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那個美妙的幻境中,雨綾和塗山容容早已結婚,並且在不久後,塗山容容生下一對龍鳳胎,
不過讓眾人沒想到的是,這龍鳳胎居然是一人一妖,不過也無傷大雅,畢竟孩子平安出生,這是眾人最希望所看到的。
此刻,產房內,剛生完龍鳳胎的塗山容容有些虛弱,而雨綾就這麼坐在塗山容容的床邊寸步不離,
孩子就這麼放在一旁的搖籃中,不過也不必擔心,因為有塗山紅紅和塗山雅雅照看著,
而雨綾手也沒閒著,只見一個紅彤彤的蘋果在他手裡面,不過一秒便瞬間顯出了白花花的果肉,
“容容,我聽說產後吃蘋果有助於身體恢復,並且可以美容養顏,來張嘴。”
只見一整個白花花的蘋果在雨綾手中又一陣倒騰,就變成了一塊塊月牙狀的果肉,並將它遞在了塗山容容的嘴邊,
塗山容容也不拘束,張嘴便咬住了那一塊蘋果,放在嘴裡嚼了一會兒後便吞嚥下去,
“嗯~不錯嘛,阿綾真的好會照顧人呢,”
看著塗山容容眯著的眼睛和揚起的嘴角,雨綾不禁一陣心神盪漾,她的手,她的臉,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哪怕看百遍千遍萬遍都不會膩,
縱使人們常說婚姻中難免會有爭吵,但雨綾卻覺得結婚後這份對塗山容容的愛意卻是更為凝實了,什麼爭吵?不存在的!
“二弟,我們來看你了。”
門外,一道爽朗的聲音傳進來,隨後這個產房裡面便走進來三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頭發已經花白,但面容卻還如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般,而如果你去看那人的眼睛就會發現其散發出了一種精純的劍意,並且凡劍意不精之人,如果與其對十秒,恐怕會被那東西給傷到神經,
但此刻,那人的臉上卻盡是笑容,目光也不停的在雨綾和塗山容容身上來回遊走,像是在感慨他們中的二弟,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真愛,
“二哥!”
隨後,一道成熟的女性聲音在王權霸業身後冒起,並且在王權霸業還沒有任何動作的時候,身後的中年婦女便己冒了出來,
她扎著高馬尾,一頭棕色長髮,雖然人到中年,但王權醉還是和以前一樣愛笑,她並沒有因為年齡而焦慮,甚至因為她那開朗的性格,更年期什麼的在她這裡完全不存在。
“二哥好!二嫂好!龍鳳呈祥,恭喜你倆喜得龍鳳胎,願二哥二嫂以後的家庭幸福安康,生活美滿!”
而最後出來的中年男子先是祝福了雨綾和塗山容容這對夫婦,便把目光投向了一旁正在被塗山紅紅和塗山雅雅逗弄的龍鳳胎中,
“嘿嘿嘿,二哥,我和醉兒能看一下你們剛生下來的嬰兒嗎?”
而發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失態的鄧七嶽尷尬地撓了撓頭,但儘管如此,他還是對那對龍鳳胎充滿了興趣,
“我又沒說不讓你們看,去看唄,正好讓你們看看我和容容生下來的孩子到底有多可愛!”
雨綾先是允許了他們能隨意看搖籃裡的嬰兒,隨後便信誓旦旦的表示,由他和塗山容容生下來的龍鳳胎一定是最可愛的,
話音剛落,三個中年人使集體往搖籃那邊靠,這也使得一旁的兩隻狐妖都沒位置了,只得往旁邊靠靠,
最終,屁大點兒的搖籃周圍圍了足足五個人,幾乎每個人的眼睛都在盯著那兩個嬰兒可愛的臉龐,時不時引用手指去逗弄著這兩個嬰兒,
“咯咯噠噠!"
似乎是覺得周圍有這麼多人很快樂,又或許圍在旁邊的五個人逗弄的關係,兩位嬰兒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伴隨著他倆的笑聲,圍在他們周圍歲數基本都上了五十的,甚至還有兩位幾百歲的也都被逗笑了,
“哈哈哈哈哈,二哥的孩子也太有趣了吧!”
“對呀對呀,看起來可比我們家的那位小祖宗好多了。”
“確實,我那外甥在某種意義上還是挺煩人的。”
或許是因為他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到塗山雅雅了,又或者是他們打擾到了塗山雅雅逗弄著這兩位嬰兒,
“哎呀,你們仨別再吵了,再吵就給我出去!”
