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來到醫院附近的一個茶餐廳坐下聊了起來。
“嗯...我叫欣瀾,你之前在景風家,見到和認識的是那個欣瀾,是我的同胞孿生的妹妹,她叫欣怡......”
她們在人來人往的茶餐廳中,用平靜的聲音娓娓而談。
言溪仔細地看著她的臉,同樣的黑頭髮,同樣的黑眼睛,相似的面容和苗條的身材。
細心看還真的有點不一樣,之前的那個欣瀾確實沒有現在這個溫柔慈目的感覺。
這個女人應該沒有說謊。她是欣瀾,不是景風明的那個妻子欣瀾。
“叮咚~”
言溪公寓的門鈴響了,言溪和欣瀾都暫停了她們的聊天。欣瀾的孩子欣鑫在客廳裡和花花玩耍。
“可能是他。你在這裡坐著,我去開門。”言溪笑著說,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向門口。
欣瀾深呼了口氣,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在遇見言溪,短短几天內,她的生活就像幾年前一樣又要發生徹底改變了。
她看著孩子和言溪的花花在玩耍著,欣鑫長得和他父親真的很像,一動一笑那眉眼就跟他父親一個模子出來的。
當景風明知道他的孩子還在世,以及發生的這一切時,他會是什麼反應?
如果不是遇見了言溪,她都不知道這些年來,一直對景風明的誤解。他會原諒她這麼愚蠢嗎?她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欣瀾她自己對這一切很是不明白,她自己的親妹妹怎麼能為了名聲、金錢、地位,對她做這樣事?
一進門的景風櫟就看見坐在沙發的人,瞬間就不高興了;
“欣瀾?!你在這裡幹什麼?”
聽見聲音的欣瀾抬頭看向剛進門的人,是一張熟悉的面孔,正用充滿驚訝的眼神看著她。
欣瀾有些恐慌的咬著嘴唇,不安地看著他,然後用質疑的眼神看著言溪。
言溪溫柔地對他們笑了笑,解釋道;
“她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欣瀾,她是真欣瀾。這是景風櫟,是景風明的哥哥。”一口氣說完。
欣瀾從沙發上站起來,微笑點點頭,表示理解。
景風櫟看著言溪,彷彿失去了丟了腦子,一臉懵逼。
“你說她不是我以為的那個欣瀾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型別的語句?等等,你把我叫過來就為了要把我介紹給她?!我和她至少在認識你之前就已經認識了。”
景風櫟百思不解地說道,同時一頭霧水看著言溪,就像看傻子一樣。
哎~言溪早已預料到了他會有這種反應。言溪當時剛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是類似的反應。
“哇啊~啊~”
言溪正要開口回答景風櫟的問題時,旁邊傳來小孩的哭聲。
聽到孩子哭聲的欣瀾立馬衝向欣鑫,一把將他抱在懷裡安撫著,讓他安靜下來。
景風櫟盯著欣瀾抱著的孩子,目不轉睛的。那個孩子看起來和弟弟景風明小時候特別相像。
這怎麼可能?這是怎麼回事?
景風櫟急忙問道,“這孩子是?!”
他的聲音充滿了震驚和疑惑,他看著欣瀾和她懷裡的孩子,然後轉頭看向言溪。
言溪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你或許已經猜到了,這個男孩是景風明的孩子。她是真正的欣瀾,目前和景風家住著的人是她的孿生妹妹欣怡。”言溪不緊不慢說出,讓景風櫟驚訝地看著她。
他瞠目結舌盯著言溪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轉向欣瀾,搖晃著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冷靜下來,坐在旁邊的柔軟沙發上,還是不敢相信眼前事實的景風櫟手指抓撓著頭髮。
“請把一切事情都給我解釋清楚,我需要知道事情的所有。”景風櫟用清晰的聲音說著,他要聽真相。
言溪先看了看他,然後又看了看欣瀾,最後還是由言溪開口告訴景風櫟,她所知道的事情。
講完所有事情經過,言溪深吐了一口氣,聽完這些滅絕人性的事情,景風櫟氣憤的緊握著雙手。
太可惡!怎麼可以幹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景風櫟起身,來到欣瀾面前,撫摸著孩子的臉;“他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他叫欣鑫,馬上就4歲了”欣瀾輕聲回答著,並把孩子鬆開遞給了景風櫟。欣鑫眼睛特別明朗,圓圓的小臉笑得起來特別迷人。
景風櫟抱著孩子,心疼的看著他;“讓你們受苦了!欣鑫,你好!我是大伯。”
稚嫩懵懂欣鑫,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面前的大人,用天真無邪的聲音說了一聲,“大伯!”
話音一出,爽朗笑聲在客廳空氣中瀰漫開來,猶如春雨般悄然而至。
他們幾人圍坐在一起,逗著欣鑫歡聲笑語不絕於耳,這是一個溫暖而歡快的場景,大家都沉浸在快樂的氛圍中。景風櫟悄悄起身,來到陽臺,拿起手機向在海外的弟弟景風明,撥去一個電話。
在言溪和欣瀾告訴景風櫟一切之後,景風櫟真的很震驚,但他從震驚中走出來的速度比預期的要快。
他和還在海外的景風明溝通好儘快回國的時間後;同時他還給他的父母打去電話,通知他們兄弟倆回家的訊息,以確保那個假欣瀾在老宅裡,直到他們回來。
然後景風櫟向面前的欣瀾保證,他會確保一切回到正軌,不會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這次回商城,景風櫟想帶言溪回去,但景風櫟知道言溪的性子,這也是最艱難的溝通工作。
於是景風櫟找了欣瀾來說服言溪和他們一起回商城。
開始溝通時言溪就堅持不願意,在連著幾天的勸說,她終於屈服了,同意了和欣瀾母子一起回去。
所以兩週後的一天中午,經3個半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降落在商城。景風明之前一天晚上就到了商城,現在都在老宅等著他們到來。
商城!
是近兩年後,言溪再次回到這個曾經讓她心碎的地方。
景風櫟緊緊地握住言溪的手,他們慢慢走向機場外等他們的車。幾個保鏢和他們在一起,幫他們提行李。
言溪轉頭微笑的看向欣瀾,她輕輕地揉了揉欣鑫的頭,然後看著欣瀾;
“別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會永遠與你站在一起。”言溪安慰著有些緊張的欣瀾。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終於在景風家的老宅門前停下,一名保鏢為他們開啟了車門。
言溪下車在進入景風老宅的那一刻,她又開始回憶起自己曾經在這的過去,這開始讓她有些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