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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的相助

楚雲瑤不動聲色打量著身前的人,長長的黑髮披在雪白頸後,男子身材高挑勻稱,便是戴著面具也能看出其周身氣度不凡。

一雙勾人的眼眸微微上挑,衣裳華貴,好似許久的習慣,一隻手負於身後,如同皇子一般矜貴。

楚雲瑤只覺怪異,早在李德開始找事時,便悄悄同舟冥低語著什麼,後者接過楚雲瑤的貼身令牌,快步離開。

刑獄有兩處,一處設在宮中,用來囚禁罪孽深重之人;另一處設在京城內,主管民間之事,而此地恰好離京城的刑獄不遠。

時值下午,早朝早已結束,王宣越新官上任掌管刑獄,聽聞今日正是他在京城刑獄交接。

李德呸了一聲,豎起食指指著魏無徽:“原來是你射傷了本公子的馬,難不成你二人相識?是你的正妻或者侍妾?”

楚雲瑤擰了擰眉,這神秘人也不知什麼來歷,突然幫她就算了,這射箭之舉也得觀察了這長街,或者說觀察她有一小段時間方能做出此舉。

他的目的是什麼?而且現在的模樣好似動了怒一般,她可從未在京城碰過或者認識這樣的人。

秉著被此人好心幫助的原則,楚雲瑤率先上前,抬手攔下幾乎要動手的魏無徽,輕輕搖了搖頭。

“多謝公子相助,但在這京城,想動我的還沒有幾個人,接下來,便交給我。”

魏無徽看著女子柔荑擋在自己身前,心中的怪異感再次升騰而起,面具之下唇角微微上揚,隨後點了個頭,往後退了一步。

他越發覺得奇怪了,她的一句話,輕而易舉便讓他消了氣。

“這麼說來,你便是王宣越的表侄了?”

說到這,李德便得意洋洋地昂起頭來,哼哼兩聲:“對!怎麼樣?你還不和本公子回府,做主母可是抬舉你了!”

“還有這男子,看你風度翩翩,結果只是個躲在女人身後的慫貨!”

楚雲瑤唇角噙著淺笑,眼神中的譏諷毫不遮掩地傾洩而出:“好大的膽子,在這祁朝,還沒人敢挑釁吾。”

與此同時,舟冥足尖一點,肩上扛著一臉懵逼且滿臉疲憊的王宣越到了現場。

舟冥公事公辦,從王宣越手中抽出楚雲瑤的貼身令牌,重新遞給自家主子。

“主子,屬下將王宣越大人帶來了。”

王宣越唇角扯了扯,朝楚雲瑤深深作揖:“臣見過大長公主。”

圍觀眾人這才齊齊驚呼,百姓們呼啦啦跪地磕頭,顫顫巍巍行了大禮:“草民叩見大長公主。”

開玩笑,祁朝如今易主,最大功臣和幕後之人首當其衝便是昇平大長公主楚雲瑤,那可是將新帝親手扶上龍椅的人。

單單把這身份擺出來,便足以讓所有人望而生怯。

楚雲瑤擺了擺手,周遭百姓這才怯懦地站了起來,迅速躲到長街兩側。

李德這才知道,剛剛自己信誓旦旦要搶回去做妻子的人竟然是當朝身份最尊貴的女子,楚雲瑤在祁朝的權力足以隻手遮天。

李德顫顫巍巍跪下,只見女子居高臨下睥睨著自己,他這才注意到,身側侍女的穿著堪比一府小姐。

有這般的能力,主子又怎會是一般人。

“大長公主,是草民有眼不識泰山,以下犯上衝撞了大長公主!草民該死!求大長公主恕罪!”

楚雲瑤鳳眸低垂,眸中的冷意似要凝成實質,化為萬千冰錐讓他冰凍斃命。

“左相,這李德自稱你的表侄呢。”

王宣越來時便上上下下把這李德看了個明白,自然也認得出這李家人,心中不由得鄙夷。

往日大長公主只會喚他王大人的,如今喚其左相,看來是真真切切動了怒。

“大長公主,臣早在十年前便與李家斷了關係,李家得知臣升遷左相,這幾日特來了京城,遞了不少請帖要臣照看一二。”

“故臣,沒有這一個愚蠢的表侄。”

李德當即急了眼,雙目通紅,氣得便要站起身,見楚雲瑤還俯視著自己,又老老實實跪了回去。

“大長公主,我李家先前可是養育過左相,於左相有恩的!如今李家落魄,身為表親怎能不相幫!”

“草民是得罪了大長公主,可不知者無罪,更是罪不至死!大長公主開恩啊!”

王宣越拳頭緊握,他哪來的勇氣還敢提起養育之恩!

王宣越深深吸了口氣,主動揭開多年的傷疤:“大長公主,臣在李家受盡打罵凌辱,便是用膳,也是送了餿食給臣!”

“這些年,我從未落下你李家,年年送去銀兩貼補李家,可你們李家呢!大長公主,李傢俬下嗜賭,依我朝律令,本就該收監!”

圍觀群眾可謂吃了一個大瓜,李家人也真是不害臊,怎麼敢跑來京城繼續麻煩啃食左相家底的?

楚雲瑤不由得冷笑,這李家人真是好厚的臉皮子,還敢道德綁架朝廷命官。

“好一個罪不至死,李德無視我朝律令,非官當街縱馬,對吾以下犯上,言語衝撞,攀扯我朝朝廷命官,凌虐開國功臣。”

“王大人,李德此人交予你,收監刑獄一月,打斷四肢,用滿一月餿食。”

“李家日後若還敢入京,便通通斬殺,你左相不必管他人偏見,我朝肱骨大臣,容不得任何人侮辱。”

王宣越揚了揚唇角,拱手應是,看向李德的眼中,是得逞的淡淡笑意。

“臣,多謝大長公主。”

李德被帶去刑獄,楚雲瑤這才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側的男子。

“這位公子,還不知貴姓?”

男子眨了眨眼,抬手一指對面的茶樓:“不知我可有這個福分,能邀請大名鼎鼎的大長公主飲一杯茶?”

楚雲瑤擰了擰眉,他知道她的身份,還敢主動邀約。

總覺得這人心思深沉,在此處出現想必也有目的,這人戴著面具也不露面,說不定待會可以窺其容顏?

萬一對祁朝有害,她也能提前知曉,讓他們早些防範。

扭頭看向夏晨和舟離:“你們先回府,同他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