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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齒輪轉動 命運捉弄

上篇

歲月如流水,一去不復返。

對於紫薇來說喜悅愉快的日子總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伴隨祂的只有無盡深淵痛苦。

家裡親人因紫薇的功德巨大,難以匹配,家道中落,四方落寞。

比之之前更加寒冷落敗,家中錢財消耗一空,接二連三傳來噩耗!

祖母離世,祖宅崩塌,農田分割,親戚疏遠,一樁樁一件件只能由虛弱辛勞的母親與不到三歲的小紫薇承受著!

當時身旁之人無不道一句,

“真是可憐的母子啊,造化弄人”唉,諸如此類的嘆息語言此起彼伏!

祖母的離世,實則乃是天劫運轉,紫薇祖母的天運功德,直接飛昇登仙。

於此當時,亦在間接之中引動來紫薇之命運,從未流過一滴眼淚的祂,當日竟然淡漠的眼神,流下一滴自己都不知道為何的眼淚,在多年之後的紫薇才明白。

祖母登仙之際,生前算是溫暖著紫薇的一道光之一。

紫薇的祖母默默疼愛著紫薇,回家之時會帶零食給紫薇吃。

有別人家的小孩在場的時候,也會悄悄地多給紫薇留幾個,讓紫薇心生暖意。

可,好景不長,家裡的變故讓祖母離開了這個世界,祖父在紫薇降生之前便已離世。

祖母的離世讓家裡陷入了沉痛的狀態,看著眾人忙活著祖母的後事,紫薇卻一臉淡然,神情堅韌,似童非童的氣質浮現在紫薇的身體上。

這也是紫薇這具肉身第一次面對身邊親人的離世,雖是孩童,卻並未有其他孩童愛哭鬧的習氣。

紫薇的眼神明亮且堅毅,黑亮的瞳孔深處散發著道道神光流轉。

紫薇此刻望著外面的場景,但是他望的不是喧譁的那些人事,而是遠處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正是冥府的黑白無常。

祂們是來接紫薇肉身的祖母的,也是為了來此看看紫薇,紫薇的降臨鬼神皆知,天上地下共同守望。

祂的降臨註定了將帶來嶄新的革新,冥界作為這次的中流砥柱,時時監守人界——

一方面遮住給紫薇安排劫難,地府老演員,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大小鬼王,小鬼們等等輪番上陣,給紫薇的肉身帶來各種考驗與磨礪,也是為了讓紫薇的肉身徹底看破世俗,了悟生死之道!

此時黑白無常二人周身散發著冥界獨有的氣息,給此地加固了一下結界。

紫薇的降臨在人間是最高機密,而他的出生之地,異常的氣息皆被抹去,讓這裡看起來就像是一方平靜的不能在平靜的普通之地。

不過這並不是真正的太平,因為紫薇的劫一個也沒有少過。

冥界是生者的禁地,卻是死者的歸途。

也是告訴人,活著不是開始,死亡不是結束。

人間疾苦週而復始,生從何來,死往何歸,人世一遭,因果善惡,報應不停,魂轉業猶在.

天地間的萬靈眾生,皆對道法如獲珍寶,長生之途拼的就是機緣功德.

唯有人界如此無明,肉眼凡胎,朝生暮死,猶如被牽線的傀儡.

現已至末法時代,群魔亂舞.

伴隨著嗩吶震天響,一曲黃粱夢中人,是哭是笑誰人知,哭喪棒痛打惡鬼亡魂,勸其懸崖勒馬,好早日往生,謀一好去處,免得魂飛魄也散,豈不哀哉。

祖母辦白事的場景持續了幾天,人來人往安慰著紫薇家人的喪親之痛,但是紫薇無感,有時候還能看到他嘴角那抹玩味的笑。

當然並非表面肉體之表情,裡面的玄機估計也就天運者可明瞭.

