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進入主題,張違也沒打算和這個青年廢話,開口就直接說道。
“你這東西特別和我有眼緣,我打算買回去玩玩,你直接說吧,打算賣多少?”
青年沉吟半晌,似乎在衡量這個東西究竟值多少。
過一會兒,他豎起三個指頭。
“多少?你直接說數吧.”
“我覺得能值三萬,兄弟你覺得這個價格還合適不?”
大乖心裡冷笑,都知道是假貨,你竟然還敢賣三萬,也真夠膽的,同時朝張違使了個眼色。
“你這也太貴了,我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算了吧,我還是不買了,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便宜點又閤眼緣的.”
張違擺出一副很痛惜,但是又很無奈的樣子,扭頭離開。
見唯一一個傻子都要跑了,這青年頓時有些急了。
他急忙走兩步上前,拉住張違的袖子,道,“兄弟,等等。
你彆著急著走啊,這又不是沒商量的餘地,是不.”
說著,青年深深嘆口氣,表情一下子沉重起來,道:“急於變賣祖上傳下來的寶物,其實也是逼不得已,不然,我爺爺也不至於追我三條街.”
“你家裡出什麼事兒了?”
“開放商壓低我們土地的價格,我家不答應,他們就找拆遷隊的來找我家麻煩,此時我母親正躺在醫院裡,等著這個救命錢啊.”
張違也是服了,為了賣點東西,連自己的老媽都詛咒。
張違擺出一副很同情的樣子,也是很心痛的舉起三根指頭,道:“我很想幫你,但我的錢真的不多,一共三千,你看怎樣?合適就賣給我,不合適你找下一家吧.”
“行,兄弟,既然你這麼仁義,那我再矯情就過分了.”
青年一副忍痛割愛,為了兄弟情誼的模樣,展現的淋漓盡致。
“四兒,你有病吧,這玩意兒就一兩百塊錢的事兒,你花三千買,吃錯藥了嗎?”
“別急,你待會兒就知道了,虧不了.”
張違對著大乖做一個“噓”的動作,神秘一笑。
好在附近就有個at器,張違直接把自己所有的存款,包括今年的生活費都全部取出來交到了青年手上。
鼻菸壺入手,張違便反覆翻看幾遍。
特別是鼻菸壺那個小嘴兒那兒,他一直很懷疑為什麼田老闆用放大鏡仔細觀察半天,竟然沒發現裡面藏著一枚戒指。
張違拔開壺嘴,對著陽光左右看。
不得不說,古人的技術就是精湛,無論張違怎麼看,那戒指的藏身之處,恰恰是視野盲區。
“呵呵,傻逼,活該被騙,買個垃圾還當寶貝了.”
人群中,有人看見張違如此愛不釋手的樣子,不由得響起一陣嘲諷。
張違沒有搭理,他雖然不敢斷言裡面的戒指一定值錢,但肯定不止三千,絕對虧不了。
因為他這雙能看到人體五臟六腑的眼睛,竟然看不清這枚戒指,因為這戒指周圍一直都有朦朧的黃色霧氣籠罩著,在阻擋張違的視野。
拿著鼻菸壺,張違朝田老闆的店裡走去。
“小夥子,我已經出言警告你了,這就是個殘次品,幾百塊錢的玩意兒,你還花三千冤枉錢,何必呢.”
見張違過來,田老闆對張違的錯誤決定,忍不住惋惜嘆道。
“田大哥你這兒有小錘子嗎?”
張違沒有接話,轉而問道。
“噢,有,你等一下.”
田老闆轉身進了內屋,很快就拿了一把小錘子出來遞到張違手中。
張違拿著錘子掂量兩下,覺得重量合適,然後把鼻菸壺放在地上地上,一錘子砸下去。
“哎,小夥子,別啊.”
張違手還沒落下去,田老闆直接抓住他的手腕,道。
“雖然買到的是殘次品,但好歹還是完整的,可以拿回去看看,可你這一錘子下去,就全碎了,剛剛的三千塊可就相當於打水飄了.”
“田老闆說得有道理,雖然是殘次品,但好歹看起來還有那個意思,你這砸壞了,就全是渣渣了。
還有什麼用.”
大乖也站在旁邊勸導。
張違露出個微笑,看著大乖說道:“你覺得我真的會吃虧嗎?”
