……你,草泥馬的.”
說著,汪主席就想抬手給張違一個耳刮子。
“喲喲喲,怎麼著,汪主席說不過就想打人呢?我真種主席是怎麼選出來的?我現在嚴重懷疑,選你的人應該都是腦殘吧?做事都不經過腦子吧?”
一句話,張偉就把剛剛汪主席數落陳星的言語全部還到了他身上。
被張違這麼一說,外加四周這麼多人圍觀,汪主席抬起的手臂又無奈只好放下。
“你剛剛說你是來排練的是吧?”
汪主席轉念一想,說不過你,也一樣有辦法收拾你。
“是,但現在我不參加這個排練了.”
張違裂嘴一笑,看了看周圍的人,“我不想讓一鍋老鼠屎,壞了我的香.”
“你是什麼意思?”
立刻就有人不滿,立刻跳了出來。
“兄弟,不要這麼激動。
我不是針對你,我其實是想說,在坐的各位都是垃圾.”
說罷,張違轉頭看了一眼陳星,“班長大人,還不走?還等著表演節目吶?”
陳星顯然被張違的一席話給說懵了,機械的點點頭,跟著張違走出報告廳。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那一幫人全部圍在汪主席身邊,一個個怒火沖天,問道。
“汪主席,這小子這麼欺凌我們,難道就這樣算了?”
“對,不扒他一層皮,難消我心頭之恨啊.”
汪主席冷眼掃過周圍的人,不屑一笑。
“呵,不給他點顏色悄悄,這還是我的作風嗎?我還有什麼資格來當這個主席。
你們放心吧,注意我已經有了。
就等晚會那天,我自有辦法讓這小子在所有人面前出醜的.”
汪主席說完這話,這幫人頓時投來欽佩的目光,不愧是主席,腦瓜子就是好使。
同時,也讓這些人很期待,到時候究竟是使用什麼辦法。
他們,可都等著看張違出醜呢。
走在路上,已經回過味兒來的陳星,不滿的看了張違一眼,說道。
“張違,你剛剛做得太過了.”
“班長大人,禮義廉恥,君子之風是要看人的。
你沒看到那幫人都已經坐在你頭上拉屎了麼?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還真當自己是屎殼螂了.”
陳星對張違如此噁心的比喻翻了一個白眼,“話是這麼說,但這下得罪的可是整個年級,還有學生會啊.”
“這有什麼可怕的?反正我們又不會和他們有什麼交集,能把我們怎麼樣?”
張違雙手一攤,根本無所畏懼啊。
早在大一上學期他就看透了學生會的醜惡嘴臉,下學期剛剛開學的時候就立馬退了。
這幫人,簡直就是古代腐朽官僚的死灰復燃。
告別了陳星,張違就回了宿舍。
雖然馮家人告訴了他想要和辛老闆抗衡就必須得到另外兩家其中之一的支援。
但現在自己什麼都沒有,也沒人引薦,想要得到別人的幫助,對付津天市如此根深蒂固的家族,談何容易。
自己這邊還沒有理出什麼頭緒,手機鈴聲又立馬響了起來。
瑪德,最近怎麼這麼多事兒啊。
張違電話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頓了兩秒鐘後,還是點選了接聽。
“喂,你好.”
“張違,快來救我,我在城西銀泰ktv……”然後,電話就立刻被人掐斷了。
看著電話裡的陌生號碼,張違有些莫名其妙,這特麼是誰啊?怎麼這年頭誰都來找我求救,我難道已經成了活菩薩了麼。
話雖如此,但張違還是沒有過多遲疑。
能知道自己號碼和名字的,一般都是自己認識的人。
所以,他掛了電話之後,拔腿就跑了出去。
城西銀泰是津天市面積最大的商業中心,裡面擁有商場、酒店、寫字樓、餐飲、娛樂、酒吧等眾多場所。
好在城西銀泰距離張違的學校並不遠,他發足狂奔,五六分鐘就到了。
隨便找了門進去,問了一聲門口的保安ktv在什麼什麼地方。
門口保安被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人嚇了一挑,反映過來之後,直接回口罵道:“你什麼玩意兒?想嚇死老子嗎?ktv在三樓.”
張違此刻想得都是救人,對保安這種惡劣的態度也來不及計較,聽到答案之後直接就朝電梯跑去。
看著張違風一般的背影,這保安唾棄一聲,“瑪德,什麼玩意兒.”
張違衝進ktv大廳,看了眼數十個房間號,便知道挨個尋找的辦法行不通,立刻轉身折返回前臺。
兩個前臺妹子被張違急速的動作嚇了一截,問道:“先生,請問你需要什麼幫助?”
“告訴我,今天帶著學生妹來這裡唱歌的有哪些包廂?”
“不好意思,這個我們是不能透露的.”
兩位妹子歉意一笑。
“我讓你們說!”
頓時,一柄匕首閃著寒光出現在櫃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