隨著祖母的離世,這個家庭也變得四分五裂。

透過這次事件,紫薇的內心也隨之轉變,從頑皮孩子變成沉思之童,經常面壁沉思。

家裡也因為操辦完祖母的後事,變得更加拮据起來。

母親無奈只能帶著紫薇在之前僅存的破敗坍塌的草木之屋,度日如年,艱難的活著.

天劫日復一日,也從未手軟之過,紫薇在無數的劫難之中,性格愈發難以捉摸,變得千奇百怪的矛盾體.

一家人日子越發緊湊,紫薇從一開始的調皮搗蛋變得沉穩,冷靜 甚至有些許的孤僻,孤世,自己孤芳自賞,常常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家中他父仍是一副地痞模樣,不省人事。常常在外,玩的不亦樂乎!

只有祖母離世之後回來看過一次,他對紫薇的溫暖只有在紫薇兩歲生日之際,贈送紫薇那看似新奇的玩具了吧!

以及想從紫薇嘴裡聽到喊他一句父親,可這也只是痴人說夢。

慌張的小臉淡漠的眼神如同望著陌生人一般,心中只有那慈愛的母親 ,彷彿依偎在母親懷裡才是最暖的避風港!

日子一天比一天快,漸漸的紫薇在天劫之中,慢慢恢復了一點點神志。

雖然還似之前那般經常性的三天兩頭暈倒,昏迷,但是慢慢確一點點的表面同於常人了

家中的農活也只有家母一人幹,收入甚微。

為了治好紫薇的怪病,欠下不少債,治了許久,未見其效。慈祥的家母見到如此,唯有揮淚訴情,但也無用。

但是她的心愈發的堅韌,為了責任,為了撐起紫薇的天!

在無形的心念轉變之下,家母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異樣之處,一團能量緩緩升起!

突然,這股能量自家母體內噴湧而出,環繞周身,似剛似柔,猶如一副太極之圖。

“不就是孩子得了怪病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自己一個人就能帶好孩子,也能讓孩子脫離怪病的折磨!”

突然,圍繞在家母周身的能量加速運轉,隨即爆發出強烈的光芒,直衝天際,驚動了上方的大能。

如此強大的能量,她的心,堅定了。”

“經歷如此的劫難,他們都沒有被擊垮,甚是堅強。”

“既然如此,是時候了。”

......

家母剛從木屋出來準備忙碌今天的荒地,雖然不是很多,但也聊勝於無了。

突然聽到了附近剛從外地回來村民侃侃而談,好似在談論什麼工地???

家母快速上前詢問那村民見之家母孤兒寡母的沒有依靠,很是同情便告訴詳細的事宜。

瞭解之後得知薪資比這種地高上很多,甚至還在招女人。

家母聽到這些,覺得是一個機會,一定要試試,一定要抓住,她不怕苦,不怕累,唯一擔心內疚的只有小紫薇了,當然這時候的小紫薇並不知道。

瞭解到真實情況後,同村之人一一趕來勸說,有的勸打消這個念頭吧。

那是很苦很累的,還要坐那麼遠的車子,有的則是將自己外出的經驗一一傳授 五花八門的各有各的說法,最後聊至半夜家母仍堅持前往。

也沒有動搖她的本心,村民被家母打動,便也不在干涉,只能作罷!

而我們的紫薇,卻未曾變過,盤坐在地,沉思,無畏。

家母看著紫薇,想跟他聊天,剛想開口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或許是因為自己沒能讓孩子過上好生活,頓時愧疚,於是便默默地收拾東西。

次日,天未亮,年幼的紫薇就跟著家母,大包小包,準備路上的乾糧和往後穿的衣服,坐上了大巴,踏上了旅程。

路上幾經輾轉波折,幾天幾夜的火車之旅,又經幾次轉車,路上準備的乾糧根本無濟於事,只有轉車停留之際,幾塊錢的飯菜才能讓紫薇一飽口福。

當然火車之上又豈會那麼順利?

