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中醫當時給那個老婦人的兒子檢查了一下,當即就表示沒有辦法治,讓家裡人直接準備後事。
牛老爺子看那個老婦人哭得實在是太可憐了,就忍不住停下腳步多看了幾眼。
這一看他就看出來那個老婦人的兒子分明還是能救的,起碼從臉色上來看並沒有到不能治療的地步。
牛老爺子醫者仁心,還是想能救就救,所以他立刻上前給那個老夫人的兒子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最後發現確實是可以治療的,只不過治療的過程比較麻煩。
他一說,那老婦人就喜極而泣。
只是他當時說那話無疑是狠狠地打了孫老中醫的臉。
所以孫老中醫立刻就表現出了對他的不滿,甚至還罵他是在故意誇大自己的醫術,就是為了騙錢。
牛老爺子當時被氣壞了,他乾脆當場就給那個老夫人的兒子簡單的治療了一下。
就是按摩了幾個穴位,但是神奇的是那老婦人的兒子的臉色就好看了一些,甚至還睜開了眼睛。
這情況很明顯是有所好轉,本來還心存懷疑的老婦人立刻就信了牛老爺子的話。
然後就忍不住對著孫老中醫破口大罵,鬧了好一陣。
只不過當時街上的人不多,所以這件事情並沒有傳得太大,甚至還被孫老中醫刻意地壓下去了。
牛老爺子給老婦人的兒子進行了後續的治療,治療好了之後也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只是卻很不相信孫老中醫的醫術了,就那種醫術水平,甚至連他這個中途入門的都不如。
還說什麼祖上是御醫,他可不相信御醫就這種本事!
牛老爺子都沒有想到他和孫老中醫居然還有這樣見面的一天。
孫老中醫聽到他說話才認出了他,頓時臉色鐵青。
他感覺自己被人下了面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自然是不肯承認的,不然豈不是自砸招牌嗎?
他立刻說道:“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我的醫術在這附近幾個縣城都是有名氣的,我治好的病人不少。
倒是你,不過是一個衛生院的土大夫,你能有多大的本事?”
他眼中帶著嘲諷,很明顯是看不起牛老爺子的。
這話可讓溫暖暖動了怒,別人怎麼汙衊她都可以。
但是牛老爺子已經這麼大歲數了,他不應該承受這樣的事情。
更何況沒有人比溫暖暖更清楚牛老爺子的醫術有多好,她也就只是因為佔了上輩子時代發展的便宜才能比牛老爺子厲害。
這個孫老中醫有什麼資格看不起牛老爺子?
她瞪著眼睛看向了孫老中醫好,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
“牛爺爺的醫術很好,這麼多年以來他治好了很多的村民,甚至看到家裡條件困難還會免了他們的醫藥費。
你的醫術怎麼樣我暫且不清楚,但是我很肯定你沒有什麼醫德。一個好的大夫應該是謙虛的,醫學學無止境。
就你這樣的心態也註定了你當不成最好的大夫!”
溫暖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打孫老中醫的臉,讓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一個黃毛丫頭居然也敢跟他這麼說話?他氣得鬍子都在發顫。
“你……你!”
“被我戳中了?可惜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說我的藥包有問題,那好啊,既然也有人不相信,我乾脆就把藥包拿到市裡的醫院去檢查一下吧。
你們可以選出兩個代表來跟著我一起去,一來一回我出錢,市醫院裡的中藥專家挺多的,而且還有檢驗科,到時候一檢查自然知道我配的藥包有沒有問題。”
溫暖暖對自己配的藥包十分的有自信,它當時在想藥方子的時候就想了很長時間,就是怕會把人喝出什麼問題來。
她選取的藥材基本上都是一些比較溫和的,雖然也有寒性的藥材,但是也添了幾味熱性的進去中和,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問題。
雖然她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村裡人都會出現拉肚子的情況,可是她卻能保證這一切絕對不會是因為她的藥包。
她堂堂正正地看著所有人,面上沒有半點驚慌和擔憂。
宋甜第一個支援道:“暖暖,你說的沒錯!只要去市醫院問一問就知道這藥包有沒有問題了!
總不能林秀蓮和這位孫老中醫隨便說兩句就當他們說的是真的吧?一切都要以證據為準!”
這些村民又開始動搖了,剛才對溫暖暖的那些懷疑不由得消散了一些。
如果藥包真可能有問題,溫暖暖也不會這麼自信吧?
林秀蓮沒想到形勢有所反轉,就單靠溫暖暖說的這三言兩語,這些人就又開始信她了。
溫暖暖似笑非笑地看著林秀蓮,察覺出她眼底的憤恨,她說道:“我剛才提出來的辦法已經是最合適的辦法了,你和孫老中醫都可以跟著我們一起去。
不過要是查出來不是我藥包的問題,你們兩個就要當著全村人的面和我道歉。
林秀蓮你得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孫老中醫你也要在你開的每一家店門口都貼上你寫的道歉信,你們敢嗎?”
林秀蓮咬了咬牙,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答應,因為她心裡十分清楚,藥包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
如果真去市醫院查了,那最後出來的結果不就是坐實了她汙衊溫暖暖嗎?
那以後村裡還會有多少人會相信她說的話?
可是如果不去,那豈不是明擺著她心虛嗎?
一時之間,林秀蓮竟然是有點進退兩難。
而孫老中醫則是心都沉到了谷底,這小姑娘也不是一個好惹的。
要是他真按照她說的做了,那他也就不用再開店了,以後也不用再行醫了。
他現在是真的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回到過去抽自己兩巴掌。
“怎麼,你們不敢嗎?”
溫暖暖歪著頭,說這句話時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竟然跟季源澤如出一轍。
兩個人站在一起,帶給人同樣的壓迫感。
林秀蓮已經感覺到周圍人看過來的懷疑目光了,她一咬牙,立刻回道:“我有什麼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