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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愛是常覺虧欠

“唐芙葉的未婚夫是誰?

怎麼沒聽說過呢,既然已經定了親,唐芙葉也已經到了年紀,怎麼遲遲不成親?

若是藉著成親離開唐家這個水深火熱的地方,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賀持盈感嘆道,女子脫身之法本就少,嫁人若嫁的不好,那就是到了另外一個火坑,但唐芙葉在唐家甚至被下藥,還不如嫁過去搏一搏。

自小就定下的姻緣,怎麼也得比旁人多幾分情誼吧。

“她的未婚夫是韓家的人,拐了幾個彎的表哥,名叫韓意成。

唐芙葉小時候,唐家大夫人還在世,給二人定下的姻緣,想來是覺得自己母家怎麼也會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對女兒好一些。

幼時我也曾見過唐大夫人幾面,那是個和善的女子。”

沈偃同賀持盈說著這些關係,唐芙葉的生母和繼母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長相也有幾分相似,生母長的清雅,繼母長的精明一些。

“韓家?怎麼幾次宴上都沒見過韓家的人。”

也沒聽人提起過什麼韓家人來。

“韓家門第不高,家裡讀書人多,好名聲,尋常的宴不會請他們,請他們的,他們又有些看不上。”

這不就是高不成低不就嗎?

即使韓家出了兩個姑娘都嫁給了唐家,依然不能改換門庭,有些假清高的意思,也不知道跟唐芙葉定親的韓意成是怎麼樣的人。

“該不會……唐夫人想賴掉這門親事,然後讓唐茗葉頂替唐芙葉,再重新嫁一個門第高的吧!”

她驚呼道,對親生女兒肯定會上心些,怪不得唐夫人在宴上管束著唐芙葉,帶她赴宴,又私下裡敗壞她的名聲。

真是矛盾極了,可唐夫人把唐芙葉帶出門,人們都見過她了,難道以後就認不出來唐茗葉頂替了唐芙葉嗎?

真想將她們的心撬開看看,到底是怎麼想的。

看著賀持盈撅嘴有些苦惱的樣子,沈偃剛剛那些不舒服全都消失了,她如此惹人喜愛,一顰一笑都讓他挪不開眼。

就算是犯天條他也願意。

他一生光明磊落,唯獨在對待賀持盈的事情上卑鄙無恥過。

“不管她們,過幾日不是有宴嗎?

到時候去看看就是,只不過那是給未婚男女相看的宴,你可不要瞧上別人了,阿盈只能是我的。”

賀持盈已經慢慢習慣沈偃,會隨時隨地的表明心跡,不吝嗇他對她的喜愛。

時下之人往往內斂,愛慕能在心裡藏好幾年不吱聲兒,沈偃是個與常人相反的,大概是與生俱來的勇氣,他有底氣說任何話。

賀持盈是歡喜的,如此驚豔的人成日裡直咧咧的對自己表達愛慕之情,誰能把持得住?

只是他如天上雲,她如腳下泥,雲泥之別總會讓賀持盈覺得,他們能在一起有些不真實。

*

賞花宴。

賀持盈一身粉綠的衫子,春色不及她嬌豔。

這次唐家送來的請柬,也加上了沈偃的名字,他倆一塊兒去。

“別……妝花了……這是馬車上,你別胡鬧——”

賀持盈推開沈偃,怎麼一上車就黏著她親親抱抱的,她趕緊找出車裡的胭脂補補。

“這馬車太小,過幾日我讓人定個大的,就按在長安的來,省得裝不下你這些東西。”

沈偃回味著唇上的味道,心情頗好的說道。

他買小宅子,是藏了自己的私心的,宅子小了,人就近了,沒有那麼多院子,他們夫妻倆回來都只能回正院裡去。

可馬車為了搭配宅子,也只是尋常富人家用的,那怎麼行,還沒有盧家的豪華。

沈偃出門一般不坐馬車,這才發現委屈了賀持盈,這麼小的馬車,要是她困了都沒法躺著歇會兒,還有這墊子也不夠軟,要是想做什麼都硌人,一旁的櫃子抽屜也不夠,能裝下幾盒胭脂?

吃的,喝的,也得常備著,不能讓她在路上餓了。

換的衣裙也要多備些,她喜歡綠色,最好再定一些新的。

車上還得有空間裝些打發時間的小玩意兒。

越看沈偃就越覺得,實在是委屈賀持盈了。

賀持盈補好了胭脂,有些不贊同,“要那樣大的馬車做什麼,這馬車我們倆進來都還有空呢,別人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你是當了家也不知啊!”

她在家中時,馬車和這也差不多,出門還要幾個姐姐妹妹擠在一塊兒,嘰嘰喳喳的,也熱鬧。

馬車的作用不就是出門嗎,也不住在上面。

沈偃抱住她,真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

“可我就是覺得虧欠你,讓你跟我來汴州委屈你了,倘若你再不讓我對你好些,我過意不去。”

他多希望賀持盈是個喜歡錢,喜歡漂亮衣裳,的人,只要她有喜歡的,他便有更多的籌碼留下她。

“你只管用,最好將我所有的身家都用光,我這些年攢下來的私產都是為了留給你用的。

人生百年,我要我的阿盈過的比誰都自在。”

賀持盈連忙堵住他的嘴,每次沈偃說這樣的話,她都覺得太過於情真意切。

而她又自覺沒有那樣愛沈偃,如果愛有一杆秤,沈偃那邊一定是比她重的。

他覺得虧欠她,賀持盈又何嘗不是。

你對我千好萬好,我卻覺得抱歉,我還沒有辦法能用同等的愛意來回報你。

所以她不敢聽他推心置腹的話,沈偃的眼神太認真了,讓賀持盈覺得自己是偷了別人的幸福。

“你別說了,別說了。”

她用手掌堵住沈偃的嘴,卻遮不住他情深義重的眼。

沈偃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掌心,驚得賀持盈趕緊縮回,他怎麼能幹這樣的事情呢!

這也太…………

“為什麼不讓我說?”他追問道。

“你的話……太燙人。”

沈偃朗聲大笑,他的小姑娘這些年過的並不是很好,他心疼極了。

他會重新將阿盈養一遍,現在看來,已經在起變化了,她多了些真,少了些假。

這也意味著,他是可以讓賀持盈用真面目相對的人。

“我偏要說,我的阿盈就是天下第一好,誰也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