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局動了,殺劫出,看來他們兩個就要決出雌雄了。這個陳彥召倒是真的挺讓我意外的,竟然能出十二局。”我的朋友說道。
“什麼是十二局?”我問道。
“奇門殺局,本來是戰場上排兵佈陣的殺伐陣法,後來演變為玄法,每一局代表的便是請一道兵,具體是從誰開始建立的已經說不清了,最初的奇門殺局只有四局,由四象而來,後來傳說是經諸葛家族的人改造演變為對應八卦的八局,姜維在八局的基礎上又加了一局,九為數之極致,九局被人認為是奇門殺局的頂峰,誰知道後世出了個青田劉基,以奇門遁甲之術,推演出了十二局殺伐陣,以銅錢圈身 入陣,起十二道兵,佈陣之人在陣心排兵佈陣,入此局者,便等同於一人對抗十二路兵馬,想要破陣,不僅需要闖陣的人功參造化,還需要對四象八卦奇門皆精通無比,這奇門殺局雖然不是什麼玄妙精深的法子,卻因它能夠以弱勝強聞名天下。”我的朋友緩緩說道。
“什麼兵馬? 當兵的嗎?”我不太理解的道。
“撒豆成兵。有人說的請天兵,有人說是請陰兵,總之你看到的就是一隊七十二人的兵甲人。你看那十二枚銅錢它們分別代表著的就是一支兵馬,它們在不停的變換位置,便是陳彥召在發號施令不停的變換陣法。”他道。
一隊伍七十二人。
十二支隊伍是多少人?
所以現在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李江南正在以一己之力對抗著千軍萬馬的衝鋒?
我不由的為他擔心了起來。
“不要小看李江南,李江南從來到現在就沒有出過全力,以隱宗九瓣蓮花上神的實力來說,他可以一劍把當時的二狗劈成粉碎,哪怕是剛才被你用血強行灌到屍王境界的二狗也不會是李江南的對手,就算是小葵的輪迴之眼也無法真正的奈何他,輪迴之眼雖然號稱聖人之下皆入輪迴,其實還看在誰的手上,就像你把軒轅劍交給一個普通人也難以發揮它真正的威力,就是你以往覺得所有能跟李江南交手的人沒有一個能夠跟九瓣蓮花上神抗衡,他留手只是為了調查這件事背後的一些事情而已,更何況主人曾經說過,李江南真正的實力遠遠超過九瓣蓮花,一是他有意藏拙,二是李江南自己的個性使然。所以陳彥召的這個十二局,或許能困殺一個九瓣蓮花上神,但是對李江南遠遠不夠,或者說李江南能這麼長時間還沒破局,都是在做貓和老鼠的遊戲。”他冷笑道。
“你咋知道這麼多?”聽了他的話,我在放心下來的同時下意識的問道。
“因為我跟你不一樣,你能遠遠超過同齡人,是因為你的生機,可你終究是人,而我是魂魄,我的主人還是他,他是誰? 他是這個世界的一座高峰。”我的朋友花痴的道。
話剛落音。
十二枚銅錢中的其中一枚忽然飛出,脫離了那個銅錢圈子。
“陣破了。”我的朋友笑道。
一枚飛出之後,接著便是第二枚,第三枚。
一下子如同起了連鎖反應一樣的呼啦啦的全部都被彈飛。
隨著十二枚銅錢的掉落。
消失的李江南和陳彥召再次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只是這一次,李江南手中的斷劍橫在了陳彥召的脖子上。
李江南氣定神閒的盯著陳彥召。
而陳彥召卻面色鐵青的道:“不可能。。。不可能。。。”
“你太急了,本來按照計劃,我想讓孩子跟你走,再去試探你的真正目的,可是你終究是小看了我,你以為有了玄冥宗的助力加上你的十二局可以掌控一切。我現在輕輕一動,你就立馬要跟你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告別,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李江南道。
“條件呢?”陳彥召問道。
“告訴我真相,誰在佈局。誰妄圖改變秩序。”李江南道。
陳彥召哈哈大笑。
“不該改嗎?憑什麼你們的秩序就是對的?!”陳彥召道。
說完,他忽然上前衝出,然後奮力的抱住了李江南,之後回頭對翡翠叫道:“走!”
直到這個時候,翡翠還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她對金剛的死漠然,對陳彥召的瘋狂也漠然。
她淡淡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同歸於盡吧!”陳彥召狂笑道。
下一刻,他整個人七竅流血。
他身上的袍子被氣機衝的鼓起。
周邊瞬間飛沙走礫狂風四起。
接著,無數道天雷滾滾而落。
落的方向正是李江南和陳彥召的方向。
李江南抬起頭,看著那滾滾天雷。
他沒有掙扎,沒有任何的動作。
當那無數道天雷到達他頭頂的時候。
李江南眯起了眼,依舊死死的看著天雷。
結果,天雷在李江南的頭頂瞬間停滯。
然後消散於無形之中。
所謂百聽不如一見。
我的朋友不管怎麼說李江南之強。
我總難免想起他在小葵輪迴之眼面前的怯弱,想到了他想救我時候被血海的主人逼退,想到了他玩世不恭,總之這傢伙在我這裡我實在無法把他跟絕世高手聯想到一起。
可是這一幕,把我震撼到了。
無數道天雷懸空。
被李江南一眼逼退。
狂風瞬間停歇。
一切歸於平靜。
陳彥召鬆開了李江南,他的身體軟趴趴的跌倒在地上。
“他死了?”我問道。
李江南點了點頭道:“他以命為代價想引九天玄雷跟我同歸於盡,這樣的御雷法,神霄派。”
說完,他喃喃自語道:“何鑫,茅山派。陳家族人,神霄派,殭屍古法,玄冥宗,借天之機秦雁回,有意思,很有意思。”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只是他說的這些名字和宗派,都是我最近耳熟能詳的。
我估摸著他的意思,是在算著什麼。
這時候我更加確信我朋友的話。
李江南只是為了調查真相。
而且,真相似乎不遠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江南朝我走了過來,他把我抱了起來道:“你看明白了吧,只有我這個口口聲聲說要殺你的人,才是真正想救你的人。”
“其實你們都一樣。”我道。
我何嘗不是李江南為了調查真相而留下的?
李江南摸了摸我的頭道:“他們怎麼配跟我比?”
說罷,他冷眼看了看地上的二狗道:“把你身上的東西留下,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