之間擁擠的火車之上,母親帶著紫薇坐在大包小包上。

對於連續坐幾天幾夜火車的人來說,都會異常難受,睏乏,更別說咱們的小主人公了,這不又歷劫了。

紫薇在坐了許久之後,想要活動一下小身子,好奇的張望著,母親正巧的是要準備去上洗手間,萬般叮囑紫薇,看好東西,不要亂跑,等她回來!

這時在看不見的虛空深處,一道朦朧高大宏偉的金色身影,深邃的看了一眼紫薇所在的方向,隨即大手一揮,消失不見!

看不清晰的面容之下淡淡一笑!隨之天劫在常人看不見的地方轉動!

此時紫薇在座位旁邊無聊的等待著,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看起來有一種呆呆的。

遠在不遠處的一瘦弱男子,看起來賊眉鼠眼!

一步步靠近紫薇,哄騙著紫薇,未經人世的紫薇當真以為此人有好吃的給他,便一步一步跟著此人慢慢走遠!

等母親回來一看,孩子不見了,心猛地一驚!

焦急的四處呼喚尋找,幾乎要發瘋一般的咆哮,不停的四處詢問。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正好靠後車廂處那邊有人看見一鬼鬼祟祟的男子,帶著一個小男孩,往前面走去。

母親得知訊息,二話不說,追了上去,呼喊紫薇名字!

幸好的是,在不算嘈雜的車廂之中如同驚雷!震懾著眾人。

小紫薇此時也發現些許不對勁,停頓一下,前面的男子發現異樣,連忙回頭!

紫薇看見是母親,第一次見母親這樣,臉上掛著淚珠,快步的跑到紫薇身邊拉著紫薇小手,母親此時的速度出奇的快,眾人還未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母親大聲質喝,將人販子嚇了一跳,母親快速將此事完完全全說了一遍,還未來得及等人販子反應逃跑,周圍反應過來的群眾一起將此賊制服!

母親心驚又有劫後餘生的輕鬆,連忙感謝眾人,隨後抱著紫薇痛哭了起來…

母親很愛紫薇,從紫薇誕生之初,她便將最好的給了紫薇。

用一份偉大的母愛,驚天的魄力,貧寒到不能在貧寒之境的苦難環境,向紫薇展示了一副人間永珍。

世間濁苦,身為鴻鵠亦要有神龍之志,面對命運的不屈,從未逃避,如同小草頑強的生命力,生機彈性,越來越堅韌,直到成長為遮天蔽日,我命由我的存在!

在此之中又展露出母親的人道,多種君子的品格,遮風擋雨,慈愛無疆,風骨高雅,貧貴不移等等…

車子在無邊無際,“迷茫的人生旅途之中行著”

輾轉又過幾日,雖然路上一波三折但是車子也順利地到達了目的地,此時不過下午5點。

但仍有工人滿頭大汗地工作著,男女老少,但極少有紫薇母親這麼年輕的人。

一番流程走完,分配住宿的時候,分配人看到家母帶著紫薇,甚是驚訝。但看到家母手上的繭,也沒說什麼,只是長嘆一口氣。

家母擔心年幼的紫薇,工地人多眼雜,又危險,只能時時刻刻把紫薇守在身邊。

宿舍一間4人,環境雖然簡陋,但很整潔。人們住進去,使這沉默的環境變得熱鬧起來。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家母與同居的三位老鄉一同購買生活用品,便在這陌生的環境,紮下了根。

