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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醫師診脈,嬰兒死胎!

千載之後,潘雲鎮上的於府戒備森嚴!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一女子口中噴出一股殷紅的鮮血,濺落在地上,令人觸目驚心。

“快!快去請苗大師。”男子急切地呼喊府中的丫鬟。他的雙手緊緊地牽著咳血的女子,手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心疼和恐懼。

“於家主,可是於夫人的身體出了問題?”一位老者醫師站在房間門口,他白髮如霜,身形佝僂,身著一襲素袍,腰間別著一個酒壺。

“苗大師,快快請進。還請您出手醫治我的妻兒和孩子。事後我於家定然厚謝!”男子對著老者深深行禮。這位老者是潘雲鎮有名的四品丹師,他精通藥理,喜歡自稱苗醫師。

“於家主客氣了,大師二字實在愧不敢當。老朽平時痴迷醫藥之道,喜歡研究草藥。再說老朽都這把年紀了,黃土都埋到脖子了,要那麼多厚禮也沒什麼用。事後於家主多給我點草藥和酒就行。”老者平時喜歡種植草藥,而且他不對平民收取任何診費,因此深受大家的愛戴。

““還是讓老夫先為於夫人診脈吧,你讓那些丫鬟都下去吧。”

說完,老者便在夫人身前坐下,拿出銀線纏繞在夫人的腳尖小趾處。他一隻手診脈,另一隻手則感應著銀線。

“還請夫人不要介意,我看夫人臉色蒼白,氣色虛弱,想來是腹中胎兒所致。所以用銀線探究至陰穴。”苗醫生解釋道。

“苗大師不必如此,還請苗大師一定要保住我腹中胎兒的安全。”於夫人說道,她的嘴唇毫無血色,說話間便要起身給先生行禮。

苗醫師急忙打斷:“不可不可,於夫人!你且安心躺下,待老朽為你好好診斷一番。”

門口的於家主看到屏風內遲遲沒有動靜,心中焦急萬分,他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雙手緊握,在一旁不知所措地踱步。

幾分鐘後,苗醫師神情凝重地收回銀線,起身撤掉屏風道:“於家主,進來吧。”

聽到召喚的於家主一個箭步踏進房間,急忙看向苗醫師:“苗大師,可是我夫人的情況有了眉目?”於家主身姿矯健,面容剛毅,五官輪廓分明,猶如雕刻出來的一般。濃密的眉毛下,那雙眼睛深邃而有神,但此刻正閃爍著擔憂之色。

苗醫師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於夫人,又看了看於家主,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於家主心領神會,當即想與苗醫師到門外相談,但於夫人卻出聲道:“夫君,胎兒茲事體大,不可瞞我!”

說完,於夫人剛想起身。淚水便在她的眼眶中打轉,漸漸地溢位,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看到妻兒這般模樣,於霖心頭一緊。他的妻兒本是於家的千金,擁有傾國傾城的容顏,肌膚如雪,雙眸明亮如星,眉如翠羽,目若朗星,紅唇嬌豔欲滴,一顰一笑都散發著迷人的風情,讓人難以自拔!

可如今,為了胎兒,她的身體變得如此虛弱,而自已卻要剝奪她知道孩子訊息的權利,哪怕是害怕妻子聽到不好的訊息而病情加重。這實在是不應該!想到這裡,於霖覺得自已愧對妻兒,也愧對雨薇父親的託付!

當年,於霖和雨薇因一場比試相識,後來兩人互生情愫。於霖本不姓於,是個孤兒,名字只有一個霖字。因為被雨薇的父親欣賞,他得以入贅於家,並改名為於霖。後來,雨薇的父親病故,便把於家和雨薇都交給了於霖,囑託他好好照顧。此後,於家在於霖的領導下,日益繁榮昌盛。

“夫人,對不起。你說得對,你是孩子的母親。不管發生什麼,我們夫妻都應該一起面對!”於霖將妻子小心地抱入懷中安慰道。

雨薇反手相扣,把頭埋進丈夫的胸前。“苗大師,還望將胎兒的情況告知我們。”

看到依偎相愛的夫妻二人,苗醫師嘆了口氣道:“於夫人雖然因為滋養胎兒而氣血不足,面色蒼白,但並無大礙。只是那腹中嬰兒先天十二正經一一斷絕,導致其全身脈絡慢慢堵死。想來夫人每次咳血都是因為胎兒的一組經脈斷絕,胎兒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吸食母親的精血,從而引起夫人身體愈來愈虛弱!不過這種先天絕症實在難以發現,只有在胎兒生機還在時,才會透過母親的身體狀況顯現出來。故而夫人每次咳血時,都沒有醫師能診明病因,唯有當嬰兒生機極盡微弱,近乎死胎時,才會被探查明白!”

“那,苗大師,嬰兒近乎死胎,可還有救?”於霖全身顫抖地詢問,不放過任何一絲生還的可能。

望著二人佈滿血絲的眼眸,苗醫師無奈地說道:“唉,我給你們簡單明說吧。夫人生胎時,只會生下死胎,也就是說胎兒已經死了,只是夫人作為母親的本能還在滋養。只有到了生育時間,趕緊把死胎生出,再服藥調理夫人的身體,到時候夫人並無大礙。至於胎兒,除非發生奇蹟,不然不可能存活!”

聽到苗醫師再次肯定嬰兒的情況,雨薇再也忍不住悲痛,痛哭出聲,隨即又吐出一口鮮血,竟昏暈了過去。

“夫人,夫人!”於霖被眼前的一幕嚇慌了神。苗醫師看到於夫人的狀況,急忙為她號脈,隨後拿出四品丹藥“獸魂養心丹”,喂於夫人服下。“放心,於家主。於夫人只是悲傷過度,加上平時身體虛弱,剛才急火攻心,才導致了昏厥。我已為夫人服下了四品獸魂養心丹,等夫人醒來後,並無大礙。只是死胎之事,你們要早做打算!”

“苗大師,當真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於霖極力讓自已平靜下來,問道。

看到於家主早已紅潤了眼眶,於夫人又昏厥不醒,他心裡也不好受。他平時喜好鑽研藥理,救治過的病人數不勝數,也見過無數的生死離別。但如今,他臉上只剩下無奈。他當即自嘲道:“枉我自詡精通藥理,能救治蒼生,現如今也是井底之蛙,不自量力!是我無用,沒能救下於家主的令愛,報酬之事,我也無臉再提,等夫人生育時,還請通知我,我一定會調理好夫人的身體。”

“萬萬不可,苗大師。世上之事,誰也料想不到,怪只怪老天不公,讓我於家有此一難。你今日為我於家舟車勞頓,又消耗了四品丹藥,回頭我於家十倍還你。答應你的藥草和酒也都作數,還請你一定要收下!”於霖趕忙勸解道。

“你不必再勸,我心意已決。雖然夫人腹中是死胎,但畢竟也是你們的孩子,待夫人醒來後,你可常去看看。老朽就此告辭!”

“謹遵大師教誨,孩子出生那天,一定邀請大師再次前來!”於霖攙扶著苗大師,將他送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