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搖曳,細光射入,兩人在其中試煉,激起飛花,撩起青草,驚掠光陰。
“可以啊竹十七,之前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動啊!”
上官翎收起骨鞭,穆則帕爾上前遞上水壺,為其擋陽。
弈冺早已習慣兩人的針鋒相對,隨意回到。
“還好,託你的福,沒死在那。”
鬥嘴之間,周圍雜草攢動,雜衣山賊一鬨而出,圍住幾人。
穆則帕爾與上官翎欲要上前迎敵,卻被青衣薄袖相攔。
“要去玩玩嗎?我覺得可能會有意外之喜”
於是,幾人便被山賊毫不費力的擒了下來。
——
上官翎被束縛其中,望山路遙遙,碎石亂腳。
她走到弈冺身旁,壓聲耳語。
“竹十七,你又憋什麼壞?”
話間,穆則帕爾上前清理開上官翎身前雜物,望兩人談笑耳語,眸中悄然失落。
弈冺聽到她的話,笑而不語。
半到寨門,幾人被黑紗矇眼,一片黑暗。
再次獲得光亮,嫣然他們被關入了一間閣屋之中。
“地方還算乾淨”
上官翎手上繩子被穆則帕爾解開,活動一下手腕,站起身。
弈冺打量了一下環境,走到門口,透過縫隙,看清了寨子規模。
這個寨子不像小寨,比先前的規模大了許多。
“直接出去把這裡殺穿?還是怎麼?”
上官翎拍了拍手,看著弈冺問道。
明明她看起來身形纖細,說出的話卻扮豬吃虎,狠厲決絕。
“再等等,我看見他們對面營房裡還有幾名女子。”
少頃,幾名山賊走出,開啟了對面柴房的門。
為首之人,雄姿健肉,橫刀眉目,駭人非常。
距離不遠,賊人談笑之聲,便傳入柴房幾人耳中。
“大當家,林外我們已經布好了陣營,只要那錦衣衛一來,就能一網打盡。另外小的又抓到了幾人,他們身穿錦衣玉緞,看著就像是名門的貴人。這是收繳的東西,請您過目”
林彪聽到後,轉身瞥向那三袋銀錢,鞭子和竹杖。
只是這武器,他似覺眼熟萬分。
還未來的及細想,便見一行人走進營寨,為首之人一身玄衣,眉目俊朗。
那人微微欠身,後有僕從抬來箱子。
開啟黃金燦燦,格外迷眼。
林彪照約放人,一時間無數錦緞歸至其後身。
見人數完整,吳彥子向後一瞥,下人瞭然點頭,帶小姐們先離。
等女們子踏出寨門之時,無數藏匿錦衣衛拔刀而出,與山賊陷入混戰。
一時塵土四起,亂作一團。
賊人或逃或迎,總歸陷入絕境,無法撤離。
林彪大聲呵斥,傳遍營寨。
“我手下還有三人!爾等不要輕舉妄動!”
話落,西廂門被重重踹開。
少年一身青衣,速度極快,反將一眾門口山賊撂倒。
林彪似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不由愣在原地,期間被吳彥子上前控制住。
弈冺彈了彈剛剛落在身上的灰塵,從箱子中拿起被幾人收走的竹杖。
突然,地上林彪瞳孔猛縮,似是意識到了什麼。
“你……你你你,你是竹十七!”
弈冺偏頭看向他,目光淡淡。
“我也沒說我不是啊”
林彪猛然想起那條骨鞭,只覺渾身發涼。
上官翎……
——
錦衣衛將餘下人押走,弈冺轉身便對上了吳彥子審視的目光。
他忽然想起自已傷勢未好,吳彥子似乎並未允許自已外出。
可自有是喜歡自在之人,於是便趁下人不備,翻牆溜了出來,沒想到緣分弄人……
一股不自然的心緒蔓延,弈冺抬手摸了摸鼻頭。
“今天天氣挺好啊……”
吳彥子似乎並不吃閒聊這一套,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一字一句道。
“回去鄙人可要再將閣下再看的緊一些了,免得閣下再生事端。”
——
下至山腰,只見雜草飄亂。
春意美好靜謐,此刻蕩然無存。
金紗女子與一黑衣少年並肩站立在這一片狼藉之中,身下數十山賊,與一旁錦衣小姐相互交應,別有一番風味。
“盟主好身手啊,佩服!”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上官翎收起骨鞭(趁亂偷出來的),環胸嘲諷。
“比你強就行”
弈冺無心爭對,笑了笑,並未回話。
吳彥子躬身道謝,起身將走,身後傳來上官翎的聲音。
“最近匈奴不太平,大人可要多加小心啊,免得有去無回”
吳彥子駐足片刻,轉過身來,一臉平常模樣。
“多謝姑娘提點,在下就先告辭了。”
不到三日,吳彥子便將小姐全部帶了回來,太后大為稱讚,嘉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