回來的時候,家母見到紫薇臥地熟睡,甚是心疼,便把紫薇抱上床,蓋上被子,靜靜地守護在紫薇身邊。旁人甚是同情。

天未見光,家母抱著熟睡的紫薇,放到工作地附近,便開始忙活起來。

紫薇漸醒,見附近陌生,又見其母,便向其招呼,隨後在附近玩了起來。

他人見到如此年輕的母親帶著幾歲多的娃,有同情他們的,有惡言相向的。貌似是因為紫薇的原因,家母對惡言相向的人不屑一顧,紫薇也是如此。

下篇

一日。

紫薇在工地亂跑,於一塊木板上亂跳,一不留神,踩在鐵釘上,一眼貫穿腳背。

紫薇卻不哭不鬧,神色凜然。

好奇的看了一眼腳上穿透而出的長釘,長約十幾厘米比之一次性筷子細小一些,上面有著一些黑黑的繡鐵,許是工地上的這塊木板放在這裡有些時間了,低頭不語,不知在思量著什麼,神情一絲不變。

看著腳上的血越流越多,隨即抬起左腳,將手放在上面,不帶一絲猶豫,一把就把鐵釘拔了出來,然後將其扔在一邊,上面浸透鮮豔的殷紅色!

淡淡撇了一眼,將鞋子脫下默默的檢視傷口。

血腥味吸引到了附近的工友,工友見此,立刻通知紫薇母親。

家母著急,趕忙放下手中的活兒,直奔紫薇。

又施展秘法-瞬間包紮,引得旁人吃驚。

這孩子怎會如此奇怪!

他不痛嗎?

不禁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母親為了不讓紫薇無聊,給紫薇準備了一個挖掘機玩具,紫薇玩著它的樣子甚是滑稽。用著它挖土,運沙,挖通道,在工地玩的不亦樂乎。

約莫半月,紫薇腳傷痊癒。

紫薇如同懂事的孩童,開始幫大人們做工,看到哪缺人就去幫忙。

可是,他的怪病卻未曾好轉,仍然會莫名其妙的暈倒,一暈就好幾天。

家母也在工地假期帶著紫薇上山挖筍,給紫薇做好吃的紅燒筍肉,這是平時紫薇難以吃到的,如同天上明月,可望不可及!

只有在工地上的大叔大嬸偶爾多出的餘糧送於母子二人之際才能嚐嚐味道。所以今天紫薇異常開心,可以吃到很多很多的肉了,挖的也更賣力了,母親在後面看到紫薇不停的用著玩具挖掘機挖著。

不由的好笑的搖了搖頭,隨之紫薇好似察覺一般,

回頭看見母親用手在忙碌著挖著筍,紫薇依葫蘆畫瓢,也不用玩具直接用著小手動手。

自然紫薇甚是活潑,也因此扎的手上都是筍毛,弄的癢呼呼的。

母親看見又是一頓“教育”,急忙幫忙處理好手上的筍毛,開開心心的拉著紫薇拎著半竹籃的筍回家了!

隨著紫薇越來越懂事,看的多,學的也多,雖然封印壓制,幹啥啥不行,什麼都難以學會。

但是卻愈發鍛鍊了紫薇不服輸,越挫越勇的精神,為後面自開一道,踏碎黑暗,破碎環境,破萬劫之迷,奠定了堅定基礎之一!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一句話,說的就是成長經歷,沉穩,眼界,等等,在此之中,這個時候的小紫薇就已經積累了許多經驗了。

當然這是後話了!

一樣,紫薇如同一般孩子,家務的活兒也沒少幹過,甚至比之過猶不及!

但是也有一些事故發生,看起來很巧,但仍存疑惑,就像是被操控那番。

但年幼的紫薇怎會想那麼多呢?無所謂,這些東西都不算什麼。

即將過年,家母的工資都被紫薇的病,欠的債分走了大半,為了省錢,便留在工地過年。

正是喜慶的時候,但在這冷清的地方,喜慶的氣息卻似有似無。唯有那件宿舍,散發著歡快的氣息。

極其罕見的四菜一湯,為數不多的壓歲錢,都呈現在了紫薇的面前。這也代表著,紫薇即將踏入五歲的大關,開啟新的篇章。

紫薇拿著僅有的,從勤儉持家的母親那收到的2元壓歲錢,去買了摔炮,擦炮,和附近的同齡人打成一片,祂甚至還差點炸到手指,

踩在薄冰之處差點也掉入水中,讓人啼笑皆非的同時又感到無可奈何!

