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出了成甲,但因為只是看著一張用毛筆畫出來的草圖試做的,存在不少瑕疵。
梁休在關鍵的位置,做了要求,告訴歐林等人該如何調整。
比如肩甲與臂甲之間的間隙太大。
梁休讓歐林採用加大肩甲面積,讓其能覆蓋整個後臂的情況下,還餘出來一塊,直接能蓋住綁縛在前臂上的臂甲。
又比如外面的那層布甲和裡面的甲片的固定方式,梁休之前沒介紹明白,工匠們又用上了皮條固定,成甲之後試了一下,到一劈,外面的棉布就直接爛了,而且一脫落就是大面積的。
梁休就讓工匠們在用鉚釘固定甲片的時候,直接和外面的布面固定在一起,這樣布面上會有密密麻麻圓鼓鼓的鉚釘,刀砍下來,破壞了表層的棉布,也只會留下一個長條的刀口,並不會造成棉布大面積的脫落。
歐林和梁休一起調整修改,而其他工匠們,就日以繼夜地批次生產甲片,鉚釘,還有布面。
這幾天的朝堂上,也熱鬧非常。
每天上朝,劉溫和卞謀言雙方都很有默契的先等著炎帝處理其他事務。
等沒什麼事兒了,二人就開始跳出來掰扯,到底應該不應該支援太子出征,每天都變著法地互相攻殲,但其實內容換湯不換藥,還是那些陳詞濫調。
炎帝每每聽得頭痛欲裂,每天都以太子不在場為由直接散朝,打發了他們了事。
就這樣過了三天,這天早朝,兩邊兒又開始爭辯,炎帝看看太子還沒來,正打算以同樣理由散朝的時候,劉溫站了出來。
“陛下,您不能縱容太子這麼躲著!難道要讓他躲過這一個月去,直接帶兵出征不成?無論如何,總該在這朝堂上有個說法,如此逃避問題,這太子,老臣看不如廢了!”
朝堂上滿場譁然。
這兩天他們爭論的重點,一直都在太子出征的事情上。
最初彈劾太子的事兒已經被拋諸腦後了,不成想劉溫今兒個又提了起來,還義憤填膺地用了個“廢”字。
雖然跟彈劾是一個意思,但這個廢字上面帶的感情色彩,可要比彈劾重多了。
就連炎帝聽了,也眉頭緊鎖。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一來朝臣爭論他聽著頭疼。
二來不能縱容梁休一直不上朝,炎帝擔心自己這些中心的老臣,因為對梁休的不理解,而對他喪失了信心。
“老愛卿言之有理。
傳朕的口諭,叫太子明日必須來上朝,不得有誤.”
“遵旨.”
炎帝緩緩起身,看看卞謀言,又看看劉溫,淡淡說道:“太子才是這件事情的主事人,你們若真覺得自己的觀點正確,那要做的是說服他,而不是說服朕……明白了嗎?”
卞謀言和劉溫等人連忙垂首:“臣,明白.”
劉溫暗自咬了咬牙,心裡很是鬱悶,他就是因為太子要一意孤行,才要跟皇帝告狀的,現在被皇帝把這個皮球給踢了回來,實在棘手。
卞謀言則心裡樂開了花。
太子本來就要出征,他這兒支援太子,順著太子,根本就不用說服。
他頓時覺得,他們的計劃,已經有了九分把握,今日回去,他就要開始佈局梁休離京之後,所要做的事情了。
“散朝!”
文武百官離開了金鑾殿,劉溫等人和卞謀言一黨排在最前面,自然離開的最晚。
卞謀言樂道:“劉大人,你我爭論多日,明日終於能見個分曉了.”
劉溫瞪了他一眼:“哼,卞謀言,只要我劉溫還活著,你心裡頭翻湧的那些念頭,就一個都別想實現!”
“哈哈哈哈!”
卞謀言大小不已,表情無比欠揍:“劉大人啊劉大人,難道陛下的話你沒聽見嗎?這次出征與否,主要還是看太子的意思。
你一個臣子,還能攔得住太子不成?告辭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