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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李江南

年輕人說道:“鳥蟲書多見於春秋末期吳越楚蔡宋這些南方的諸侯國,東周時候也有,不過多是刻在兵器上,後來更多的是作為符印流傳,畢竟這種字很好看,至於器型嘛,這麼小的是不多,卻也不是多麼不合當時的理解,王子午鼎也不算大。”

老專家略微尷尬的點頭道:“這個倒是我淺薄了。”

年輕人說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見的多了。。。”

中國人一向是謙遜內斂的,年輕人這麼一說給老專家都整不會了,老專家更尷尬的一笑道:“小先生你可真會開玩笑。”

年輕人無奈的道:“我是真的沒開玩笑啊。在我的宗門裡,這種東西太多太多了,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會被世人視為國寶,其中的文字典籍封存之多,怕是比一座小山都高,太多都是世間失傳的孤本,就這種等級的青銅鼎,我記得山腳下的黑豺最喜歡。。”

老專家的表情如同是五雷轟頂般的震驚,他道:“敢問小先生的宗門是。。。”

年輕人道:“這個說了你也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方便說。。”

老專家此刻可能想殺人的心都有,不過到底年紀大了養氣功夫不錯,他道:“那黑豺是?”

“黑豺是條狗,我撿回來的。”年輕人說道,說完,他舉了舉手中的那個小鼎道:“所以我想把這個帶回去,給黑豺當狗盆,說起來我也好多年沒見黑豺了,還怪想它的。”

老專家臉都黑了,他道:“這個我做不了主。”

“這樣子啊,我看你這把年紀,還以為你是這方面的領導,那我去找能做主的人。”年輕人直接把老專家甩在了一邊。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年輕人留下了這個青銅鼎,他帶來的那個紅標頭檔案的分量很重,本地的那些領導都很給他面子,至於說規矩,這種東西從來都是約束普通人的。

在文物局的這些人走之後,二叔問年輕人道:“難得見你對一個東西有興趣,這個東西很特殊嗎?”

年輕人屈指在這青銅鼎上一彈,立馬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還真別說,這聲音非常好聽。

可是下一刻,我只覺得眼前一片的泛紅,我腦海之中的那個血池再次的翻湧了起來,那血池之中的伏屍也因為這清脆的聲音而躁動起來。二叔也是非常痛苦的捂住了腦袋。

年輕人伸出手摁在了我的腦殼上,一股冰涼的氣機順著腦殼遊遍了我的全身,讓我感覺非常的舒服,隨即那種頭昏腦漲眼前一片赤紅的感覺也隨之消失了。

年輕人看著二叔道:“這是那個殭屍的魂器,這個殭屍果然跟玄冥宗有關,玄冥宗修煉的功法是把自己的身子折騰成為殭屍,在這個過程中為了自己的靈魂不受損,都會選擇一個魂器,這個魂器可以讓自己的靈魂暫時寄身,玄門高人可以靈魂出竅,那是修到了一定境界,玄冥宗的人都是一些走不通修煉大道的人,根基很差,所以他們的功法大多都是劍走偏鋒,以偏門來達到類似的效果,所以玄冥宗的人修煉的時候其實是最危險的時候。”

“這時候打他們的話,他們就跟死人一樣對吧?”二叔道。

年輕人點頭道:“對,不僅身體一動不動任人宰割,就連他們的靈魂可能都像一隻螞蟻一樣軟弱無力,所以他們修煉之時一定會選足夠安全的地方,而且他們那脆弱的靈魂也不是什麼東西都能裝的下,最好的東西便是地下陰宅之中的銘器,越古老的越好,這種青銅禮器是其中的上品。這東西被他們無數次的修煉之後也成了一個法器,專攻靈魂。”

說罷,年輕人就要再敲,二叔已經體會到了那頭疼欲裂的感覺,趕緊擺手道:“別了,我聽這聲音就像孫猴子聽到了緊箍咒一樣。”

年輕人輕輕一笑,把這個小鼎交給了我,道:“我要這個東西沒什麼用,但是估計有一天你能用的上,不過孩子,你最好的這輩子都別用上這個東西。”

二叔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他趕緊對我說道:“快謝謝這位。。叔叔。。對了,認識這麼多天,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年輕人道:“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你叫我李江南吧。”

我道:“多謝李叔。”

年輕人皺眉道:“我有那麼老嗎? 叫李哥。”

二叔無語的道:“如果雁回管你叫李哥,我倆該怎麼稱呼?”

