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嶼求婚了。】
葉婉晴愣了好一會,才回複道:【這是好事啊,你答應了嗎?】
【答應是答應了,不過一想到自已就要變成已婚婦女了還是有些退縮。】
【結婚證只是張紙而已,最重要的是看你們兩個的感情怎麼樣。】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現在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領證前和領證後其實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是多了一個合法身份而已。】
【那傅太太給我講講你和你們家傅總領證時的感受唄。】
葉婉晴回憶了一下跟傅北深領證那會,還沒反應過來自已就已經是已婚婦女了。
【沒什麼感覺,就是覺得有點恍惚,沒想到自已這麼快就跟個陌生人結婚了,跟傅北深領證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大的決定。】
【那隻能說傅太太運氣真好,遇到傅總這麼專情還長得帥的男人。】
【嗯,我也覺得自已運氣不錯。】
【好了,不跟你聊了,越聊越檸檬,我要去探班了。】
【好。】
葉婉晴放下手機,繼續欣賞花園裡的美景,她在花園裡待了一會,便起身回屋了。
本來下雨她不打算出門,但是收到姚言汐的資訊,吃過午飯她去了一趟畫廊。
畫廊裡,看到姚言汐正在忙她就自已在畫廊裡逛了逛。
逛了一會後,葉婉晴在一幅畫前停下腳步,畫上畫的是一個女孩在海邊奔跑,女孩臉上洋溢著笑容,給人一種積極向上,充滿希望的感覺。
這時姚言汐走了過來:“怎麼樣,喜歡嗎?”
葉婉晴點點頭:“很喜歡,這幅畫有名字嗎?”
“有,叫《無憂》。”
“無憂,很符合這幅畫的意境。”
“這幅畫是我前段時間去海邊採風時畫的,當時看到那個女孩在海邊無憂無慮地奔跑,突然覺得生活就應該像她那樣,簡單快樂,沒有煩惱。”
“確實,現在的社會節奏太快了,生活壓力也越來越大,很多時候我們都忘記了當初那個簡單快樂的自已。”
“所以啊,偶爾停下來休息一下,看看沿途的風景,感受一下生活的美好,這樣才有動力繼續前行。”
“說的有道理,看來我得多跟你學學畫畫,陶冶一下情操。”
姚言汐笑了笑:“畫畫這一塊你還用跟我學啊。”
“術業有專攻嘛。”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天后,葉婉晴便離開了畫廊,走在路上,她想到傅北深就發了條訊息給他。
那頭久久不見回,她便也沒有再發,收起手機,繼續往前走。
突然天空又飄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葉婉晴躲進一個屋簷下,望著雨中的城市,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又過了好一會,雨漸漸小了,不過路面上已經有了積水,她在屋簷下等了好久,直到雨徹底停住才出來。
路過街角一家花店,她進去買了一束花,然後打車回家。
回到家,葉婉晴把手裡的花遞給劉姨才上樓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
……
她下樓的時候剛好看到圓寶回來了,手裡提著一個袋子:“買什麼了?”
圓寶把袋子遞給葉婉晴:“潼潼媽媽做的鮮花餅,媽媽你嚐嚐。”
葉婉晴開啟袋子,一股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餅皮酥脆,餡料香甜可口。
“潼潼媽媽手藝真不錯。”
“媽媽,我們邀請潼潼來我們家做客吧。”
“可以啊。”
“那我去跟她說。”
“好。”
葉婉晴看著圓寶的背影,突然想到了小時候的自已,也是這麼期待有人來家裡做客。
她收起思緒,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又重新回到樓上,一直到晚上劉姨上去叫她吃飯她才下樓,家裡今天又剩她們母女倆了,老爺子出去見老友了,傅北深今晚有應酬也不回來吃飯了。
餐桌上,圓寶一直在跟葉婉晴說話,葉婉晴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
飯後,母女倆坐在客廳裡看電視,一條插播的廣告讓葉婉晴腦海裡莫名的浮現出了一些靈感。
葉婉晴拿了紙筆,根據自已腦海中浮現出來的靈感,開始畫設計稿,她畫著,感覺思路越來越清晰,原本模糊的畫面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越畫越投入,就連圓寶什麼時候回房間睡覺了都不知道,直到靈感枯竭,她才放下畫筆,揉了揉有些酸脹的手腕。
傅北深回來時正好看到她在揉手腕,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握住她的手輕輕的幫她揉了一會。
葉婉晴看著他的動作,心裡暖暖的:“你回來了。”
“嗯,都這麼晚了還不睡。”
“剛剛靈感來了就畫了一會,結果一畫就畫到忘記時間了。”
“畫完了嗎?”
