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長峰?”看到鄭長峰拉著自己的大兒子神情緊張地站在門口,將大門反手緊閉起來,鄭母有些擔憂地問道。
“就在我剛剛回來的路上發現幾名可疑的黑衣人,從他們體內散發出的氣息,我能感覺到就是那些想要找我們的人,估計他們很快就會趕到,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鄭長峰急忙解釋道。
“哎??來到濱江城待了五年,本以為他們會不在追擊,誰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難道天下之大竟沒有我們容身之處嗎?長峰,他們要的人是我,你快帶著孩子們先走吧,越快越好!”雖然滿心不捨,但對今日之事早就做好準備的鄭母已經想好一人獨擋,只要能保住丈夫和孩子,就算是死她也無所遺憾了。
“什麼?毓靈,你我夫妻這麼久,難懂你還不瞭解我嗎?你若有事,我豈能獨活,我鄭長峰若是貪生怕死,當初就不會帶著你隱姓埋名躲避他們的追殺了,毓靈,這十年的幸福是我們跟老天爭來的,就算今日難逃此劫,我也覺得值了,就算是逃,也是你帶著孩子們先走??”鄭長峰說完一臉堅定的看向妻子,眼神深處是不容置疑的決絕之情。
早就料到丈夫會有這樣的反應,毓靈明白他們的夫妻情分不是生死就能阻隔的,當下也沒有繼續勸說鄭長峰,轉身對鄭子洲說道:“子洲,快帶著你弟弟離開這裡,越快越好!”
“啊?到哪裡去?”鄭子洲聞言微微一愣緊張地問道。
“總之離開濱江城就可以,以後無論是誰問起你們,你們都不能告訴別人,你們是肖毓靈的兒子,快走!”鄭母將鄭子洲猛的一推,低喝道。
從小到大,鄭子洲還從來沒有見過母親如此嚴厲過,當下也知道事態肯定很是嚴重,懂事的他,沒有多說什麼,急忙來到鄭子諾的房間,背上他準備從後門逃去。
一聲大笑響起,震得整個小屋都顫抖了幾顫,被鎖住的大門,無風自開,接著三道身穿黑衣、蒙面的男子顯出身形站立在鄭長峰等人面前,中間那名黑衣男子喝道:“毓靈武宗,我們都找了你十多年了,今日你們還能跑得了嗎?”
“你們為什麼如此咄咄逼人,我都答應了你們不會將你們的秘密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的丈夫,可你們為什麼還要如此趕盡殺絕!”鄭母聞言頓時怒火中燒。
“哈哈哈??我們永遠只知道死人才會真正的保守秘密!上!”那中年男子冷笑一聲,伸手一揮,身旁的兩名黑衣人同時閃身而出,堵在後門旁邊,身後兩道綠色武魂同時浮現而出,一股龐大的魂力波動從兩人體內傳了出來。
兩人釋放出武魂之後,冷冷地盯著想要逃走的鄭子洲和鄭子諾,巨大的魂力險些將鄭子諾那脆弱的身軀壓得昏倒過去。
“武將強者!”鄭子洲見狀臉色大變,急忙拉過弟弟,將他護在身後,同時一道藍色武魂脫體而出,替鄭子諾擋去全部的壓力。
“咦?藍色武魂,這小子的武魂天賦竟如此之高,不錯,不錯,不虧是你的兒子!”那發號命令的男子看到鄭子洲的武魂之後大吃一驚,露出邪邪的笑意。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想要絕殺我們一家也沒那麼容易!”鄭長峰冷喝一聲,站在妻子面前,像一頭雄鷹護住自己的妻小一般。身後的黃色武魂同時浮現出來,龐大的魂力比身後的兩名黑衣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充分顯示出他乃是武將級別的強者。
“嗯?你不是武師嗎?難道情報有誤!”那男子再次吃驚的說道。
“哼!難道我晉級之後,就一定要去武修殿報告嗎?我又根本不在乎那幾個金幣,所以勸你們還是放棄吧,否則我就是拼得兩敗俱傷也不會讓你們傷害我的妻小!”鄭長峰喝道。
“哈哈哈??”男子再次大笑起來,冷冷地回道,“一個小小的三十幾級的武將,老夫還看不在眼裡,武魂出現!”
隨著男子的一聲大喝,其身後頓時浮現出一道高大的青色武魂,浩瀚的魂力鋪天蓋地地向著鄭長峰等人襲來,顯示出他乃是五十級的武王。
男子武魂一出,鄭長峰不禁臉色大變,猛的向後退了三步,此時一直未動的鄭母再也忍不住了,只見他緩緩地向前走動幾步,擋在鄭長峰面前,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輕聲一喝,一道藍色武魂瞬間脫體而出,同樣無比浩瀚的魂力將對面那黑衣人襲來的魂力盡數擋去。
“什麼?連你也晉級到了武王境界了!”男子瞳孔一陣收縮,但下一刻便再次大笑起來,讚歎道,“不虧是連教皇都欣賞的人,只不過才三十出頭,修為竟達到了五十級的武王境界,實在太讓老夫吃驚了,但即使這樣,你們一家也休想逃出此處。”
雖然在這整個過程中,鄭子諾沒有說一句話,被哥哥和父母保護在中間,但他那充滿憤恨的眼神卻冷冷的在三名黑衣殺手身上一一掃過,記住他們的身形,他發誓,只要誰敢欺負他們一家,他將來一定會讓這些人血債血償!
沒有再多說什麼,黑衣武王男子首先發動攻擊,向著鄭母攻去,只見他身後那青色武魂,微微閃動,似乎暗淡了很多,但下一刻,在那武魂暗淡的一瞬間,他整個人就好像被什麼東西附體了一般,氣勢徒然大變,道道雷電不停地在他身體之上閃爍著。
“長峰你快帶著孩子向後突圍,我來擋住他!”鄭母見狀急忙說道,隨即她那藍色武魂也同樣暗淡了些許,而整個身子卻在那一刻變得虛幻起來,迎上男子的攻擊。
“轟??”兩人雙拳對撞,爆發出一股絕強的能量波動,連鄭母身後的鄭長峰都被這股能量波動掀得倒退數步,來到兩個孩子的身後,而這一刻,那堅固的房子就好像豆腐做成的一般,兩面側牆轟然倒塌,屋頂岌岌可危,好像隨時都要掉下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