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底下圍觀的人中沒有了普通人,有的只是那些封鎖現場但卻對面前的場景無能為力的道士們,還有王富貴以及罪魁禍首白月初一行人,
但以他們現在的功力並不能看清,甚至敢吃出那頂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只知道火勢旺盛的快要吞掉這所醫院的半棟樓層了。
但這些道士中到底還是有一些學習了特殊法術的道士,或許無法作用於戰鬥,但功能性還是極其好的,像什麼能望見幾千米以外的“鷹眼”之類的,
“做好準備!那頂層上好像有人掉下來了!是個女人!”
在那些實施救援的道士中,有一位道士眼中發著光目不轉睛的盯著上方,隨後對著他的同伴說道,
而他的同伴們也迅速做出了反應,佈置著能讓那位女子安全落地的法術。
甚至就連那施展“鷹眼”的道士也與他的同伴著手佈置起來,並不是因為他有多自信,而是他們這些維持道盟基本治安的道士大多都法力低微,多一個人佈陣,速度都會快一些,所以便也無暇去在意上方落下來的女子了。
而在那高樓之上,直直往下落的橘發女子手中握著已經斷了的冰凌雪槍,哪怕周深時不時有冰雪閃過,但很快便被那些火焰給侵蝕殆盡,
在之前與梵雲飛的對峙中,她早已恢復前世的記憶,但卻因為不滿於他1000多年前做的那些事而引發了強烈的爭執,最後導致她從頂層邊緣落下,甚至連那堅挺了1000多年的冰凌雪槍也斷的只剩半柄了。
“看來我如今也要死在火裡面了嗎?”
向下落的橘發女子看著往自己身上蔓延的火焰如此想到,
而在她想要緩緩閉上雙眼,迎接這再一次的火中落幕的時候,面前卻突然出現了一位身著棉衣,半邊胳膊已經不在的狐耳男子,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位狐耳男子就宛若現在那位橘發女子的希望之光,明明只是只妖怪,但他終究是妖皇,單單由白月初釋放而來的純質陽炎,只需萬沙歸宗足以!
而在那幾位道士佈置著法陣的時候,一旁衣服不知何時爛掉,正穿著白月初外套的塗山蘇蘇呼喊道,
“哇!天空下起了五彩斑斕的沙啊!”
萬沙歸宗,乃是1000多年前西西域妖皇梵雲飛的成名絕技,使用者可由此招召喚出方圓百里甚至千里的沙子併為自己所用,從而施展終極絕技,萬沙歸宗!
現在這方圓千里的沙子帶著海洋那邊的水往這邊席捲而來,所以下的這玩意兒不僅是沙子還有海水,
漸漸的這火勢居然真就被那海水以及沙子給澆滅,火勢越來越小,攜帶而來的海水也蒸發在了救火之中。
只不過問題是,那方圓千里的沙子留了下來,導致現在眾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坨形狀非常獨特的沙子。
“話說他們在裡面不會被悶死吧?”
看著面前那一坨不明物體已經將那兩位埋了進去,白月初不禁問道,
“不會的!沙妖在沙子中的靈活度就宛如魚在水中的靈活度一樣。”
馬上,那位沙狐秘書便回答道,而在他話音剛落下,梵雲飛便抱著那位橘發女子從那堆沙子中游了出來,
“太好了!是完美大結局!”
塗山蘇蘇與那位沙狐秘書高興的說道,只有白月初微微皺著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不對……是不是還少了兩個人?之前一直跟在我們身邊那兩位一男一女呢?他們可是對我們這次行動提供了有力的金錢幫助啊!”
對的,司馬裁和芙寧娜這兩位能讓白月初想起來的人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他們對這次白月初的續緣任務提供了金錢幫助,
“我記得他們當時是跑下來的,很早很早就離開了啊。”
塗山蘇蘇託著個腦袋,仔細思考了一下,也只能得出這一個模模兩可的答案。
“不行,我們可以找到他們,之前他倆找到我們說想加進來,還說要給我什麼什麼表演費,但到現在只給了一半啊!”
白月初的表情有點抽搐,他可不想錯失了這大撈一筆的好機會,因為那兩個人僅僅是一半表演費就給了他足足100啊!
“這可是一個暴富的好機會啊!”
白月初心裡止不住的吶喊,同時眼神也一直向著周圍瞟著。
“啊呸呸呸!這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會有天降沙子啊?!差點嗆死我了。”
突然,又一道清脆的女聲從沙子內部傳來,隨後又衝出來一道藍色身影,那道身影不停的用手揉搓著眼睛,彷彿裡面進了許多沙子一樣。
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身上並沒有一點多餘的沙子,反倒是一直在揉眼睛,既然沙子都不能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那麼為什麼會進入她的眼睛呢?
“哇,老闆出現啦!老闆老闆!我的另一半表演費呢!”
在看見芙寧娜出現的一瞬間,白月初兩眼放光,宛如飢餓的捕獵者看見自己喜歡的獵物一樣,猛的就衝了上去,
他成為了伸手黨,而芙寧娜還在為面前突然蹦出一個人而震驚呢,
“啊啊?!這……這個……”
“啊?老闆,你該不會沒錢了吧?”
白月初驚呼道,滿臉的不敢置信,但這還真不怪芙寧娜,畢竟這個主意是司馬裁提出也是由他一人執行的,
“這這……唉呀,咋辦呢?我的錢都拿去買甜點了,小裁縫也不在,這人表面看上去笑盈盈的,但好像散發著一種很恐怖的氣息啊……”
就在芙寧娜的內心如此想著,生怕面前的白月初一生氣直接向地撲來的時候,一張面額是100的紙錢從遠處飛了過來,
“哇,謝謝老闆!感謝老闆的大恩大德!要是以後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請盡情使喚,只要給錢就行。”
那張錢出現的瞬間,白月初宛如光一般撲了過去,將他握在手中同時自己也摔了個狗吃屎,但他毫不在意,
這張在其他人眼裡平平無奇的百元鈔票,卻彷彿在他手裡閃著金光,同時白月初臉上的幸福表情已然壓制不住,甚至都快要溢了出來。
“啊,小裁縫!你出來啦!太好了,這樣的話……話說……你身邊怎麼跟了個粉發女人啊?”
隨著那紙錢發射的位置望去,迎接芙寧娜的卻不是驚喜,只見司馬裁旁邊那位粉發女人不知何時依偎在他的肩上,兩人的關係宛如那種戀愛很久的情侶一樣,
但只有芙寧娜知道,他們甚至才剛見過一次面。
“小……小裁縫,你要這樣子做的話,我回去就告訴小青杉他喲。”
見此芙寧娜只好搬出司馬裁的父親,也就是如今的司馬家主司馬青衫去威脅他,
雖然是威脅,但看著那芙寧娜渾身有些顫抖的樣子或許足以說明這個威脅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
“芙姐,我已經成年了,父親不會管我了,而且自由戀愛是現在每一個人的權利,我喜歡妖怪也沒事兒吧?”
聽著司馬裁的解釋,芙寧娜就宛如失去全部武器計程車兵一樣,對接下來的戰鬥毫無信心,
“好……好吧,那小裁縫,你知道小綾子去哪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