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兒,三位也不好說什麼,也只是靜靜的看以及挑逗著嬰兒。
“呵呵,你那些兄弟可真有趣。”
見此情形,塗山容容也不禁笑起來,嘴上也不忘吐槽著他們的行為,
“對呀,都已經是中年人了,還這麼幼稚……”
但說著說著,雨綾自己也笑出了聲,從前他們二十幾歲意氣風發的時候,他的那些兄弟可是成熟的很呢,而過了幾十年到現在,他的那些兄弟中要麼已經結婚生子,要麼就一直研究法寶,
不過總而言之,性情呢倒是越變越幼稚了,但是這樣,似乎也不錯~
雨綾看著他仨嬉戲打鬧,腦中的記憶彷彿又回到了從前,那時候他們還很年輕。
“對了容容,你知道東方月初去哪了嗎?”
看著面前該到的人基本都到了,至於那些沒到的面具團眾人也因為其他的事兒來不了,但該有的祝福已經在送信的時候說過了,唯有東方月初卻無翼而飛,
“他呀,我也不知道呢。”
塗山容容看著面前一直盯著自己眼睛看的雨綾如是回答道,就好像她真的不知道一樣,
不知不覺,手中的蘋果也已經喂完,但塗山容容面前的雨綾卻沒了多餘的動作,只是簡單的把頭低著,讓別人看不出來他心裡在想什麼,
不多時,雨綾又把頭抬了起來,但眼中似乎多了什麼東西,他站了起來,朝著門那邊走去。
一旁逗弄著嬰兒的五個人也發覺了這邊的不對勁,連忙問起雨綾,
“二弟,你這是要幹嘛,你是想拋棄你的妻兒離開嗎?!”
王權霸業面色有些不快,彷彿對雨綾這種做法感到不解,
“二哥,別走唄,二嫂還等著你呢。”
鄧七嶽的臉上還是掛著笑容,彷彿覺得雨綾的突然離開只是他開的玩笑,不一會就會屁顛屁顛的過來討取塗山容容的歡心的,
“二哥!你就這樣離開的話,二嫂會傷心的!”
王權醉應該是真情流露的最多的,眼眶中甚至有隱隱淚花湧現,畢竟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靈,
“臭賣奶茶的!你怎麼能這樣做?!你給我站住!不許離開!”
最為暴躁的當屬塗山雅雅,她猛的跳起來,右手指著雨綾,彷彿如果他繼續走,她就會衝過去將雨綾拽回來。
“綾公子,容容她現在還很虛弱,所以你不應該離開!”
一道空靈的聲音傳來,正是那雙眼已經變得通紅的塗山紅紅,如果雨綾繼續朝門走,她將會採取暴力手段將雨綾帶回來。
儘管如此,雨綾卻像是沒聽到一樣還是徑直的朝門那邊走去,
一時間,背後那五人神態各異,但不約而同的五人都立馬出手,或法力或妖力,都想把雨綾留在這個產房內。
可就在這時,雨綾身上金光湧現,竟直接將背後那五人震成虛無,甚至包括後面躺在病床上的塗山容容也受到了波及,
一時間,這個產房也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處白色的空間。
而那邊金光過後,一頭藍髮、身著白禮服的雨綾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戴著白色面具、身著白袍的男子,
而其生後不知何時出現了頭戴紅布、身著紅衣的狐妖女子,而那紅布也並沒有全蓋入狐妖的頭,只是把臉露了出來,
淡淡的妖紋上流出兩行清淚,嘴唇也不自覺的咬了起來,甚至越來越用力,
“阿綾,別走……不要再離開我了……我真的想不出來沒有你的日子……”
而這邊,因為白袍男子戴著面具,並且又是背對著塗山容容,所以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臉,也完全想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面具之上,是一臉冷漠的白色面具,面對著塗山容容的哭泣,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面具之下,卻是一張面露覆雜的臉,雨綾承認就算這是幻境,他也見不得塗山容容哭,而且頭戴紅布、身著紅袍的塗山容容很美,每到他覺得就算這是幻境,他也能留下來與容容共度餘下的日子,
但很不巧,頂著那張白到挑不出一絲瑕疵的面具,雨綾便無法在此刻逗留,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實中的東方月初似乎醒了。
剎那間,整個幻境破碎,身後的綠色小狐狸也就此消失在了雨綾的感知中……
“幻境雖好,我卻無力消受。”
白袍男子有些可惜的看了看身後已經消失的塗山容容,意識也隨之回到現實的身體之中,
再度睜開眼時,看著面前已經醒來,並對自己有所警惕的東方月初,白袍男子面具下的嘴角略有抽搐,手中的拳頭也在東方月初看不到的視角下漸漸攥緊,
“嘖,要不是這個月初,就憑著幻境的時間流逝速度,我都能待到那兩個孩子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