葉婉晴點點頭:“差不多了。”
“剩下的明天起來再畫。”說完抱起葉婉晴徑直往樓上走去。
她突然騰空,下意識勾住傅北深的脖子。
回到房間,葉婉晴就催促他去洗澡。
傅北深洗完澡出來,看到葉婉晴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他走過去,幫她蓋好被子,然後關掉床頭燈,在她身邊躺下。
葉婉晴翻了個身,習慣性鑽進他懷裡抱住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這麼多年傅北深都習慣了她睡覺不老實,以至於圓寶多多少少也遺傳了一些。
半夜,她被噩夢驚醒,出了一身冷汗。
傅北深被驚醒,伸手摸了摸她額頭:“做噩夢了?”
“嗯。”
他將她攬進懷裡:“沒事,有我在呢。”
葉婉晴靠著他,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漸漸平靜下來,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好聞。
傅北深感覺到懷裡人逐漸放鬆,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睡吧。”
她閉上眼睛,很快又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照在兩人身上,傅北深先醒過來,看著懷裡熟睡的人,嘴角不自覺上揚。
過了一會兒,葉婉晴也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睡眼,她看著傅北深,迷迷糊糊地喊了一聲:“老公。”
傅北深愣了一下,倆人結婚這麼多年葉婉叫老公的次數屈指可數,只有她解決不了的事情或者是有事讓他幫忙之外一般情況下聽不到。
他回過神,伸手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髮:“該起床了。”
兩人洗漱完下樓,劉姨已經準備好早餐。
早飯過後,倆人一塊出門,往不同的方向各自忙碌。
……
葉婉晴最近正在籌備一個新系列,這段時間經常加班到深夜,雖然累但是很充實。
而傅北深也正忙著一個專案,下午突然發資訊告訴葉婉晴他要出差。
她看到資訊,回覆了一個“好”字,然後放下手機繼續工作。
一連幾天圓寶都沒有見到倆人,她感嘆有一對工作狂父母是種什麼感覺。
本來閒著無聊她去找傅淮臻,結果一去也撲了個空,傅淮臻此時也沒時間理她。
她嘆了口氣,在外面逛了一會才回家,回到家裡,她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她一邊吃薯片一邊吐槽:“真是的,一個個都忙。”
電視裡放著無聊的肥皂劇,圓寶看得直犯困,她打了個哈欠,關掉電視,上樓睡覺。
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西下,落日餘暉灑在窗臺上。
圓寶下樓,看到劉姨正在廚房裡準備晚飯,便走過去幫忙。
廚房裡瀰漫著飯菜的香氣,圓寶肚子餓的咕嚕咕嚕叫。
過了一會,劉姨把飯菜端上桌,圓寶迫不及待地開吃。
“小小姐,您慢點吃。”
“好。”
晚飯過後,圓寶去了後院溜達,她看到鳥窩掉下來了,走過去拿起來爬到樹上放好後坐在樹杆上。
過了一會,不遠處飛來一隻小鳥落在她肩膀上,嘰嘰喳喳的叫著。
圓寶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它的羽毛,小鳥在她手上跳來跳去,圓寶伸出手指,它便跳到了手指上,然後又飛走了。
她躺在粗壯的樹杆上看著天空,天色漸漸暗下來,月亮慢慢爬上樹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樹下傳來了劉姨的聲音:“哎呦,小小姐,你怎麼又爬樹了。”
圓寶回過神,看到劉姨站在樹下,衝她笑了笑:“沒事。”
“快下來,樹上不安全。”
她從樹上滑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跟著劉姨進屋。
劉姨一邊嘮叨一邊給她擦手,圓寶吐了吐舌頭,然後跑回房間。
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照在圓寶身上。
她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又是新的一天。”
洗漱完下樓,就看到傅淮臻回來了,正坐在餐廳吃早餐,她走過去,坐在他對面:“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半夜,我聽劉奶奶說你昨晚又爬樹了?”
