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說完這話的東方月初也抬頭望向天上的白袍男子,
“那麼這位大爺,您肯定就是為了這股力量而來的吧?”
“為了這股塗山力量之外,那股‘能化想象為現實的力量’。”
一時之間,現場似乎有些微風掠過,吹起了東方月初的些許髮絲,連同著他頭上的兩根呆毛也出現了晃動,
“好小子,居然猜的八九不離十,不去當偵探可惜了。”
隨後似乎是為了襯托東方月初的聰明,又或許是覺得那些劍冢人真的太愚蠢,
“比那些身在山中,不知山高的廢物可好太多了,想必你……嗯?!”
只見面前一向冷靜的東方月初竟不知何時冒出了一身冷汗,甚至雙腿還忍不住的發顫,如果不是及時用手把住可能已經栽下去了,
“呼……好險!真的好一陣後怕……”
看著面前喘著粗氣、長髮也因為汗水的關係而黏到臉上的東方月初,白袍男子也是第一時間對此表達了疑惑,
“哦?何得後怕一詞?”
“如果我沒及時分辨出那個和妖仙姐姐一起的幻境,而後面又和妖仙姐姐的內心連通,那豈不是……會影響了她本人。”
就看見那白袍男子聽見這話後輕輕的扶了扶下巴,
“原來如此麼,但這樣一來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嗎?當想象具象為現實,你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
“那這樣和我沒從幻境裡出來有什麼區別?”
閒聊一會兒後,東方月初也終於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回去了,但聽著白袍男子剛才的那份發言,他越感不對勁,
“哦!你果然全都偷看了,全都偷看了!”
眼見東方月初終於拆穿了他偷窺他們三人的行為,白袍男子也是急忙用手放在人中的那個位置有些許尷尬的擦了擦。
“咳咳,這個我們暫且不論,既然你連過兩個幻境,那說明你那方面確實有點天賦,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進去幫她?"
“哎,您太高看我了,我熟悉的是塗山情侶,但這神秘力量我可是一竅不通啊。
第一個問題相當於攻擊我的愛慾,而那對我是致命的,只不過我對此是思考許久,恰好蒙對了考題而已,而第二個嘛,所以說那時候我不知道我爹孃沒死,但步前輩的身影卻是那一段時間裡最閃耀的光,他是支撐我活下去的信念之一。”
說著說著,東方月初露出了一副感慨的樣子,像是經歷了許多事情的中年大叔一般,
“人生就是這樣,不會太好也不會太壞,沒有一帆風順,也不會有驚濤駭浪。”
漸漸的東方月初低下了頭,腦中浮現出了那道紅色的身影,
“我曾以為自己經歷過人生大起大落,已經沒有看不開邁不過的坎兒,但自從遇見妖仙姐姐後,我發現我錯了,
在天生被剋制的敵人面前,冒死救一個只有數面之緣的我,她既不殺人也不殺妖,無論對方如何挑釁她都尚且如此,她已經善良到了極致。”
而東方月初的腦海中似乎又浮現了那副塗山紅紅為救數面之緣的他而深受重傷的畫面,她是多溫柔啊。
“自那以後我就徹底明白了……除了善良,她更想的是為難自己,她甚至不把自己當成一條生命,而是一件工具,為無法彌補的錯誤贖罪的工具!她期待著為贖罪而毀滅!”
與此同時,東方月初自嘲的笑了一聲,感嘆著自己的無能為力,
“哈哈!我半生自詡聰明,卻想不出任何破局之法,我甚至想不出任何辦法救她……”
此話過後,在場的兩人都有些沉默,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心裡在想什麼,甚至東方月初連自己心裡在想什麼都不清楚了。
“原來如此。”
許久後,白袍男子緩緩的吐出了這句話,但緊接著他的雙眼中泛起金光,整個人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用右手向前方開闢了一道金色旋渦,
“沒錯,現在的妖仙姐姐就是陷入瞭如此困境。”
還在回答白袍男子的東方月初看見此動作合突然警覺了起來,幾乎是瞬間就來到了白袍男子右手對著的方向,
緊接著東方月初身上燃起純質陽炎,而這一次他並沒有保留,直接火力全開,因為他知道面前這人很強,但他的身後就是塗山紅紅與塗山鳳棲的那片空間,他不得不擋,
“那邊是他們的方向,你想幹什麼?”
東方月初表情嚴肅,渾身緊繃,彷彿白袍男子一有動作,他就會運起全身火力向著他襲來,
“按你所說,那隻紅色狐狸就沒用了。”
此刻從白袍男子嘴裡面吐出來的話,已然沒了情感,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
與此同時,白袍男子手中金光冒起,一指便向東方月初額頭點去,似乎是想要將他格殺於此,
而東方月初也絲毫不懼,身後的火勢愈演愈烈,那些火焰如同一頭暴怒中的巨獸一樣猛烈的朝著白袍男子攻擊,
“地煞化形無本無相萬妙歸塵術!”
好巧不巧,白袍男子的手指已然接觸到了東方月初的額頭,緊接著東方月初的臉也開始劇烈顫抖起來,甚至整個人開始旋轉,形成了一道漩渦,隨後……
那幻境中的東方月初變成了一道藍色的靈魂體,同時整個身體破裂開來,化為了一道道藍色碎片,
現實中,明明正著躺在地上的東方月初頭突然向左一歪,而這一現象也牽連到了那片白色空間的塗山紅紅,
盯著已經沒有了火圈的右手腕片刻,塗山紅紅的右手上突然滴下了一顆淚珠,
突然,一陣宛如巨型兇獸一般的嘶吼聲傳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用的力量之大、氣勢之強,都已經把一旁的塗山鳳棲給震飛了,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管塗山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