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檸緊緊的咬住唇,喘勻了氣,才顫顫的撿起手機:“前面有輛車追尾了,嚇了我一跳,我不和你說了,開車危險。”
掛了電話,她死命的掐著商懷禮,眼裡噴著火焰:“你做什麼!為什麼!”
商懷禮被掐得疼,皺眉不悅,開始了他的懲罰。
許檸體力上吃虧,嘴巴上卻不服輸。
“都說商總風流,想不到是靠吃藥的,家中常備,浪得虛名啊!”
商懷禮扯唇一下:“看來你對我的瞭解還不夠深,我會給你足夠的機會,深——入——瞭解。”
吃了藥的商懷禮體力嚇人,從上午到下午,許檸被折騰得不成人樣,最後癱在床上,別說逞口舌之快了,她現在連抬眼皮都費勁。
商懷禮本來就病著,又被這藥催得耗盡了體力,現在也累得一動不動。
好在身體裡的那股火氣散出去了。
他緩了幾分鐘,赤腳下床,彎腰把許檸抱起來朝浴室走去,放進浴缸。
許檸軟軟的靠在浴缸邊上,嗓子啞得一個字都說不出。
她身上簡直沒法看了,到處都是痕跡。
商懷禮開了熱水,給她細細的把身體洗了一遍,拿自已的浴巾裹著又抱回臥室,然後胡亂衝了個澡。
床汙髒不堪,他抱著許檸去了另一間臥室,擁著她睡了。
一覺醒來,天已經擦黑,商懷禮感覺精神好了一些,看著懷裡的女人,臉上閃過一抹淺笑,然後輕聲下床。
打電話叫助理送了女人的衣服和感冒藥過來,看許檸還睡得香,他去把之前的床單都扔進洗衣機之後,去了廚房。
許檸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才醒的,睜眼迷糊了半天,才回想過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輕輕掀了掀被子,自已身上一絲不掛,只是之前手上的手指被細心包紮過,裹了紗布。
許檸有些愣神,想要坐起來,才發現身體的疼痛程度遠超她的想象,甚至連手指都蜷不起來,嗓子也痛得厲害。
什麼狗屁人間風流快事,簡直就是受刑嘛,一點也沒有想象中的舒服!
許檸在心裡罵著商懷禮,房門突然被開啟,一身家居服的商懷禮進來:“醒了?”
許檸扯了扯被子遮著自已的身體,恨恨的瞪著他。
商懷禮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從容,把手上的袋子放床邊:“賠你的衣服,穿好出來吃飯。”
許檸一天沒吃東西,肚子餓得咕咕叫。
她不能跟身體過不去,而且她得走了。
畢竟正常情況下,她現在應該在林城的家裡。
套上衣服出來,先是去找了自已的手機,看到沒有謝晉澤的訊息後,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
怕謝晉澤給家裡打電話穿幫,她先給母親打了電話。
“媽,我等下回來。”
許母聽她聲音異常,擔憂道:“怎麼了,和晉澤吵架了?”
許檸鼻子發酸:“沒有,感冒了,您生日要到了,我回去陪您幾天,他過兩天再回來。”
許母鬆了一口氣:“那行,等你回來吃晚飯。”
許檸沒多說,掛了電話,看了一眼倚在門口等她的商懷禮,默聲從他面前過去了。
她沒想到商懷禮居然會做飯,還做得有模有樣,味道也還不賴。
她悶聲吃了一碗,拿上自已的包,沒打招呼就要走。
商懷禮臉上閃過不悅,皺眉堵在門口:“回林城?”
許檸昂頭,聲音很冷:“不然呢!”
商懷禮:“你現在這樣子,不能開車,更何況是高速。”
許檸繞過他要出去:“是誰讓我這樣的?現在能別假慈悲嗎!”
商懷禮看她油鹽不進,直接抓住她的手臂,讓她沒辦法朝前移動一步。
許檸真的怒了,就算嗓子疼,還是大喊道:“放手!我要回家!”
商懷禮眸光帶著別樣的情緒,聲線低沉:“我送你。”
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比許檸好不了多少,許檸冷嗤一聲:“用不上!”
商懷禮手下加了幾分力,聲音也高了一些:“別犯傻,你媽還在家等你!”
這句話讓許檸逐漸安靜下來。
她犯不上為了商懷禮這樣的人出事,到時候傷心的大概只有自已的爸媽和沈薇。
商懷禮一手拽著她往回走,一邊給助理打電話。
五分鐘後,助理上來敲門。
商懷禮在換衣服,開門的是許檸。
許檸之前 為了接近商懷禮,和助理打過幾次交道,自然認識,她知道,她現在和商懷禮的關係,他肯定也知道。
許檸有些尷尬,但還是帶著一貫的溫和禮貌:“姜特助,麻煩你了。”
姜丞的眼神沒有異樣,和之前一樣恭敬:“許小姐你好。”
商懷禮換了一身西裝出來。
雖然病了,但西裝穿在他身上,板正威嚴,不仔細看,看不出病態。
“走。”
他一聲命令,屋裡的其他兩人都朝門口走去。
許檸是不同意他跟著去的,但拗不過他,為了不浪費時間,也就隨他了。
既然是送許檸回去,自然是開她的車。
她站在車前,卻看商懷禮去了另一輛車那邊。
正詫異準備詢問,見姜丞從那邊的後備箱裡面提了好幾個禮盒過來,放到許檸空蕩蕩的後備箱裡。
“這是什麼意思?”許檸問的是商懷禮。
商懷禮斜睨她一眼:“你準備空著手回去?”
許檸咬唇:“我不要你的東西!”
商懷禮已經拉開車門坐進後座,聲音不徐不疾:“好,折現給我,特供酒三十萬一瓶,這一箱是十瓶,其他的營養品算你二十萬,微信還是支付寶?”
他掏出手機,點開微信的收款碼,好整以暇的看著許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