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宗的星途禪師,一百三十三歲,當時佛門第一人,無數弟子信徒眼中的現世活佛!是與武當山老天師張至真齊名的活神仙。
他也來參加了這次四面觀音法相的開光儀式? 最重要的是我們一登門便被星途禪師邀請去會議室一見?
“師父,你面子不小啊!”開心說道。
遠行禪師滿頭大汗,他搖了搖頭道:“為師自認是沒有這個面子的,能讓星途禪師下來相請的,一定是你們三個,你們三個怪胎,能瞞的過一般弟子的眼界,可是卻瞞不過星途禪師的佛眼。”
言罷,遠行禪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到了星途禪師面前,你們三個絕對不能造次,雁回老成穩重我不擔心,可可也不會闖出大禍,開心,為師最擔心的就是你,幽焰之火讓你渾身戾氣,在禪師面前,你萬萬不可造次!還有,我已然把你逐出師門,你叫秦開心,是秦家的養子!從現在開始,不可再叫我師父!”
開心有些許的不服。
也有些許的感傷。
這傢伙對遠行禪師當年把他逐出師門一事一向耿耿於懷,在平時無事的時候,他們還能以師徒相稱,彼此誰也沒有破壞過這暖心的默契,可如今遠行禪師一正言辭的劃清界限,無疑是再次觸動了開心心中的傷疤。
我們都瞭解開心的驢脾氣,佛門弟子執地獄之火,昔日曾讓他生出一念為佛一念為魔的法相,隨後雖然魔的法相崩碎,可是隻是佛性壓制了魔性,而這傢伙一旦動怒,魔心便會蠢蠢欲動讓他的脾氣顯的極為暴躁。
眼見著這傢伙的臉色很難看,我趕緊抓住了他的手,鳳血的生機順著我的手傳遞給他,他沒有拒絕,只待鳳血生機壓制住他那洶湧的魔性,開心這才點了點頭道:“遠行禪師,秦開心知道了。”
聽了這話,或許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太過絕情,遠行禪師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的愧色,他道:“開心,此事到了星途禪師那裡,便不止是風林寺的因果,佛門不該,也不會趟這趟渾水。”
開心點頭道:“我知道,遠行禪師,咱們快去吧。”
遠行禪師苦笑了一下,讓那兩位藍色布衣和尚帶路,我們沒有走電梯,而是順著樓梯去了三樓,此刻我開心乃至遠行禪師都十分的緊張,唯獨是沒心沒肺的可可不知者不畏,她不知道我們要見的人是誰,也不知道此次會面意味著什麼,自然也不會因此而緊張。
進了屋之後,我們看到偌大的會議室裡,放著長長的一條桌子,桌子的盡頭,坐著一個穿著一身樸素僧袍的百歲老人,慈眉善目已生出菩薩之相,不用猜也知道這個人便是禪宗的第一人星途禪師,而在星途禪師的邊上,則有一個身穿盛裝的喇嘛,喇嘛年紀應該在五十歲上下,面相看起來很是凶神惡煞,有點佛門的怒目金剛的味道。
遠行禪師立馬大跨步的往前走去,他跪倒在了那老者的面前,無比虔誠的道:“風林寺遠行和尚,見過師爺。”
那星途老和尚伸出手去,遠行禪師立馬往前跪行抓住了星途老和尚的手,老和尚一笑,慈眉善目如沐春風,他道:“智度和尚當年曾經在我那聽了三年經文,我們倆有這麼一段師徒緣分,論起來你叫我師爺也沒有錯,不過佛門不講虛禮,你叫我大和尚便是。”
遠行禪師搖頭道:“弟子不敢!”
星途老和尚也沒有糾結此事,只是道:“稱謂只是虛名,你若是叫師爺順口倒也無妨,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密宗的班諾法師,此番代表密宗過來參會。”
遠行禪師立馬給密宗的這位班諾法師見禮,那法師則是從頭到尾眼睛都盯著我們三個,面對遠行禪師的見禮,只是雙手合十淡淡的回應,他的長相配合他那略微帶些傲慢的態度讓人不是非常舒服,不過密宗之法與當今禪宗主流本身便出入很大,造就出來的氣質也不盡相同,這個倒是也可以理解。
星途老和尚見這位班諾法師這麼盯著我們看,他笑道:“遠行,這三個小傢伙有意思的很,班諾法師也對他們很有興趣,還不趕緊讓他們過來,湊近點讓班諾法師端詳端詳。”
遠行禪師回頭衝我們三個招了招手,我左手拉著開心,右手拉著可可緩緩的走了過去,走到他們三個面前之後,那班諾法師忽然一聲冷哼,在他的身後立馬出現了一個佛門的金輪。
而他的手上也在快速的結印,口中念著聽不懂的佛門歇語。
一股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威壓立馬朝著我們三個襲來。
恐怖至極的威壓,身後的佛門金輪,配合他那怒目金剛的長相,可可一下子便被嚇的躲在了我們倆的身後,她哆嗦著道:“大哥二哥,我害怕!”
