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可以給它取個名字,當做夥伴,當做朋友,像人一樣的對待它,有利於它開靈。”幹舟提醒道
“名字?”黎天愣了下,他從沒想過要給這長槍起名字,他看著手中長槍。
此時長槍之上白焰內斂,在陽光之下,只覺得這長槍看起來很柔和,並沒有什麼很出彩的地方,就是一杆好看的碧色白纓長槍而已。
可是黎天看到它,唯一想到的,便是那羅秋雙,便是那鐵茶樹。
羅秋雙是不幸,可是最是不幸的恐怕便是這鐵茶樹了,一直都是在默默付出,甚至在羅秋雙身死的時候,更是以身相救,可最後得到的,不過是一縷白焰罷了。
羅秋雙到死都覺得對不起的,也只是那被困住的村民而已,最掛念的也只是那不知去向的永孝而已,最放不下的,也只是那死在宮裡的孫筠罷了。
沒人想過鐵茶樹的想法,沒人在意鐵茶樹的感受,好像它的一切,都是天經地義一般,或是一廂情願罷了。
鐵茶樹的一生,來時輕如鴻毛,去時淡如雲煙。
“叫白茶吧。”黎天不知為何,就突然覺得,這杆槍根本就不是羅秋雙的槍,這就是那個鐵茶樹,這是鐵茶樹的希望,也是鐵茶樹在時間中存在過的點。
黎天沒有叫它鐵茶,一個是因為形態的變化,另一個原因,在黎天看來,既然要當做夥伴,當做朋友來對待,那從這一刻起,對於白茶來說,這就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嗯嗯,名字不錯。”幹舟淡然回道,名字嘛,不過是個代號,起名字的人會在裡面寫上期望祝福,聽名字的人,只需要記住它就好了。
“出發!”幹舟見幾人都挑好了武器,頓時一聲令下,眾人上車出發,只留下了那中年男子自己躺在幹舟家裡休息。
都是成年人了,應該能夠自己照顧自己了!
出發時,才剛剛過午,到地方卻已是入夜。
幹舟也已經在車上貼好了那藥膏,那藥膏也不知是哪位高人調製的,也是很神奇。
幹舟那本來看起來都是窟窿,甚至能夠看到內臟的傷口,這一貼上,竟好似封住了幹舟的傷口一般,就如同恢復好了的皮肉,至少看起來,幹舟已經已經算個正常人了。
根本看不出,身受重傷的樣子。
而黎天也小睡了一會,恢復了自己的精神狀態,只是白焰還沒有恢復。
羅川鎮到了。
鎮子說是鎮子,其實都是一座座小城,這些小城都是七八十年前修建的,聽以前的老人們說,那時候沒有城牆,晚上都不敢出門,一不留心,就容易被精怪給叼了去。
後來,各地鎮子就都陸陸續續修建了城牆,到了晚上才敢睡個安心覺。
只是,這些說辭,年輕人是不信的,有些人幾十年了,也沒見過什麼妖邪,更別說人被精怪叼走的事情了,壓根就沒聽說過。
聽老人們說的,那些妖邪飛天遁地的無所不能,真要有這麼大本事,這區區城牆能夠攔得住?那才怪呢!
幾人到了羅川鎮城門前,卻見這城門緊閉,按規矩,日落後,閉城門,此時天色已黑,規矩上是沒錯的。
幹舟幾人面露狐疑,這看起來,還算是正常的。
只是,城頭上好像並沒有值守的人而已。
不過也算正常,現在雖然都還是按規矩閉城門,可是早就沒有以前的嚴格了,你只要叫門,大概說一下緣由,都會給你開門的,甚至有時候,值守的人就一個,去個廁所吃個便飯,不在這裡也是正常的。
出於謹慎,幹舟還是示意了下常龍,讓其叫門。
常龍頓時對著城牆頭呼喊道:“哎,有人嗎?給開下城門。”
常龍到底是年輕氣壯的人,這一聲呼喝,在夜空中來回迴盪,只是這回蕩的聲音,更顯得這城裡靜悄悄的。
其實到這裡大家心裡都已經明白了,這羅川鎮怕是真的糟了精怪了。
幹舟微微皺眉道:“去開門!”雖然天色已黑,可是幹舟依然看到了,那城門並沒有緊閉,而是錯開著一條縫隙,一條大概一人通行的縫隙。
常龍聽後,立刻驅車往前,常虎熟練地翻身下車,就要去推門。
可這時,幹舟又突然道:“等等,馬車拴在城外,我們徒步走進去。”
“師傅說的是,我們悄悄的進去,避免打草驚蛇。”常虎露出佩服的表情道
幹舟一臉黑線,卻沒說什麼,他總不能說自己是怕傷了馬車,回頭回去不好還了!
幾人輕聲進城,一進入小城之中,落入眼簾的就是一條比較寬敞的土路。
正常來說,這個時候,這主路兩旁零零碎碎的店鋪都已經關門了。
可是此時一眼看去,幾乎每家每戶都開著門,而且並沒有點燈。
這一個個空洞的房間,就好似一個個漆黑的怪物,長著更加漆黑的深邃巨口,等待著幾人走近後,便要一口將其吞下一般。
這街道屬實是有些瘮人了。
“師傅啊,這街上怎麼這麼安靜?蝙蝠精呢?”常虎弓著身子打量著這空曠的街道問道,手卻不自覺的放在了刀柄之上。
幹舟沒有回話,只是將手中的長柄大刀斜著握住,還不上前走去。
“師傅,您看。”而這時,一旁的何曲走上前來,她手裡拿著一個土瓷碗,只是,正常來說這土瓷碗一般都是灰白底,可是這隻土瓷碗確是黑紅色的顏色。
而且看碗裡面,還有一點粘稠的底子在碗裡。
“嗯?”幹舟接過這土瓷碗,疑惑地看了眼“這是什麼東西?”
幹舟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又抬手放在嘴邊聞了聞,頓時臉色大變。
“這特碼,碗裡的是血?!!”幹舟臉色都變了。
“你們快去看看,是不是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有這麼一隻碗?”
“哦哦,好的。”幾人趕緊分散開檢視,不多時幾人便回來了。
幾人臉色凝重
“師傅,確實是每家每戶門前都有這麼一隻碗,而且裡面的應該都是血。”何曲面色陰沉道
“踏馬的!簡直荒唐!!”幹舟勃然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