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季源澤抱得實在是太用力了,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溫暖暖背後的傷口,疼得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季源澤立刻就鬆開了懷裡的人,緊張的問道:“你後背受傷了?”
“只是小傷。”
雖說她後背捱了一棍子,可是吳倩的力氣不大,沒有傷到她的骨頭,頂多就是讓她後背腫了。
季源澤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轉過了身,一把掀開了溫暖暖後背的衣服。
只見女人白皙光滑的後背上浮現出了一道很長的青紫印跡,甚至還有些紅腫。
“你後背受傷了剛才為什麼不說?”
季源澤語氣裡帶著幾分急切。
“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傷,沒有傷到筋骨,養幾天就好了。”
溫暖暖其實是怕季源澤和她哥擔心。
季源澤臉冷了下來,按著人坐到了沙發上。
“把上半身的衣服都脫下來,我給你上藥。”
溫暖暖本來想說她自己上就可以,可是一看季源澤的臉色,她只能乖乖地脫了衣服。
雖然她和季源澤連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她還是有些難為情,就背過身坐著,用整個後背對著男人。
季源澤找到了溫暖暖之前給他配製的藥膏,他先去打溼了乾淨的毛巾,給溫暖暖擦了後背之後才開始抹藥。
藥膏冰冰涼涼的,抹在傷口上十分的舒服,男人的手指雖然有一些粗糙,可是在給她上藥的時候卻用了很小的力氣。
溫暖暖感覺後背有點癢,她想要說點什麼緩解一下現在緊張的氣氛,可是不管她開口說什麼,季源澤都沒有開口接她的話。
她心裡不由得有點慌,季源澤好像生氣了,氣她瞞著自己受傷的事。
給溫暖暖的後背抹完藥,季源澤就進了廚房。
溫暖暖靜靜地坐著,等後背的藥幹了之後就立刻穿上衣服,她給自己洗了臉和頭髮。
臉上的傷不重,就是有點紅而已,用涼水拍一拍紅印子就沒有那麼明顯了。
她收拾完自己之後就立刻去了廚房。
只見季源澤正在灶臺前忙活著,廚房裡已經飄出了香味兒,溫暖暖知道季源澤做的是她喜歡吃的雞蛋麵。
她心裡一下子就軟了一大片,季源澤每次都是這樣,他並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但是某些時候的舉動卻更加能夠打動她的心。
溫暖暖鼻子有點發酸,從背後把人抱住了,她把自己的臉緊緊地貼在的男人寬厚的後背上。
季源澤的身體一僵,很快又繼續動起來。
“季源澤,你別生氣了。我剛才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是真覺得這點傷不算什麼,沒必要大驚小怪。”
男人依舊沒說話,彷彿是打定了主意不理她。
溫暖暖把男人抱得越發緊了,臉頰還在男人的後背上輕輕地蹭著。
“我向你保證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你就別再生我的氣了嘛!”
女人的聲音變得嬌軟了幾分,就像是小奶貓一樣,季源澤原本還發冷的臉色瞬間柔和了幾分。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發現他真是拿溫暖暖沒辦法,他完全被溫暖暖吃得死死的。
她這樣跟自己撒嬌,他就是想生氣也氣不起來了。
季源澤轉過身,看著溫暖暖水潤的雙眸無奈地開口道:“暖暖,就算你受的只是輕傷,我也還是很擔心你。
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的心情,你以後絕對不能再瞞著我。”
溫暖暖連忙點頭,滿臉真誠地答應。
雞蛋麵做好了之後,溫暖暖就火速地吃了一碗,從昨天晚上開始到今天中午,她都沒吃什麼東西,早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一碗熱騰騰的面進了肚子,她瞬間就覺得舒服了很多,疲憊也漸漸地湧了上來,一躺在床上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季源澤躺在她身邊看著她恬靜的睡顏,轉念想到吳倩做的事情,他臉上就浮現出了幾分狠戾。
抱著溫暖暖睡過去之前,季源澤想的都是怎麼收拾吳家。
——
“我不是讓你看好倩倩嘛!她怎麼還是給我惹出了這麼大的簍子!”
吳父憤怒地拍著桌子,沒想到吳倩會綁架溫暖暖,綁了人也就算了,偏偏還沒有達到目的,反而還被人家送到警察局了。
真是給他丟盡了臉!
吳母低著頭不敢說話,她也不知道吳倩有這麼大的膽子啊。
她明明都已經叮囑過了,可她也沒想到吳倩會這麼沉不住氣,竟然在這個關頭對溫暖暖出了手。
即使心裡有些抱怨,可是說到底也是她的親生女兒,她不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吳倩進監獄啊!
“老吳,我們不能不管倩倩,還是儘快想辦法把她給撈出來吧。倩倩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什麼苦,那監獄裡是什麼地方啊,她肯定不適應!”
“撈什麼撈?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嘛!現在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我!”
他之前誣陷宋家人,上頭徹查此事的人明顯是已經查到了他頭上,吳旅長這段時間都如履薄冰,想盡辦法想要把自己從這件事情給摘出去。
可是他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不然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現在他唯一的女兒吳倩又惹出了這樣的亂子,他就算是想找關係也不行。
最重要的是吳倩這麼做肯定是惹惱了季源澤。
這麼光明正大地綁架溫暖暖,生怕季源澤不知道,簡直就是蠢貨做的事情!他怎麼就生了一個這樣的女兒?
按照他對季源澤的瞭解,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雖然他之前只是短暫的帶過季源澤,可對他卻很清楚季源澤的性格,這就是一個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人。
一旦觸犯到他的底線,那他一定是不遺餘力的反擊。
季源澤雖然已經退伍了,可要真是論起人脈,論起做事的能力,那連他都不得不害怕。
吳母有點著急:“那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倩倩待在監獄裡嗎?”
“她做出今天這樣的蠢事還不都是你慣的!就應該讓她好好長長教訓!”
吳父咬牙切齒地說著,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洩在了吳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