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背起聾老太太,跟著兩名警察走出了四合院。
有人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真是人心難測,剛才我還以為這瘸子是撒謊。沒想到老太太撒謊這麼多年。”。
“沒想到老太太竟然是這樣的人。隱藏的太深了,太可怕了。”
“現在想想。這老太太是怎麼把傻柱和易中海,一步步的從一個好人引導成一個蠻橫無理的惡魔。真是恐怖。”
“這下子,這老太太完了。”
有人冷笑一聲,“老太太這種人,還配住在咱們四合院?”
“呸!”有人吐了口唾沫。“看到這種人,就髒了我的眼。”
“讓咱們大傢伙都跟著受騙了,這麼多年,差點就成了她的同夥。”
“幸虧剛才警察沒讓咱們出來作證,問她是不是真的五保戶。要是沒有那個瘸子,我肯定能站出來給她證明,她是五保戶。”
“我也是,這老太太太陰險毒辣了。”
“這下子,看這老太太以後還有沒有臉在這院兒裡!”
下午,易中海揹著聾老太太回到了四合院。
街道辦王主任先來找了劉海中。“聽說你現在是院裡的一大爺?”
劉海中點點頭。“王主任有何指教?”
“今天這事兒你也知道了。”王主任說道。“今天,我不僅在領導前丟了面子。這麼多年的政績,差點就因為這一件事毀於一旦。
既然你當了這院兒裡的一大爺。這院兒裡家家戶戶的背景,你可得了解清楚。
別將來再鬧出像易中海搞的這種假五保戶的亂子。”
劉海中點點頭,拍著胸脯說“六七三”道:“王主任你就放心吧。我當這院兒裡的一大爺。
肯定把每一家每一戶的底細都給你捋清楚。保證萬無一失!”
王主任點點頭。
劉海中往王主任跟前湊了湊壓低嗓門說道:“這假五保戶的身份確定了?”
王主任點點頭。“我之前就是太相信易中海。
她這資料仔細一查,再加上有李瘸子當證人。板上釘釘的事兒。”
“這五保戶資格就沒了?”劉海中問道。
“沒了!”王主任楊洋手裡的紙。“我今兒過來,就是要把這告示貼在大門口。
讓各家各戶的人都看看,這假五保戶的下場。”
劉海中點點頭。“是該給各家各戶提個醒。造假資料查出來,可不能那麼輕鬆放過!
這老婆子的五保戶沒有了,那當初當一大爺的易中海,也沒事兒?”
“怎麼沒事?”王主任說道。“罰款都罰死他!”
劉海中從王主任手中接過告示看了一下。“1000塊?”
王主任點點。
劉海中笑了幾聲。“要是罰別人,肯定能被罰的傾家蕩產。
但是,易中海恐怕也就割塊肉而已。”
王主任驚詫的看了劉海中一眼。
劉海中說道。“這易中海以前在廠裡邊可是八級鉗工,每個月工資都將近130塊。
他家這女人會過日子,一個月30塊錢,他家都花不完。
一年至少得攢上1000多塊錢。
你說這1000塊錢的罰款,能動到他根本?”
王主任擺擺手。“還真沒想到這一層。”
王主任從劉海中家出來,就把告示貼在了四合院門口。
只見告示上寫著聾老太太的五保戶資格取消。原先的房子收回。每個月的補助也不會再發。
易中海,因為幫助聾老太偽造資料,罰款1000元。
有人嘆了口氣。“這易中海當了次幫兇,被罰了1000塊,這買賣到底合算不合算?”
“這不一定。”旁邊有人說道。“說不定,當初聾老太太給了易中海好處。”
“這普通的孤寡老人和五保戶可沒辦法比。這老太太完了!”
“怪不得易中海跟聾老太太走得這麼近,原來他們之間早就有骯髒的交易。”
“看來,咱們把易中海這一大爺給罷免了,還是辦對了。”
“青山。”何幸福從院子裡回屋,跟青山說道。“這聾老太太和易中海的判決你看到了?”
楊青山點點頭。“他們這是咎由自取,活該!”
“對!”何幸福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讓他們再來欺負你,再想欺負我們家!這就是下場!”
楊青山從窗子裡看看,靠在小單間門口的聾老太太,冷笑一聲。“這老東西沒了五保戶資格,沒有了收入,就等死吧!”
