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長廊幽湖,幾盞昏暗華燈過後,路過水心亭,楚雲瑤微微吹了涼風,卻也只能短暫緩解心中的片刻躁動。
楚雲瑤扯了扯衣領,驚得春夜夏晨二人急急攔下,生怕自家主子做出什麼奇怪舉動。
夏晨擰了擰眉,眼見楚雲瑤面色酡紅,一抹不安油然而生,看了看急出滿頭大汗的春夜。
她與春夜姐姐都懂一點醫術,平常時刻,都是她們二人伺候著主子的小病小痛。
夏晨首當其衝便為楚雲瑤把了脈,半晌只皺了皺眉頭,王妃像是吃了什麼東西才會這般躁動不安。
她看不出來,也不像是風寒所致,只是覺得這般場景有些熟悉。
春夜看著夏晨,捋清思緒:“夏晨,我們現在便離宮回府,生辰宴要結束了,王爺會跟上的。”
春夜神色嚴肅,夏晨重重點了個頭,拔下發簪,在水心亭旁側柱子處刻了個側倒的三角形,意味著她們朝著這個方向回府。
暗中保護的舟冥舟離對視一眼,後者點了點頭,率先回了東宮告知玄鬱,另一人則繼續跟隨。
夜色朦朧月如霜,晚風習習,銀針暗器如一道細線般劃破夜空,無聲無息地穿透了樹葉的縫隙,直取目標。
春夜夏晨二人本還扶著楚雲瑤,下一刻,二人齊齊悶哼一聲,便噗通倒地。
沒了二人的攙扶,腳下虛軟的楚雲瑤癱軟而下,眼前早就晃動起來,虛實不分。
她看不清旁人,只覺得此刻心癢難耐,滿心躁動不安,唇張了張,楚雲瑤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只難受地嚶嚀兩聲。
舟冥一躍而下,警鈴大作,迅速握緊腰間佩劍,面前,以五皇子魏旭蕭為首,身後十名死士和兩名貼身侍衛跟在其身側。
舟冥握緊劍柄,將楚雲瑤三人護在身後:“五皇子殿下,您可要想清楚王妃娘娘的身份。”
舟冥看到現在,也算知道王妃是怎麼了,這魏旭蕭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魏旭蕭揚了揚唇,看著伏在地上的楚雲瑤,眼中的興奮一閃而逝,隨即擺了擺手,任由死士全數上前。
“話雖如此,可本王只是有點好奇三皇嫂,想同嫂嫂說說話罷了。”
五皇子,又稱永川王,生母乃四品婉美人,府中妻妾成群,最是喜愛貌美之人,連男子都不放過。
自然也覬覦過身為皇太子的魏無徽,只是魏無徽手段一絕,惹了他絕沒好果子吃。
於他而言,美男多得很,影響自己的榮華富貴才是真的要了他的命。
如今這宸王妃比之傳言更加美若天仙,何況還悄悄傳了信給他,要他跟著她出來東宮私會。
這誰能抵擋的住?何況還是美人主動相約,如此刺激之事他更要參與。
然而魏旭蕭並不知曉,那一封相約見面之信,是皇后玄晗親自派人送來的。
貼身侍衛二人抱起楚雲瑤,一路掠向東宮最偏僻的殿宇,魏旭蕭緊隨其後,十名死士便這般纏著舟冥,刀劍聲鳴動。
東宮宴席內,舟離慌慌張張入內,迅速跪地:“王爺,王妃出事了。”
玄鬱瞳孔一縮,拍案起身,不顧旁人議論紛紛,帶著人便跑了出去。
這是第一次,魏無徽從玄鬱臉上看到了緊張,當即愣在原地,好一會,又看向空著的席位。
想到五弟的平日模樣,當即眯了眯眸,唇角都微微揚了起來,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與玄鬱一般無二。
等到舟離帶去訊息,玄鬱帶人趕到時,舟冥身上早已佈滿大大小小的傷痕。
彼時玄鬱扶著舟冥,神色濃郁似紛然的烈火,眼裡的森寒陰冷似要凝為實質,暴戾嗜血席捲周身。
“瑤兒人呢?”
舟冥聞言搖了搖頭,握著劍的手早已虛軟無力:“屬下不知,王爺,是永川王!他把王妃帶走了。”
“王爺來的還早,此刻他們定沒離我等多遠,求王爺,親自將主子帶回來!”
玄鬱抿了抿唇,斂下滿心殺意,點了個頭,將舟冥和春夜夏晨交給手下。
“周啟,立即派人搜尋東宮,莫要驚動旁人。”
“如有訊息,即刻燃放煙花。”
他不願她名聲受損,便只能這般,煙花燃放算是他們一種互通位置的手段,旁人見了,也只會覺得是皇太子殿下生辰,有心之舉罷了。
與此同時,在察覺了不對勁的魏無徽朝落霜招了招手,後者附耳上前聆聽,神色頓時一驚。
落霜拱手作揖,低聲回應:“屬下明白,殿下尋個藉口出來便可。”
魏無徽看著下首歡樂的眾人,心早就不知飄到何處去,只緊緊捏著杯盞,眸中冷意轉瞬即逝。
剛剛玄鬱那般匆匆忙忙離開,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甚至引得朝臣竊竊私語。
好啊,他倒是要看看,永川王背後是何人,敢在他的生辰宴上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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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東宮邊角的一處殿宇內,床榻上,楚雲瑤被捆了四肢,因肌膚嬌嫩,不過片刻,便隱隱露出被圈禁的紅繩。
魏旭蕭迫不及待褪下外衫,撲身上前,跪坐在床榻之上,俯下身子,細細打量著這曼妙身軀。
越是欣賞,便越是心癢難耐,連身下也忍不住躁動起來。
隨即彎腰,吻了吻女子手背,女子美得不可方物,宛若賜予他的精神良藥,那微微含淚的眼眸低垂著,更讓他來了感覺。
楚雲瑤咬了咬牙,不讓自己發出聲,指甲緊緊掐著手心,試圖讓自己變得清醒。
魏旭蕭滿意地撫了撫女子的臉:“宸王妃,這可是你派人傳信給本王的,你知道的,本王最是抵擋不住美人相邀。”
楚雲瑤聞言瞪大了眼:“我,沒有。”
魏旭蕭淫邪地笑了笑:“沒有?美人不願承認,那本王就讓你承認。”
“那酒裡的可是本王藏了許久的好藥,尋常人根本探不出你是吃了這玩意兒。”
“本王最是喜歡女子神志不清時,那自然而然露出的神色,這般閨房之樂,定能讓你歡愉,本王方能滿足自己。”
隨即俯下身子,將準備好的軟布塞進楚雲瑤口中,女子不得言語,唯餘痛苦無依的呻吟聲,魏旭蕭褪下上衣,一親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