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紈絝,一點霸氣都沒有.”
梁休有些不耐煩地道:“聽我的,跟著我押,輸了算我的.”
“哎喲,梁少,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決定了,從此以後,這京城第一紈絝的名頭,就是你的了!”
徐懷安立刻打蛇隨棍上,啪的一下,將五十兩押下,生怕梁休會反悔。
梁休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敢情這京城第一紈絝的名頭,原來是自封的。
難怪,梁休總覺得徐懷安,好像是缺了點什麼。
要當第一紈絝,最起碼,也要具備一身霸氣。
身邊配幾個狗腿子,鮮衣怒馬,提籠架鳥,每次走上大街,必須招搖過市。
不調戲幾個良家少女,不教訓幾個不開眼的紈絝,不每次灑出幾百上千兩銀子,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留下自己的傳說,也配叫第一紈絝嗎?這麼想想,梁休忽然覺得,京城第一紈絝這頂帽子,格外沉重啊。
看來,自己必須努力賺錢,才不會辜負這個名頭。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這一刻,梁休深感前路的艱辛,和肩上責任的重大。
錢!我需要很多的錢!彷彿聽到了梁休的呼喚,荷官揭色盅的聲音突然響起:“開啦,四二一,七點小!”
唸到最後,荷官的聲音居然出現了顫抖。
“贏了!”
徐懷安的歡呼隨之響起,隨後激動地拉住梁休,“梁少,我們贏了,又贏了!”
相較於徐懷安的激動,梁休就要平靜得多。
“正常,一切都在本少的意料之中.”
他頗不以為然,頓了頓,看著徐懷安道:“瞧你,不過贏了點小錢,就激動成這樣,一會兒贏多了,你還不得淚失禁?遇事要鎮定,鎮定知道嗎?”
正說著,對面推過來一座銀晃晃的小山,伴隨著荷官苦澀的聲音:“梁公子,這是賠給你的.”
“這麼大一堆!”
梁休看著明顯大了一圈的銀山,隨即雙眼放光,飛快用雙手圈到自己面前。
小錢錢,夢寐以求的小錢錢。
這特麼來錢也太容易了。
梁休喜上眉梢,似乎找到了一條發財的捷徑。
徐懷安看著梁休興奮的樣子,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剛才,是誰讓自己要鎮定來著?梁休一臉幸福地數完銀子,末了,隨手丟出十兩。
荷官眼看十兩銀子滾到自己面前,一臉困惑地看著梁休:“梁公子,你這是?”
“剛才借你吉言,這算是賞你的.”
梁休隨口道。
噗呲!荷官感覺胸口被插了一刀,簡直痛不欲生。
豈有此理,你傷害了我的職業,還用想銀子來侮辱我的人格?你以為我是誰?我可是有骨氣的人!哼!不過區區三四個月的工錢……荷官心中忿忿不平,袖口忽然從十兩銀子上一掃而過。
等再看時,那裡已經空空如也。
心情好受了一些的荷官,重新蓋上色盅,搖完骰子,放在桌上。
剛準備招呼眾人下注,便聽見徐懷安說道:“梁少,這回買什麼?”
話音一落,周圍紛紛響起類似的詢問。
“沒錯,梁公子,這回應該買哪裡?”
“梁公子運氣這麼好,小的就跟著你買了.”
“我也要跟.”
一時間,眾人都不下注,紛紛把目光看向梁休。
梁休也沒二話,直接將三千多兩銀子,全部推出去:“還是押小.”
“押小,我押十兩.”
“我二十兩.”
“我全押.”
於是,賭桌上,出現了很奇怪的一幕。
除了寥寥幾十兩銀子,絕大多數,都押在小上面。
“不會,真的又開小吧?”
荷官喃喃自語,手開始發抖,拖了好久,還是揭開了色盅。
定睛看去……荷官眼前一黑,心裡苦澀無比。
恐怕,自己的職業生涯,要提前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