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懂嗎?”
“抱歉,我還真的不懂.”
梁休掏了掏耳朵,全然當作耳旁風。
辛世傑的臉色瞬間沉下來,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他掃了眼梁休身旁,始終低斂眼眉的劉安,正色道:“你真以為,我們拿你的同伴沒辦法?”
“哦?”
梁休嗤笑一聲,勾了勾手指,“那你們就上來啊.”
“你!”
辛世傑臉色越發陰沉,就像即將下雨一樣。
和孟續一樣,他今天的帶來的護衛,也沒多少,還真不一定拼得過劉安。
隔壁不遠處,見識到這幕的孟續,嘴角勾起一絲幸災樂禍,心裡總算平衡了一些。
看吧,可不止是自己,就連辛世傑,不也在這兩個僕人面前吃癟?辛世傑盯著梁休看了很久,陰沉的臉色突然放晴,展顏笑道:“梁不凡,今天看在卿華的份上,本少不與你為難,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
“不錯.”
辛世傑笑道,“本少與你,都算是作人士子,文人間的矛盾,當然要選擇文鬥.”
“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不過那樣一來,就別怪本少不講規矩.”
辛世傑隱隱威脅道:“而今晚的雅會,怕也註定開不成了.”
梁休算是看出來了,這傢伙,就是吃定自己有求於羽卿華,變著法也要找回場子。
“看來,在下不答應是不行了?”
梁休輕笑道。
“你知道就好.”
果然不出所料,辛世傑直接宣佈規則。
“就賭你能不能演奏出,大漠風情的詞曲.”
辛世傑朗聲道:“如果你能,便算你贏,如果不能,便算你輸.”
“贏又如何?輸又如何?”
梁休這麼問,算是側面答應了賭約。
“很簡單,誰輸了,誰就給對方下跪敬酒,磕頭道歉,你敢不敢?”
辛世傑胸有成竹地道,似乎吃定了梁休似的。
其實,他還真沒把梁休放在眼裡。
儘管剛才,梁休的出口成章,確實把他給鎮住了。
不過,此刻眾人紛紛要求梁休演奏,梁休卻推三阻四。
在他看來,明顯是心虛,底氣不足的表現。
這麼好的機會和場合,要真有真才實學,又都年輕氣盛,誰還能忍得住不炫耀一下?而且,會吟幾首不錯的詩句,還真不一定,在詞曲方面也能表現得如此出色。
畢竟,梁休說來說去,只是一個奴僕,而且,還是徐懷安那草包教匯出來的。
他哪怕再有天賦,又能有幾分學識?更重要的是,他始終覺得,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就算梁休,真的出乎意料,演奏出了大漠風情的詞曲。
只要不是太驚豔絕倫,他都可以糾集在場的眾人,顛倒黑白,將其否定。
要知道,他爹可是當朝戶部大員。
在座眾人,有幾個鐵骨錚錚,敢不賣面子?面對辛世傑的挑釁,梁休心中嗤笑不已,一口答應道:“有何不敢.”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既然你這麼想下跪,小爺就成全你。
話音剛落,那邊孟續也站起來,笑道:“兩位,本少也覺得這場賭局不錯,不知,能否也參加一個?”
說話時,他一直盯著梁休。
本來以為,拿這小子沒辦法,今天只能嚥下這口惡氣。
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算不能親手教訓他,讓他跪在面前磕頭,也是極好的。
辛世傑哪能不知道孟續的心思,當即哈哈笑道:“孟兄不愧是將門之後,果然有乃父之風,既然孟兄想加入,又有何不可?”
頓了頓,望著梁休,激將道:“就是不知,這位還敢不敢?”
“一個也是跪,來兩個也是跪,有區別嗎?”
梁休冷冷一笑,轉身向羽卿華說道:“羽卿華小姐,能夠向你,借一樣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