話音剛落。
“啪”。
地上的鼻菸壺應聲而碎。
破碎的鼻菸壺四散開來,看到鼻菸壺內壁上粗糙的紋路出現,果然真實殘次品無疑。
但……鼻菸壺是碎了,裡面的另外東西卻是滾了出來。
當戒指出現在三人眼中的瞬間,大乖和田老闆人都怔住了。
很顯然,製造鼻菸壺的人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個戒指的存在,所以才會把這枚戒指藏的如此隱秘。
看到戒指,張違笑了。
當陽光照在這枚戒指上的時候,籠罩的淡淡黃氣滿滿消散,露出裡面的真面目。
張違把戒指拿起來的瞬間,田老闆憑藉多年的古董經驗,立刻就脫口而出道。
“寶貝.”
“小夥子,快把戒指拿到櫃檯來,我好好鑑定一番.”
田老闆竟然有些激動了,憑他這麼些年浸淫在古董行業,能讓他如此激動,可見這枚戒指真的不一般。
外面的人聽說張違買的鼻菸壺裡藏著寶貝,都一窩蜂的超田老闆的店裡湧了進來。
“臥槽,四兒,可以啊,果真有你的.”
見周圍的人都這麼激動,大乖不由得給張違豎起一個大拇指。
“我說過,虧不了.”
田老闆拿著在手中鑑定半天,看了又看,不時的還用手輕輕撫摸,就像在愛撫一件絕世寶貝一樣。
“真沒想到,這殘次品的鼻菸壺內,竟然還有康熙皇帝帶過的扳指,奇蹟,奇蹟.”
田老闆在感慨道稱奇的同時,臉上也不由得露出苦笑,畢竟這玩意兒當初可是放在他面前,是他把這單生意趕走的。
但很快,田老闆就恢復過來了。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扳指裡一直有一股淡淡的黃色氣體,想來應該是傳說中的帝王之氣吧.”
聽了田老闆的自訴,張違對之前的黃色氣體有了個猜測。
“四兒,看樣子這波你發大財了。
我湊,回頭一定要享受一番津天市最豪華的一條龍服務.”
在來觀看的人當中,張違注意到有一位穿得十分儒雅的成功人士一直緊緊盯著田老闆手中的扳指,看樣子,也是十分喜愛。
“請問,這扳指是否出售?”
忽然間,安靜的人群裡傳來一道聲音,張違看過去,正是剛才那位儒雅的成功人士。
聽到有人已經打算購買,田老闆把這枚扳指還回到張違手中,欲言又止。
“小夥子,既然有人開了口,我也不再拘束了。
我也有這個意思,想問問,你這個扳指賣不賣?按照市價,這枚扳指應該價值300右.”
臥槽!三百萬!別說大乖,張違自己都驚住了,花三千塊賺了三百萬,這種生意再來兩次,可以直接回家養老了。
但誰都明白,這種事情,可遇而不可求。
“這枚扳指,我願意出500”
儒雅人士說話間,也走到了張違的面前,伸出右手,道。
“我叫馮海,很高興結識小兄弟.”
“張違,客氣客氣.”
張違也把手伸出,算是認識了。
聽到來人出價如此之高,田老闆露出一臉苦澀,他本是喜歡收藏古董的人,不然也不至於開了半輩子古董店,但馮海可是商界大佬級別的人物,和他爭東西,基本不可能贏。
“嗯,這枚扳指我就三百萬賣個田老闆吧.”
張違遲疑半晌,最終決定把這枚扳指賣給田老闆。
“哎,四兒,這可是多兩百萬,兩百萬啊,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都夠了.”
大乖不理解張違的做法,低聲說道。
“算了吧,有些事情,不能用錢去衡量.”
“馮老闆,對不起了.”
跟大乖解釋完,張違又對著這位儒雅的成功人士說了句抱歉。
“不用,不用,田老闆在這瀋陽道是出了名的古玩愛好者。
這枚扳指在他這兒,其實也算是一個比較好的歸宿。
而對於我來說,裝身價的可能性更高一些,所以有沒有都無所謂.”
馮海笑著擺了擺手,算是對自己的失敗作出了一個好的解釋。
“謝謝,謝謝馮老闆的相讓,也謝謝這個小兄弟給我這個機會,非常感謝.”
田老闆在此把這麼扳指拿在自己手中的時候,整個人都完全變了。
從古玩店出來,馮海直接招呼張違,問道:“小兄弟,有興趣和我去喝一杯嗎?”
張違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拒絕了。
兩人初次見面,基本沒什麼共同話題,而且生活交集也少,見面也就沒什麼必要了。
“那好吧,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可以聯絡我.”
馮海說著,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一張黑色鑲鑽的名片遞給了張違。
回去的路上,張違不由得心生感慨。
自己的這個決定簡直是無比正確,出來一趟,就賺了三百萬。
這放在以前,那絕對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以後,張違相信,別說300就是三千萬,那也一樣不在話下。
因為,他現在有了最大的bug——挖寶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