晚飯。
傻柱端著一大碗菜,拿了幾個玉米餅,來到了小單間。
“老太太吃飯吧。”傻柱把燉白菜和玉米餅往桌上一放,轉身要走。
易中海聽到傻柱的聲音,從地鋪上爬了起來,坐到桌旁自顧自的拿起了玉米餅大吃了起來。
聾老太太看了看易中海。這以前吃飯,易中海拿起玉米餅,都是先給了聾老太太,然後再自己拿個玉米餅吃。
今天這態度馬上就變了?
聾老太再低頭一看,桌上的燉白菜。
以前,傻柱多少都會從食堂帶幾塊肉回來。這燉白菜裡邊兒多少都會放個兩三片肉。
今天的燉白菜,稀得能映出影子來。白水裡面,稀稀拉拉飄著幾片白菜葉。
聾老太太嘆了口氣,伸手拿了個玉米餅,低頭吃了起來。
易中海吃完。跟傻柱打了聲招呼,揹著手,走出了小單間。
今天傻住回來的有些晚,這院兒裡各家各戶,基本上飯都吃完了。
這聾老太太中午沒吃飯,晚上又吃飯到這個點兒,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
也不管傻柱做的燉白菜有沒有油水,大口大口吃的正香。
就聽傻柱說道:“原先我放在雨水床底下的雜物,要再搬回來。
這雨水有潔癖,這幾天就要回來。
要是看到她床底下有東西,非得跟我鬧。”
聾老太太掃了一眼屋子裡。
這屋子裡,地上有易中海的被褥。易中海睡覺,一開啟被褥。
這小單間裡根本都沒有下腳的地方,更不用說再放雜物了。
“你打算把那些東西放哪兒?”聾老太太問道。
傻柱扭頭看了看聾老太太的床上。“我就放在這床的後半部。反正你也沒腿,剩
下的這塊空足夠你躺了。”
聾老太太心中一陣淒涼。剛才易中海拿起玉米餅,自顧自的吃了起來,老聾老太太還有一絲疑慮,是不是易中海太餓,忘了先給自己玉米餅。
但是,易中海剛才出門,連招呼都沒跟自己打,只是跟傻柱說了一聲,就走了。顯而易見,易中海對自己不像以前那麼尊重了。
再看傻柱。自從聾老太太腿被截肢,傻柱就特別忌諱在聾老太太跟前說腿、腳。
可今天,傻柱直接說自己沒腿,這放在以前,傻柱萬萬不會這麼說。
聾老太太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今天自己的五保戶資格剛剛被取消,這傻柱和易中海馬上就變了臉。
這兩個人都如此,更不用說院裡的其他人了,肯定現在連看自己一眼都懶得看。
是不是感覺自己老了,連五保戶每月的收入都沒有了。已經沒有用處了。都棄之如敝?
聾老太太朝門外看了一眼,轉頭對傻柱說道:“柱子,我雖然這五保戶資格被取消了,每月也沒有五保戶的補助了。
但是你別擔心。我那裡還有幾根金條!
這幾年來。我就是看著你跟我最貼心。
你放心,等我死了,這些金條都給你。”
傻柱伸手抓了抓頭髮,“老太太,今天我回來的晚,做飯太匆忙。你是不是還沒吃飽?
我差點忘了,從食堂帶回來的飯盒裡還有肉,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過來。”
沒等聾老太太說話,傻柱一溜煙兒的跑出了小單間。
一會兒傻柱抱著鐵飯盒跑了進來。飯盒裡除了半塊饅頭還放著幾片泛著光澤的肉片。
“老太太趕緊吃吧。”傻柱把筷子遞給聾老太太,又把飯盒往聾老太太跟前推了推。
聾老太太點點頭,拿起筷子,把飯盒裡的饅頭和菜吃了個乾乾淨淨。
“柱子。”聾老太太伸手抹了抹油油的嘴巴。“老太太我說到做到。今天咱們倆說的話,你千萬別告訴你一大爺!”
傻柱點點頭。“老太太,您說的話就是聖旨,你怎麼說,我就怎麼辦!”
聾老太太點點頭。“這大院兒裡,還就是你最能靠得住。”
“老太太您先歇著。”傻柱拿過聾老太太的杯子,幫她倒了滿滿一杯水。“我回屋了。”
看著傻柱走出小單間兒。聾老太太往窗外一瞥,正看到楊青山家的窗發出溫暖的光芒。
聾老太太咬牙切齒的說道;“楊青山你這兔崽子都是你害的,讓我身敗
名裂!