年輕人似是發現了這個問題,他道:“我們這種人,除了山門中人以外,俗世的凡人都無法跟我們論輩分。”

“為何?”二叔道。

年輕人撓頭道:“因為論起來的話,哪怕是山門裡面輩分最低的,你們都得叫祖宗。”

二叔立馬抱拳道:“當我沒說。”

年輕人哈哈一笑道:“所以,你們都叫我江南吧。”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年輕人的眼睛裡忽然閃過一縷悲傷,他不由的看向南方,喃喃自語道:“等我。”

二叔沒有再說什麼,這時候眾人也準備返回營地,損失了十幾位鄉親們固然悲傷,但是得到黃金的喜悅也可以解決很多煩惱,有了年輕人的撐腰,再有我爸掌握了這些黃金的分配使用權,我明顯的感覺到了我爸這個村長的位置坐穩了,鄉親們對於他這個外姓人的態度明顯跟以往不一樣了。

就是這個想法,讓我想起了我忽略掉的一個東西。

我的朋友。

因為年輕人,也就是李江南的存在,我也不敢隨時隨地都把他給帶在身上,而從昨晚的地震到現在我都忘記了他,我生怕那個泥塑損壞了,因為他說過,泥塑是他寄身的地方,如果泥塑損壞了,他就會魂飛魄散。

我家的房子昨晚都塌了兩間,一想到這個我也顧不上那麼多,立馬朝著我家衝去,我爸跟我二叔也都走了過來,幫我在廢墟之中一同尋找。

好在李江南並沒有過來。

更好的是我的小夥伴並沒有傷到。

我趕緊把它放在了我的口袋裡貼身放好。

為了不讓李江南發現,我還跑去廁所踩了一腳屎,因為這個味道能掩蓋住我好朋友的味道,果不其然,在我們一齊往臨時營地去的時候,李江南皺著眉頭道:“你拉褲兜了?”

我伸出了腳道:“只是不小心踩到屎了,好臭,你聞聞。”

“小小年紀,你可真噁心。”李江南嫌棄的離我遠點。

回到營地之後,村民們集體動手在營地的最前方搭了一個最大最好的帳篷給李江南居住,這除了對他的恭敬之外,更多的是讓他在外圍守護著大家的安全,而我爸則是非常忙碌的召集了一些在村子裡有威望的村民們開了一個會。

他先是說了陳家莊的這一支陳家是守墓人的特殊使命,算是給大家解釋為何殭屍要找陳姓族人復仇,這個秘密以往都是三爺爺那一脈口耳單傳,所以大家對此完全不知情,在知道之後也是大為震驚。

其次是再次確定了黃金的分配權,掌握了錢袋子才算是真正的掌握了話語權,明顯感覺我爸說話的聲音都硬氣了許多,而陳家莊遭了難,如果有政府出面修繕賑災,加上這些黃金,說不定以後的日子會比現在要更好。

最後,則是確定了我爸為核心的村委班子對村民的絕對領導,還有就是全村人要無條件配合年輕人的工作,黃金是金貴,可是也得有命花才行,現階段能救大家性命的唯一希望就是年輕人。

會議也算是圓滿結束。

結束之後,我們一家人回到了自家的帳篷裡。

就在我爸心滿意足的準備躺下休息的時候,掀開了被子之後,我爸發現了在他的被子下面有一張紙條,開啟一看,上面寫著一行字道:“同城招待所304見,陳彥召留。”

我爸道:“啥玩意兒? 咱們村有叫陳彥召的?”

我只覺得這個名字非常的熟悉,我二叔也是皺起了眉頭,在思索了片刻之後,二叔立馬從我爸手裡奪過了紙條,他盯著這個紙條上的字跡和名字道:“陳彥召,陳文山,陳福海,這個陳彥召是三伯的長兄!”

我爸一拍腦門子站了起來道:“你看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他不是在敗退的時候逃到寶島了嗎? 而且他現在還活著? 那得多大歲數了?!”

二叔的手有些顫抖,他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道:“二伯說,這個陳彥召是他們兄弟三個當中最有本事的人,也是陳家使命真正的傳人,三伯只是後來沒有辦法硬頂上來的,既然這個陳彥召得了陳家的功法想必也不會是普通人,活的歲數大點不奇怪,問題是,他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了。”

我爸道:“對啊,他要回來為啥不敢露面,難道還怕當年的事情被清算?”

二叔搖頭道:“不可能,國家政策上不會對他們這些老兵們追究,反而是提倡兩岸和平一家親,他不露面的原因絕對不是這個。”

“難道是因為他也知道那個封印鬆動,殭屍要跑出來,所以回來履行陳家這一輩長子的責任來了?”我爸問道。

二叔緊皺眉頭道:“如果真是這樣,他為何不出面? 老大,我總覺得有些奇怪,他回來的這個時間點和態度,你還記得年輕人說隱藏在村民之中的人嗎? 再往近了來說,你還記得被你一板磚拍倒的人嗎?”

我爸的臉色都被二叔給說變了,他道:“不對,那個人很年輕,我不可能被一個老頭子給撩翻了,老二,你怎麼越說越玄乎,我都覺得有點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