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卓寧著實被嚇到了。
“王爺。”南宮溶月大聲喊道。
卓寧聽聲音有些熟悉,定睛一看才發現邋里邋遢的是南宮溶月。
“你又做什麼!”
南宮溶月重重舒了一口氣,終於見到他了。
【我從來沒想過見一個人會這麼費勁。】
“王爺,送你的。”南宮溶月將茉莉花手環遞給了墨瑾辰,卓寧一下子就打掉了她手中的手環。
“這什麼髒東西都敢送給我們王爺,你瘋了吧。”
南宮溶月看著自己用金簪換來的手環就這麼被卓寧扔在了地上。
“你!”南宮溶月生氣。
卓寧忍不住說道:“我們王爺最怕髒了,這都什麼啊,別給我們王爺送這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
他有些嫌棄地看著地下的手環,
南宮溶月看著自己護了一路的手環就這樣被扔在了地上,心裡五味雜陳。
卓寧見她沒說話,在想是不是自己話說重了,但自己也是為了她好,要不然真把這髒兮兮的東西拿給王爺,王爺肯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你快回去吧,這麼晚了,髒死了。”卓寧趕她,不然王爺肯定罵她的。
南宮溶月看著地上的茉莉花手環,以前自己不管給別人什麼東西,他們都會感激涕零地謝恩。
如今才明白,不是他們喜歡,而是因為那是權貴的賞賜。
自己覺得它是無價之寶,但也許在別人眼裡也就是個一文錢拿不上臺面的手環。
南宮溶月抬頭自嘲地說道:“這可是我拿我自己金簪換的花手環。”
她將花手環撿了起來吹了吹。
卓寧無語,這南宮溶月還真是會說大話。
金簪換手串,傻子嗎?
南宮溶月探出頭看著墨瑾辰:“王爺。”
他一身玄色的錦袍,青玉緞帶,他往那一站都是一幅畫,和她比起來,他簡直像是不可染指的神仙。
墨瑾辰看著她狼狽的模樣,這短短的路程,倒是讓她吃了不少苦。
“王爺,老婆婆說送君茉莉,願君不離。”
他看著她手中的手串,小小花苞緊緊地躺在她的手上。
頭上挽發的簪子果然沒了。
“金簪換得?”
見墨瑾辰有了興趣,南宮溶月趕忙走近了一點:“老婆婆本來想送我的,但我覺得這可是我要送給王爺的,它就得值這麼多,情比金堅嘛!”
卓寧一個白眼翻上了天,怎麼王爺也聽到她胡說八道了。
【本來想給你做八珍糕的,也沒想到會鬧出這麼事,明天也不知道太子會不會來找我算賬。】
墨瑾辰不解,怎麼做個八珍糕還扯上皇兄了。
“情比金堅?你這樣的打扮來見本王,是想讓本王喜歡你還是厭惡你啊?”
“我……”
【你以為我想這樣啊,還不是你皇兄想親我……我……】
墨瑾辰眉頭微皺,眼神一下子像是猝了寒意。
卓寧意識到不對勁,趕緊說道:“你還是趕緊走吧。”
她往後退了一步,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是被他嫌棄了,自己還是太過自信了,這麼髒兮兮不該來見他的。
“那我先回去了。”她轉身離開。
“站住,誰準你走了。”墨瑾辰不悅地聲音響起。
“我知道我不該這麼髒兮兮地來找你,但我昨天說了今日要來,王爺不當回事,我可記在心裡。”
海若正好趕了過來:“這晚了,你一個姑娘家回去怕是不安全吧。”
他朝著南宮溶月眨了眨眼,南宮溶月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海若張嘴不出聲:“抱他,撒嬌。”
【小海公公的意思是讓我抱墨瑾辰?】
南宮溶月瞧了一眼不開心的墨瑾辰,讓自己這副德行去撒嬌,她還沒那麼自戀。
她搖了搖頭,海若卻鄭重地點了點頭。
卓寧在一旁,他看著他們兩個人也不知道鬼鬼祟祟地在說什麼。
南宮溶月覺得海若應該不會害自己吧,她想起墨瑾辰喜歡主動的女子。
【想想母后,想想皇妹,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她握拳,視死如歸地朝著墨瑾辰衝了過去,不顧他的阻撓一把抱住了他,她那身上的麵粉差點沒把墨瑾辰送走。
“鬆開,髒死了。”
南宮溶月抬臉,睜開一隻眼:“反正都已經抱了,你也髒了。”
“本王不想更髒。”
“王爺,我的腿都快累死了,再這麼累下去,我可給你生不了孩子了。”
“胡說什麼呢。”墨瑾辰冷聲。
“什麼叫胡說啊,是王爺說過要和我生三個孩子的,難道王爺說過的話真不算數了?那我要是累壞了,還怎麼生孩子啊。”
見他好像沒有真生氣,南宮溶月趕忙將茉莉花手環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誰允許你給本王戴上的。”
“反正我已經戴上了,王爺要是不喜歡扔了就是。”南宮溶月笑著看著他的手腕,他手腕白皙戴上茉莉花手環,非但不娘氣,反而十分仙氣。
南宮溶月看著他:“王爺,好看的。”
墨瑾辰推開她轉身回府了。
卓寧鬱悶不是王爺要出來的,怎麼又回去了。
“王爺。”他跟了上去。
蘇若示意她也進府,南宮溶月露出笑追了上去:“王爺,等我。”
卓寧喊道:“咦,別過來,髒死了。”
南宮溶月朝著他揮袖子:“髒不死你。”
“啊啊,王爺快把她趕出去。”
“王爺才捨不得趕我呢。”
她看著墨瑾辰手腕上的茉莉花手串,他沒摘掉呢。
她看著海若笑了起來,不愧是海若,要不是他自己現在怕是要灰溜溜地逃走了吧。
墨瑾辰去沐浴之後,海若也帶著南宮溶月去了另一個地方沐浴。
她看著海若:“小海公公,你真是我福星。”
他開口道:“我之前不是教過你了,纏著他。”
“可是他好像嫌我麻煩。”
海若望著他:“若他真嫌你煩,你覺得你近得了他的身嗎?我們王爺是什麼人,他可是當今皇后的獨子名聲在外的瑾王殿下,要什麼女人沒有, 你應該明白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
“嗯,這倒也是。”
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
她想起墨淮讓自己喊她墨淮哥哥,難不成他們對自己這樣都是因為自己的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