你這狗東西,早晚我要把你弄死!”
易中海揹著手在大院裡來回走了幾圈。
這個點兒,院裡不少人家都熄了燈躺床上,閒聊著天兒,準備睡覺。
易中海沒有回小單間,轉身走出四合院。
來到四合院旁邊的小巷子裡,易中海又來回溜達了幾趟。
小巷子黑黑的,易中海走到靠近四合院的位置。突然把手捂到嘴巴上,發出了幾聲烏鴉的叫聲。
沒過一會兒,就聽到從小巷入口那裡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
易中海咳嗽了一聲。只聽腳步聲停下,一個女人也咳嗽了一聲。
等女人靠近,易容海伸出胳膊,熟練地把她摟在了懷裡。
“一大爺。”懷裡的女人溫柔的喊了一聲,抬頭露出秦淮茹的臉。
易中海拍了拍秦淮茹的背,嘆了一口氣。“還叫什麼一大爺?我現在在院裡,什麼地位都沒了。”
“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這院裡的一大爺。”秦淮茹說道。
易中海貼了貼秦淮茹的臉蛋。“還是你最貼心。”
“今天你進派出所,沒受罪吧?”秦淮茹問道。
易中海搖了搖頭。“就是進去交代一下情況,怎麼能受罪?你擔心我了?”
秦淮茹點點頭。“我不擔心你,擔心誰?”
“我跟你說。”易中海把下巴靠在了秦淮茹的頭頂上。“聾老太太這老東西,現在不值錢了。
她這五保戶的身份被取消,你知道?”
秦淮茹點點頭,“我看到王主任在門口貼告示了。我不識字,但是聽別人說,她以後都沒錢領了。”
易中海點點頭。“不僅沒錢領,也沒地方住了。原先她的房子,是街道辦給的。
現在她的五保戶身份沒有了,這房子,街道辦也要收回來。”
“她那房子怎麼收?”秦淮茹問道。“都已經塌了。”
“這你就不懂了。”易中海說道。“”這房子塌了,修起來還能住。
要是街道辦把這房子給收回去。這塊房子下的這塊地,也不能再用。”
“要是這樣。她不是就沒地方可去?”秦淮茹拽著這易中海後背的衣服說道。
“對。”易中海說道:“恐怕這老東西,在傻柱那裡也待不了多久。
我看今晚這小子,對那老東西已經不耐煩了。”
秦淮茹一下子離開易中海的胸膛,“這傻柱不是對那老東西真心好?”
易中海冷笑一聲。“你看傻柱是真的傻?他跟那老東西非親非故,憑什麼真心對那老東西好?
傻柱真的像你想的那麼傻。當年,我就不會讓你嫁給賈東旭。而是嫁給傻住了。
這傻柱有時候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可千萬別被他給騙了。”
秦淮茹點點頭。
“賈東旭那兔崽子,現在對你怎麼樣?”
秦淮茹嘆了口氣。“現在總是拿我發脾氣。
以前他上班,這白天不見我,晚上看到了還感覺有點新鮮。
現在白天晚上都能見到我,總是動不動就罵。”
易中海安慰的拍拍秦淮茹的肩膀。“苦了你了,再忍幾年。
就賈東旭這小子現在這樣子,要是得個褥瘡。估計就能一命嗚呼了。”
秦淮茹點點頭,“我知道,我聽你的,現在就先忍著。”
易中海抓了抓秦淮茹的手說道:“傻柱那貨,總想著賺你便宜,吃你豆腐。是不是也得逞過?”
“你怎麼知道?”秦淮茹在易中海胸前划著圈問道。
易中海颳了秦淮茹的鼻子一下。“我是男人,我能不懂?
傻柱總是找機會跟你單獨相處。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你平時也得提防著他。別讓他真賺了便宜。”
秦淮茹點點頭。“你這麼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他。你畢竟是個女人,真到關鍵時候。你肯定掙扎
不過他。”
“你擔心什麼?”秦淮茹伸手摸了摸易中海的臉。“這些年來,不都沒事兒?我心裡有數,你放心。”
易中海點點頭。“聾老太太這老東西現在不值錢了。我感覺從她身上也撈不到什麼油水了。
我們得好好考慮一下,怎麼對付楊青山那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