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挺好的。”
朱顏雙手環胸，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北玄。
“反正傅沉舟是你的分身，不會排異。你會心經，跟姜魚雙修後，既能提升她的功力，還能幫她儘早完成補魂，找回真身。”
司耀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在胡說些什麼呢？”
“什麼胡說？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朱顏絲毫沒覺得自己的提議不好，反而是越想越有意思。
她揚起嘴角，眼裡放著光，“臭和尚，該不會不懂雙修之法吧？”
司耀用力捏了捏朱顏的臉，“他連女人都沒有碰過，怎麼懂雙修之道？”
“沒關係，我們可以給他補課。”
朱顏越說越來勁兒，拉起司耀的手，“雙修這種事情，我們狐族可是研究得透徹。要不你先跟我試試？”
“你想得美！”
司耀一把甩開她的手，活像是沾了髒東西。
“喂，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朱顏抱住他的腰身，纏著他，“你不跟我雙修？那你打算跟哪個小妖精雙修？”
“別鬧，我對雙修沒興趣。”
司耀扯開她的手，再次警告道：“你好好去姜魚身邊待著，看她到底什麼時候能覺醒？我真是看著都著急。她要是再不覺醒，我擔心北玄都要快扛不住這個世界了。”
“你著急有什麼用？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北玄那個死樣子，他都不主動，我們在這裡乾著急？”
朱顏上一世就對北玄很不滿。
云溪山，宅子。
也許是找回桃木劍的緣故，姜魚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好多的片段。
這些記憶一股腦地湧了進來，讓姜魚有些措手不及。
特別是牽扯到上一世的道侶結契儀式。
如果把關係捋一捋，那麼這一世的傅沉舟在8歲的時候，就跟上一世的她結成了道侶。
突如其來的認知，讓姜魚有些不自在。
幸虧晚上睡覺的時候，姜魚早早地上了床。等到傅沉舟加班結束，洗漱後上床，她已經閉著眼睛裝睡著了。
似乎是一種默契，傅沉舟也背過身去，躺在大床的另一邊。
姜魚不知道，傅沉舟是擔心自己的病會傷害到她。
20歲的傅沉舟，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暴躁異常，丹田處的灼熱感，讓他寢食難安。
那個時候的他，眼中都帶著殺意。
直到後來在千佛寺，遇到一個得道高僧，送給他一串佛珠手串。
戴著那串佛珠，他體內的狂躁才慢慢平息下去。
最近，那種隱隱失控的感覺又浮上心頭。
他延長加班時間，想用工作來轉移那股煩躁不安。
關於金幣放進保險櫃的記憶，他回想了一下，應該是他體內隱藏的第二人格冒出來乾的。
他看過心理醫生，透過治療，也能漸漸控制第二人格。
齊昱宸曾經告誡他，第二人格也是他，不要去排斥，而是慢慢去接納，去融合。
他之所以會如此，跟小時候的自閉症有關。
怎麼辦？
姜魚會不會討厭這樣子的他？
他現在不僅擔心自己會傷害她，更加怕她無法接受人格分裂的他。
越想，越難受。
心，就跟破了一個大洞似的。
空蕩蕩的，風灌進去，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響。
“睡不著嗎？”
躺在旁邊的姜魚，終於忍不住開口。
實在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情緒，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她。
她想裝作看不見，但是人就在身邊。
終是不忍心，她伸手搭在他的腰身上，“是哪裡難受嗎？”
“嗯。”
他悶聲悶氣地回了一個字，尾音裡帶著一絲委屈。
姜魚淡淡地嘆了嘆氣，她的手剛想往他的八塊腹肌探去。
指尖還未觸碰到他的睡衣，一想到8歲的道侶，她的爪子就慢吞吞地縮了回去。
察覺到她的動作，他的感官情緒瞬間被放大。
她不想碰他了？
難道她已經發現他有病了？
傅沉舟趁著翻動身子的動作，往床邊靠了靠，儘量離姜魚遠一些。
過後幾天，他更是藉口工作忙，直接睡在了書房。
姜魚這人心大，她是真的覺得傅沉舟工作忙，睡在書房更方便。
所以，他忙他的，她也忙著研究桃木劍。
為了提升功法，她待在道觀的時間越來越長。
“魚魚，我想加入青雲宗，拜你為師好不好？”
朱顏這兩天跟牛皮糖一樣，幾乎天天往道觀跑。
她纏著姜魚，問這問那，套近乎。
姜魚只覺得她是一時興起，“你是我的形體課老師，雖然課程已經結束了，但你還是我的老師。你拜我為師不合適。”
“師徒不合適，那我們做閨蜜吧？”
朱顏性格外向，什麼邊界感，在她看來只有喜歡與不喜歡。
上一世，她就喜歡姜魚。
因為，姜魚救過她命。
都說狐族仗著媚術在世間為非作歹，但是狐族知恩圖報，只要是被人救了，必定會報恩。
“閨蜜？”
姜魚的朋友關係挺簡單，她身邊還真沒有交往深刻的同性朋友。
“對呀，如果你能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就會知道我是你最好的閨蜜，能睡一張床的那種喲！”
聽朱顏越說越離譜，姜魚連忙敷衍道：“好好好，閨蜜就閨蜜。”
“那我們現在去逛街吧？”
朱顏拉起姜魚就往大門口走，林小妹趕緊追了上來。
“魚魚，你們要到哪裡去？”
林小妹看了看今天的工作安排，拍攝任務已經完成了。聽說她們要去逛街，她自然也想跟著去。
姜魚無所謂，想著人多熱鬧，點頭應了。
朱顏卻不高興了，她推了林小妹一下，“魚魚，是我的閨蜜，你橫插一腳做什麼？先逛街，找你男朋友去。”
“我沒有男朋友。”林小妹委屈地撇了撇嘴。
朱顏衝她翻個白眼，“你跟我們去逛街，更交不到男朋友。”
林小妹愣怔著，脫口而出，“為什麼？”
“我跟魚魚長得那麼漂亮，你站在我們旁邊，就是鮮花跟綠葉的搭配。男人都喜歡花，誰他媽摘葉子呀？所以，你別跟著我們了。”
朱顏的話聽起來不好聽，但是細細品一下，又好有道理的樣子。
姜魚無奈地笑了笑，“行了，別逗小妹了。走吧，一起去吃飯，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