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途法師的話裡自然有惋惜的意思,這麼大的一個禪宗高僧也不至於對我二叔冷嘲熱諷。
對於他說的可惜,我不知道如何作答。
二叔的走的路是他自己選的,這條路未必適合他,但是一定會適合我們陳家,不經歷在陳家莊的種種絕望,就不會理解二叔所作出的這個抉擇。
而在這個時候,氣氛再次的沉默了。
解釋完了那幅詭異無疑的骷髏坐禪圖,關注點再次的回到了大家最在乎最想知道的那個點上。
——當年膽大包天的那一隊年輕人是誰?
他們所帶走的靈童為何會出現在可可的腹中,這個問題似乎不那麼重要,最重要的是可可為什麼會到了我二叔的手上,再透過我二叔送到我們家,之後推波助瀾了此次可可面見兩位禪師。
以此衍生出一個新的問題,我二叔跟那一隊伍年輕人之間有著什麼關係?
沉默不是代表著大家不解,代表這個問題沒有辦法給出答案。
而是所有人都對這個答案心知肚明。
過了許久,我嘆了口氣道:“今天既然我來當這個愣頭青什麼都要說都幹說,那有些話就交給我來說好了,那一隊伍假借隱宗名義欺騙了密宗的年輕人,想必就是我爺爺當年的那九個隊友,而我二叔不管是加入了玄冥宗也好,別的組織也罷,正是跟他們取得了聯絡這才得到了可可,如今他把可可安排到了這裡,也算是完成了那隊伍人對密宗的承諾。”
我說完之後,大家依舊是看著我,依舊是一個個都沉默著。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你們還想知道什麼,大家完全可以商量,如果不是禪宗的這場盛會,我們可能都沒有什麼機會坐在這裡說這麼久的話。”我道。
“其實我們早就想到了。”班諾禪師嘆了口氣道。
“我知道你們或許早就想到了,然後呢?”我問道。
“鬼碑跟鬼胎既然都是在崑崙風水眼裡出來的東西,這兩個東西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聯絡,我們都不確定隱宗對此知不知情,之前你問過我,隱宗把鬼碑給道宗,把靈胎送到密宗有沒有什麼說法,現在話說到這兒了,我覺得有,起碼這樣可以讓鬼碑和靈胎分割開來,內地的禪宗人士跟道宗打交道或許還多些,密宗幾乎跟道宗沒有什麼往來,這樣的分配,即使有一方知道了些什麼,可想要湊齊鬼碑和靈胎也非易事,然而這一隊伍年輕人的出現,就是破局者。”班諾禪師說道。
班諾禪師的這句話,就是確定了那一隊伍年輕人,就是當年爺爺號召起來的一群人馬。
他們觀摩了鬼碑。
又從密宗騙來了靈胎。
讓隱宗有心分開的兩個東西匯合到了一起。
這無疑是個大膽瘋狂的舉動。
這時候,我看著班諾禪師,班諾禪師也看著我道:“那一隊伍年輕人在做什麼先不考慮,他們的領導者是誰呢? 策劃了這兩個東西匯合的人會是誰呢?”
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