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自己的女兒見面,就送出定情信物。
這就叫魄力!獨具慧眼啊。
蕭玉顏有些莫名其妙:“爹,你是不是誤會了?這塊玉佩其實……”她剛想說,這是梁休掉在這的,冷不防被蕭衍打斷。
蕭大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行了,玉顏,你不用解釋,爹都明白,呵呵.”
蕭玉顏一個頭兩個人大。
你明白什麼?你根本就不明白好不好。
蕭衍自我感覺良好,看了看天色,拉住蕭玉顏的手:“玉顏,你和爹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吧,正好,隨我去吃午飯.”
蕭玉顏忽然鼻子有些發酸。
這是開年以來,蕭衍第一次招呼自己一起吃飯。
自己以往那麼努力,都沒能打動這位鐵石心腸的父親。
為何今日偏偏……聰明的蕭玉顏已經意識到,蕭衍的轉變,怕是和梁休有關。
“爹,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蕭玉顏實在不明白,梁休不過是安國府的一個下人,何以,能引起蕭衍這麼大的轉變?還是說,梁休另有身份?“何事?”
“那位梁公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蕭衍愕然,“這為父哪裡知道,總之,聽冬兒說來,那位梁公子秉性不壞,你們以後,可要多多交往.”
他心頭有些詫異。
太子殿下,竟然沒有告訴玉顏他的真實身份。
難道,太子殿下,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子,因為身份而愛上自己?極有可能。
蕭大人年輕時,也曾風流不羈過。
自問對情愛這方面,還是看得很通透的。
既然太子殿下不願透露身份,未免弄巧成拙,他自然更不能揭破。
蕭玉顏輕輕點頭,心裡越發好奇。
梁不凡啊梁不凡。
你的身上,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呢?“阿嚏!”
梁休打了個長長的噴嚏。
誰又在想我?他擦了擦鼻子,沿著平康坊的大街繼續往前走。
過了兩個路口之後,梁休終於來到百花坊。
昨夜自己失蹤,勢必驚動了劉安和徐懷安。
也不知道這兩人還在不在?百花坊門前,人頭攢動,各類文人騷客絡繹不絕。
看起來,並沒有受到昨晚之事的影響。
梁休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姐兒攔住。
那窯姐扭動著細嫩的腰肢,女人獨有的風景線在梁休眼前一陣亂晃,咯咯笑道:“可是梁不凡梁公子當面?”
“你怎麼知道?”
梁休嚥了口口水,頗為遺憾地抬起頭。
只差一點。
只差一點她就撞上來啦。
可惜!“咯咯,真是梁公子麼,果然如傳言中那般俊俏呢……梁公子,快,快跟奴家進來.”
那窯姐掩唇嬌笑,忽然抓住梁休,就往門裡拽。
“這,這是要去哪裡?”
梁休一陣慌亂。
臥槽,這比昨晚還熱情。
這些窯姐為了業績,也是拼了啊。
“那還用說,當然是天字號客房.”
“等等,這麼快就開房,我、我還沒做好準備……”“那可由不得你,咯咯.”
窯姐連拉帶拽,好容易將梁休帶到一間客房。
啪的一下,推開房門。
“徐少爺,梁公子回來啦,奴家給你帶來了.”
那窯姐邀功似的嚷了一嗓子。
話音未落,梁休眼前一花,一個人影衝到面前。
可不正是京城大紈絝,徐家二少……徐懷安嗎。
“徐少……”窯姐剛開口,冷不防一錠銀子砸來,撞在她美麗的風景線上,又反彈開,最後被她雙手接住。
“滾!”
徐懷安指著門外,言簡意賅。
那窯姐一看,足足五十兩,頓時眉開眼笑:“謝徐少爺的賞,奴家這就離開.”
出門時,還好心幫忙把門帶上。
等她一走,徐懷安轉頭看著梁休,眼睛發綠,就跟餓了十幾天的狼一樣。
梁休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不由心虛地問了句:“你,你想幹嘛?”
“殿下!”
徐懷安猛地吼了一嗓子,嚇了梁休一跳。
他雙手抓住梁休,眼淚汪汪:“太子殿下,你總算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昨晚你走之後,小的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真是……想死你了!”
“滾!”
梁休一腳踢在他屁股上:“老子不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