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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委屈的丫頭

揚州城,周王朝的五大主城之一,這裡沒有宵禁。

寬闊的街道上依舊是人影錯落,而一些煙花柳巷之地更,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此時氣派豪華的李府門前,一隊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已經在門口等候的李家夫人張菁蓉,見到馬車上下來的兒媳婦,連忙走了上去。

“小汐你可算平安回來了,都擔憂死我了。”

溫芸汐見到婆婆竟然在門口等待,便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欠身想要行禮。

“不必了。”

但張菁蓉便攔住了她。“你有傷在身,就無須這些繁文縟節了,來隨我進去,你祖母聽說你受傷了,兩天都沒閤眼了,還請了城中最好的幾位大夫,已經在大堂等候了。”

溫芸汐十分感激道“婆婆,其實我只是用功過度而已,並無大礙的,調養幾天就行了。”

張菁蓉挽住了她的手,板著臉,“這怎麼行,用功過度最是危險了,搞不好啊,可能會傷到你的根基的,你呀,就聽婆婆的,讓幾位大夫好好檢查一番啊。”

溫芸汐見無法婉拒,便只好順從了,“那便勞煩婆婆了。”

張菁蓉開懷一笑,“這樣才乖嘛。”

她拉著溫芸汐就往府裡走去了。

而在她們兩人走後,一旁的管家李高,便看了門口的人群一眼。

“蘇校尉,蕭盛在哪兒啊?”

蘇跡聞言,連忙將站在馬車旁的蕭盛,叫了過來。

“李管家,他就是蕭盛。”

走過來的蕭盛行了一禮,“見過李管家。”

李高滿意的點了一下頭,“你這次護駕有功,夫人重重有賞。”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丫鬟便捧著一個沉甸甸的袋子,遞了過來。

蕭盛聽聞,表面一喜,但心中卻暗罵一聲老賊。

這賞賜沒說個明確數額,這老東西一定拿了剋扣了。

不過他還是又行了一禮,“多謝夫人賞賜,也多謝李管家。”

李高擺了擺手,“行了,你啊,也回去好好休養兩天吧。”

“是,那小的告退了。”

蕭盛收起了錢袋子,轉身離開了。

而那些在路上死去的人,李高也讓人送去了一些銀兩,給他們的家人。

…………

…………

蕭盛是一年多前穿越來的,那時還有一個養他的老頭,那老頭姓蕭,叫蕭不聞。

他本是李家軍中一位兵部郎中,由於年事已高,早在去年就已經過世了。

不過在臨死之前,他為蕭盛在李府中謀了一個看家護院的活。

…………

夜裡,走在一條安靜的小道上,蕭盛開啟了那個賞來的錢袋,見裡面躺著三十兩銀子,便有些小開心的收了起來。

雖然這點小錢,對一個六品境的武者來說不算什麼,但他剛發不久的俸祿已快要用完了,而家裡呢,卻又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飯桶。

所以,這些對他現在來說,無異於是雪中送炭。

蕭盛邊走邊看著四周的商鋪,見周圍已經沒有了營業的飯店,心中便祈禱著家裡的那傢伙,別把剩飯倒給狗了。

…………

西城區。

一座老舊的民宅內,一男子大馬金刀的坐客廳中,有些不耐煩的敲著桌子,“好了沒呀,爺都餓了。”

客廳中的一個火堆旁,一個半大點的小屁孩滿是委屈的踩著一個椅子,取下了火架上一條已經烤熟了的狗。

“快……快了。”

她舉著一個比她還大的餐盤,小跑的來到了桌旁。

但奈何個子不夠高,怎麼踮著腳,都夠不著桌面。

“真是沒用。”

男子一把接過了餐盤,放到了桌上。

而小屁孩也頓時累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男子吃了一口狗肉,感覺又了少點什麼,便拎起了小屁孩的後脖梗。“酒呢!”

小屁孩委屈巴巴的搖著腦袋,“沒……沒有酒。”

男子目光不善的瞪著她,“真的沒有。”

小屁孩害怕的猶豫了一會兒道“廚房裡,其實還有一點點老爺剩下的酒。”

男子冷哼一聲,一把將她扔向了廚房門口,“那還不給爺取來。”

小屁孩摔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腦袋磕在了門檻上。

“嗚嗚嗚……老爺你什麼時候才回來呀,我們家裡……遭匪了。”

小屁孩揉著腫了個包的腦袋,就要去廚房裡拿酒。

但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了蕭盛的聲音。

“蕭小玥你又趁我不在家幹了什麼,院門怎麼壞了,還有這地上怎麼有灘血啊,怎麼狗毛也有啊,你是不是傷了大黃了。”

聽著屋外的聲音,蕭小玥那肉嘟嘟的小臉上頓時掛滿了淚水。

“老爺……老爺……!”

她邁著小短腿,向著門口跑了過去,但由於跑的太急被絆倒了。

誒喲……!

頓時蕭小玥一個狗吃屎的滑鏟,撞到了門口蕭盛的腳下。

咦?

蕭盛皺著眉頭,把她拎了起來,見她一臉屈巴巴的樣子,便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蕭小玥淚水汪汪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哽咽的說道“老……老爺,我們家……招匪了。”

蕭盛見她鼻涕橫流,便滿是嫌棄的拎到了一旁,隨後目光不善的看向了客廳中的那男子,但當見到桌上居然有著一大盤肉後,便拍了蕭小玥的腦袋。“那肉是哪來的。”

蕭小月肉嘟嘟的小手擦著眼淚道“狗狗……狗狗沒了。”

狗?

難道是大黃!

蕭盛回頭瞥了一眼院中的那一攤血跡,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而客廳中的那男子,扯的狗腿,就好像自已是一個局外之人一樣,絲毫沒有擔憂。

蕭盛沉聲道“你殺了我的狗。”

那男子從狗腿上扯下了塊肉後,微微一笑,“這是你的狗嗎,那應該是了。”

男子一副毫無所謂的態度,讓蕭盛心中大火。

這狗可是那老頭留下的,當年蕭盛為突破一小境,花掉了所有的積蓄,家中窮的都吃草了,那老頭都捨不得殺這狗,今日竟然讓人在家裡給宰了。

孃的,這年頭真是什麼牛馬都敢在他頭上拉屎了。

蕭盛面無表情的拔出了腰中的刀。

那男子見狀,露出了一抹譏諷,“怎麼,你一個小小三品境,也敢對我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