別說我們三個,遠行禪師都被班諾禪師的猛然發難嚇了一跳,他站起來要說什麼,星途老和尚卻伸手攔住了他,這老和尚只是淺笑著看著我們,也不說話,看起來也不像是在看熱鬧,卻總歸是沒有半點阻攔的意思。
剛才還讓開心淡定,可是面對這班諾喇叭一見面的挑釁,這傢伙一聲冷哼便要往前一步,我則是趕緊用指甲掐住他的掌心不讓他往前一步,開心感覺到了我的提醒,氣的咬著牙卻終究是聽勸沒有上前硬鋼。
安撫住了開心。
我卻也不願意在初次見面的時候,便讓人以這樣的方式給欺負了。
我往前走了一步。
鳳血瘋狂的運轉。
鳳血運轉成生機,生機轉化為氣。
我提起萬般精神。
左手扶腰,右手側放在左手腰間。
鬥字訣。
道家九秘之中最強的爭鬥技法。
那個秦雁回所領悟到的鬥字訣,以拔刀的方式出手,要知道鬥字訣本身便是養出一技出戰意澎湃訣無懼意,而拔刀一斬是起手,也是戰意最濃最強的一招,這些年我不停的練習,以鳳血為神,以拔刀為技,養出無上鬥意,這一招我自認已經無比純屬。
鬥字訣出。
我那一決生死的戰意洶湧。
一時之間,竟然把班諾禪師強壓於我們身上的威壓給逼了回去。
那班諾法師輕聲一笑,那身後的轉輪一轉,他張開嘴,輕輕的發出一聲“嗔”的聲音,接著剛那被我逼退的壓力再次襲來,而且一浪高過一浪,這一刻,這威壓給我的感覺無疑是泰山壓頂。
我緊握著拳頭,死死的支撐。
四周的桌子板凳乃至那長長的會議長桌,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這都是被我跟他相爭的氣機給催發所致。
隨著那班諾法師手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權杖,那權杖的頂部,竟然是一個用金絲鑲嵌的頭骨,他的手在頭骨上輕輕一摩挲,那股威壓之氣瞬間到達頂峰。
我一個站立不穩,差點跪倒在地。
這一刻,我忽然明白他忽然的發難是想做什麼。
他想讓我跪下!
或是責備我們見面不行禮,或者是想要證明些什麼。
我咬著牙,鼻子嘴角都有溫熱的血流出,我抬頭看著那冷笑的班諾禪師道:“若是當行見面拜禮,是晚輩禮數不周,您作為長輩出手教訓,晚輩知錯,若是覺得我們三個晚輩可欺負,要任憑你來拿捏,恐怕前輩想多了。”
班諾法師也不說話,他伸出那頭骨權杖,往下一壓。
我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我感覺到了身後開心那躁動不安的氣。
“開心住手!”我道。
開心到底還是能聽進我的勸阻,那狂躁的氣被他壓制了下來,而我咬著牙,以半跪的姿態。
拔刀出鞘。
以氣化刀。
鬥字訣,一向是神擋殺神,佛擋滅佛!
我面前的桌椅皆被這拔刀的刀氣衝為齏粉。
片刻之間,長刀落在班諾法師的頭頂!
倉促之間,他身後的轉輪生起抵擋長刀,可是鬥字訣的戰意,豈是那麼容易抵擋?
那轉輪瞬間被長刀擊潰,班諾法師伸出手來,以手中的權杖相擋,權杖擋住了長刀的再進一步,可是相碰之時四散的真氣卻要把整間會議室給毀掉。
“雁回,不得造次!”遠行禪師怒喝道。
這時候,星途禪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之後,他雙手一揉。
瞬間,屋子裡的一切肆意衝撞的氣息,皆煙消雲散。包括我那凝聚全身一氣以鬥字訣揮出的一刀。
那班諾法師有些生氣,星途禪師笑道:“班諾法師,此子一身竊天之運的浴血火鳳之血,配合那九字真言之中最擅長擊殺的鬥字訣,你大意之下吃了點小虧,不算奇怪。 剛才之事,小輩不懂你的心意,可是要再鬥下去,以大欺小,傳出去也損你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