母親自然是想著一頓“教育”但是隨後想到現在是過年之間,便只能作罷,任由小紫薇嘻嘻鬧鬧的在鞭炮聲中哈哈哈哈的渡過,好一副年關驅獸之景。

......

此時,虛空之上

“祂也快到見花歲月了。”

“是啊,一輪又一輪,天意如此。”

“年關雖如此,但前路漫漫,黑暗。”

“唯有道心,方可承受。”

“來,你我對飲,敬聖人。”

......

大年初七,復工熱,這個工地也如此。但在這之前,這片時空好似靜止了。

磁場的變化,讓這片時空與另外一片重合,就好似一條線穿到了另外一條線,融合。

磁場變化漸緩,時空融合完畢。

這些變動,就在一瞬,凡人卻無法覺察覺知。

此時紫薇微微一愣,像是察覺到什麼,便抬頭往天上看,嗯,只有雲彩。

在天上的大能向紫薇揮了揮手,隨後便離去。

這一刻,紫薇的內心散發著無盡的能量,衝擊著全身,暖意襲來。

......

工頭的聲音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工地今年活不多,要等一段時間才有活幹。家母得知後,便坐不住了,因為紫薇的情況,不允許這樣耗下去。

突然,靈光一現,家母想到了老家在同村的親戚。之前在工地上就家母親過去她那裡工作。

由於家母為人本分,老老實實,從一而終,來到此處,工友待人也不錯,母親一直銘記於心,當時就謝絕了親戚的好意。

現在這裡工作也沒有活了,想到此處聯絡了一下親戚,瞭解了一下大概情況,兩人約定好位置,紫母就帶著紫薇踏上了第二次搬家旅程...

在得知那邊還缺人手的情況下,紫母高興之情溢於言表,立馬找到工頭。與其訴說一番緣由,工頭也知道家母的情況,就同意了家母離開工地,還特別囑咐路上人多眼雜,注意安全。

望著家母離去的身影,工頭又長嘆了一口氣。

家母回到宿舍,簡單跟舍友交代了情況後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明天一早就帶著紫薇出發。

舍友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有四個字:注意安全。

次日早晨,家母就帶著紫薇往約定好的地點奔去。

輕輕地她走了,正如她輕輕的來,她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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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二人收拾好行李,預購好車票,度過了些許漫長的旅程。

家母與紫薇便來到與親戚約好的地點,約莫幾分鐘之後,親戚趕忙的過來,臉上帶著些許汗珠,連忙拿過家母手中行李,大包小包的,家母頓時倍感輕鬆!

兩人先是敘舊,談笑風生了一會兒。

隨後談到紫薇,家母連說話都說不直了,說著說著,淚水不自覺的劃過眼角,一想到紫薇的處境,就會心懷愧疚。

親戚常年在外,歷經不少,自然也能推測一二,看看紫薇,身上的印子,略顯痴呆的表情,神情堅定,但又痴迷。

看看家母,一臉委屈,甚至眼角都還有淚痕。就知道母子倆的處境。

這位親戚將母子二人帶回自己居所,將行李放下,身系圍裙。

家母也跟著一起動手,洗鍋,洗菜,切菜,燒油,下廚做了滿滿一桌子的美餐,吃得紫薇小肚皮圓滾滾的,第一次吃到些許之多美食。

甚至還第一次嘗試喝了一點點的甜酒釀,讓小紫薇心裡無比滿足。

強調自己往後牢記這一份恩情,茶餘飯後家母便與親戚詳談起來,獨留小紫薇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電視機之中的西遊記,愛不釋手!