圓寶嘿嘿一笑:“啾啾的窩掉下來了,我只是放回去而已,沒爬樹。”
“是嗎?”
圓寶點點頭,一臉無辜:“真的。”
傅淮臻看了她一眼,沒有拆穿她,低頭繼續吃早餐。
早餐過後,傅淮臻準備出門,圓寶叫住他:“哥。”
“怎麼了?”
“你等會忙嗎?”
“我要去參加一個講座。”
“講座?我能跟你去嗎?”
“你要是不嫌無聊的話就去。”
她興奮的點點頭:“嗯嗯,不會無聊的。”
……
看她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傅淮臻便帶著她出門了。
倆人到達講座的現場,會場很大,座無虛席,他們坐在臺下,聽著臺上專家滔滔不絕地演講,圓寶忍不住犯困。
她打了個哈欠,小聲的問傅淮臻:“哥,什麼時候結束啊?”
“還有一會,你要不去逛逛。”
圓寶點點頭,偷偷溜出了會場,她來到會場外面,呼吸著新鮮空氣,感覺神清氣爽。
這裡很大,圓寶在裡面裡轉來轉去,突然看到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她走過去,仔細一看,竟然是凌楓。
凌楓也看到了她,笑著打招呼:“好巧啊,你也來參加講座嗎?”
圓寶點點頭:“是啊,你也是?”
“嗯,我陪朋友來的。”
“哦哦。”
“你呢,一個人來的?”
“不是,跟我哥來的。”
“嗯。”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氣氛有點尷尬。
這時,會場裡面傳來一陣騷動,凌楓朝裡面看了一眼,然後對圓寶說:“好像是講座結束了,我們過去吧。”
圓寶點點頭,跟著凌楓往回走。
傅淮臻從會場出來,看到圓寶跟凌楓走在一起,眼眸中帶著一絲危險。
圓寶看到傅淮臻,連忙跑過去:“哥。”
傅淮臻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凌楓,沒有說話,圓寶見氣氛不對勁,趕緊介紹:“哥,這是凌楓。”
凌楓給他打了聲招呼:“你好,我是凌楓。”
他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對圓寶說:“走吧,回家。”
圓寶乖乖跟在傅淮臻身後,凌楓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去的路上傅淮臻開口問道:“你上哪認識的這麼個人?”
“就上次在沈嬌嬌的生日宴上啊。”
“以後別跟他走的太近。”
“為什麼?”
傅淮臻沒有回答,只是說道:“總之你離他遠點就是了。”
圓寶嘟嘟嘴,小聲嘀咕道:“莫名其妙。”
他瞥了圓寶一眼,沒有再說話。
回到家後,她覺得傅淮臻今天有點反常,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當天晚上傅淮臻就讓人把凌楓查了一個遍,行動這一塊他跟傅北深如出一轍。
看著電腦裡的資料,他是越看越不順眼,合上電腦,揉了揉太陽穴:“真麻煩。”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公司,傅北深正在出差他偶爾會替他處理一些事情。
辦公室裡,傅淮臻邊處理傅北深出差擱置下來的檔案,邊向李帆問道:“李叔叔,您認識凌楓嗎?”
李帆愣了一下,隨即回答:“凌楓?你問他做什麼?”
“沒事,隨便問問。”
“我只知道凌家跟我們有生意上的來往,但是凌楓這個人我不太清楚,小少爺要是想知道我去查查。”
“不用了,我就是好奇而已。”
李帆笑了笑:“小少爺什麼時候開始好奇別人的事了?”
傅淮臻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我爸差不多回來了吧?”
“嗯,總裁後天一早的飛機。”
傅淮臻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處理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