時間如流水,吃飽喝足之後,親戚安撫母子二人在此住下, 讓一直疲於奔波的母子有了些許家的溫暖,身心的疲憊,也得到了緩解。

但是家母不敢懈怠,深償人情冷暖的她知曉這裡是別人家,自己還沒有找到落腳點,便謝過親戚。

帶著小紫薇離開了親戚家,臨走之際,親戚承諾會幫忙注意一下房子,看看有沒有便宜適合的房子出租!

母子二人離開去附近找了一間單人房,定居下來。

雖然只有些許傢俱,但對這對母子來說,足夠了。

將近晚上11點,家母才將生活用品與床上用品買回家裡,簡單鋪床後,便抱著紫薇進入夢鄉。

次日早晨,家母便帶著紫薇,早早的前往親戚居所與她一起到茶園工作。

這裡的環境相較於工地,要好很多。沒有嘈雜的噪音,沒有帶灰的煙塵,沒有工地那番的駁雜,只有綠葉圍繞,茶葉飄香、

母親在親戚的一番指導之下,心靈手巧,很快就熟悉了下來,有模有樣的與採茶葉的婦人們一起工作。

紫薇也沒有閒著,跟在辛勤勞作的母親後面,一邊學著母親採摘茶葉,一邊自己動手。

啊,茶葉的氣味,芬芳,又如同鮮花般,沁人心脾,滋養著附近的人們。

紫薇的身體情況,仍令人堪憂。跟著母親收了一段時間的茶葉,就累了。

家母擔心紫薇又暈倒在地,便讓紫薇去休息一下。

紫薇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不想讓母親為自己操心,便躺在了附近空曠的草地上。

太陽也不想讓紫薇身體受涼,便將自己的光與熱撒向了紫薇。

小巧的身體上散發著太陽般的光芒,如同大能降世,神通一現。

這份溫暖,充當棉被,蓋在了紫薇的身上,讓紫薇身心溫暖,緩緩地進入了夢鄉。

豔陽高照,家母工作了許久,便去找在睡大覺的紫薇。

一眼望去,紫薇的神情無力,四肢也在顫抖。

身經百戰的母親早已判斷出情況,長嘆一口氣。

“嗨呀,這孩子,又發燒了。”

家母就像看到了今天的劇本一樣,提前準備好了東西,便著手給紫薇退燒。

急忙交代完之後,送紫薇到居住的地方好好休養!

母親也知道每個月,紫薇至少都會發幾次燒,母親的操作也愈發熟練,甚至達到了妙手回春的地步。

不過也只能治一些小病,紫薇的怪病,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次日,

紫薇頭裡的柴火燒完了,便又奔向茶園,在園裡亂逛。

又想起之前與大人去山上挖筍。

些許是之前在工地裡的經驗,祂挖得很熟練,但還是惹了一身的毛,撓得一身紅印子。

看著自己挖到的筍,經常面無表情的紫薇也在這時露出孩童般的歡快笑容。

紅塵煉心,唯有大毅力者,方可破局。

雖然環境比工地好,但是環境不會隨著人的變化而改變,閒言碎語的人走到哪都會有。

可是,經歷了許多的家母與紫薇早就鋼筋鐵骨,不卑不亢了,這些東西壓根都不看在眼裡,隨風而去。

.......

日月交替,時光翩漪!

紫薇即將突破7歲大關,本是該上小學的年齡,只因體弱多病,延緩了一年。

期間,家母也攢夠了學費,是她這些年來省吃儉用,存下來的,連衣服都沒有換過。這破爛的衣服,掩蓋不了家母的光輝。

孩子大了,是時候讓孩子出去,闖出一片天了。

......

此時,虛空之上

“時機到這裡了,好戲,才剛剛開始。”

“劫與劫的交織,必定會產生磅礴的力量。”

“就如同七彩蓮花,無盡光芒。”

“聖之道,終會以人之道,盡數而出。”

“劫開,亦緣開,苦盡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