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義,陳家莊,陳福海,陳延召。”我看著李江南說道。
“破譯古經?”李江南則是反問我道。
“二狗當時的一個門客,在二狗得到那古經的時候,他這個才高八斗的門客幫他翻譯了一部分古經的內容,只是翻譯的不夠全面,他還勸諫二狗不要把古經紋在身上,鑑於他的忠心耿耿,二狗在吸乾了他的血。”我給李江南解釋道。
“如果你不說,我想不到那個門客可能姓陳,就不會回來求證,現在知道了那個門客就是姓陳的話,基本上你剛才的猜測就八九不離十了。”我繼續解釋道。
“是巧合嗎?陳懷義會是陳家莊這一支陳姓的先祖嗎?”李江南道。
“我在三伯家裡看過陳家的族譜,他們這一脈的先祖名字的確是叫陳懷義。”這時候二叔說道。
說罷,二叔則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問道:“為什麼忽然這麼一臉焦急的問這個。”
當李江南把剛才跟我對話中談及的猜測告訴了二叔跟二狗之後。
他們倆也立馬明白了這其中的一些東西。
二狗更是跳腳大罵道:“所以陳懷義可能不止是破譯了古經的部分內容,他極有可能全部都破譯成功了,只是故意隱瞞了真相而已,這麼說來的話,我吸乾了他的血他倒也不虧,而且他的後人們在這裡看守了我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我身上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掌聲在我們的身後響了起來。
陳延召,金剛,還有翡翠緩緩的走到了前面來。
陳延召笑道:“不愧是隱宗的李江南,我只是不小心留下了那麼一絲一毫的破綻就立馬被你給抓住,並且還能抽絲剝繭的推斷出了真相,沒錯,陳家的先祖就是陳懷義,當年你這個劉家藩王的門生。”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二狗本身就仇視陳家後人。
更別說這一支陳家後人不僅鎮壓看守著他,他們的先祖陳懷義更是算計了他。
二狗站起來就朝著陳延召的方向衝去。
金剛一步往前,擋在了陳延召的身前。
待二狗靠近之時,金剛橫眉怒目,雙手合十,身上瞬間起了一道金光,那金光瞬間就把二狗整個人都掃飛了出去。
二狗爬起來就要再上,我是知道陳延召還有他的這兩個乾兒女的厲害之處,立馬喝止二狗道:“你回來!”
我發了話,二狗只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轉身站到了我的身邊。
陳延召道:“你不要急著拼命,既然我敢過來就不會怕你,要打也得先等我把話說完,先祖陳懷義並沒有對你有任何的隱瞞和欺騙,他從頭到尾對你都是忠心耿耿,而你為了守住你自己變成殭屍的秘密,把所有的知情人全部都殺死,跟先祖一起被你吸血的,足足有幾十人之多,這些人可都是對你無比忠心的侍從,你殺了他們,以為就可以守住秘密,卻沒有想過陳家家中雖然沒有完整的古經,卻有先祖破譯古經之時留下的手稿。陳家的後人透過破譯手稿知道了古經的秘密,可是當時的你已然成為了嗜血的殭屍,接近你得到古經很難很難,所以我可以告訴你,你在封地的所作所為,就是陳家的後人洩漏出去的。”
二狗呲著牙道:“你承認了就好!”
陳延召笑道:“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陳家人舉報你的惡行,拯救無數百姓於水火之中,放到任何的時代這都是替天行道的善舉,相反是你,明明一身罪孽罄竹難書,卻因為這古經之秘密苟活千年之久,如今更是能夠跟隱宗弟子站在一側,真的是蒼天無眼。 你說對嗎,李江南?”
陳延召這是將李江南的軍了。
二狗當藩王的時候,的確是個殘暴的王侯。
如今也是於陰陽兩界不容的殭屍。
我收他為小弟無所謂。
因為我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身份。
李江南能容他,的確是李江南的失職。
這話別人說無所謂,從陳延召的嘴巴里說出來就值得玩味了。
結果李江南卻直接雙手環胸道:“你們之間的恩怨,扯上我做什麼? 隱宗該怎麼做事,又什麼時候輪得上你來指手畫腳?”
陳延召道:“隱宗做事自然輪不到我指手畫腳,只是隱宗不去誅的邪,我來幫忙,想必不會因此得罪隱宗吧? 都是替天行道,也就沒有什麼宗門之別了。”
明明很無恥。
卻滿口的仁義道德。
說的就是陳延召這種人。
他明明就是要二狗身上的古經紋身。
卻又口口聲聲的說是替天行道。
問題是你還沒有理由去反駁他。
這才是最讓人難受的地方。
“你幫忙滅殭屍,我還得謝謝你呢,只不過現如今的二狗是這位小朋友的小弟,你想對人家的小弟動手,也得問問這個小朋友同意不同意吧。”李江南道。
陳延召看向了我道:“孩子,爺爺除殭屍,你不會攔著我吧?”
“我會。”我道。
陳延召又道:“你知道曾經死在他手上的無辜百姓有多少嗎? 白骨能堆積如山!”
我被他說的有些煩躁,我道:“別說這個了,千年前的事情了還說他做什麼? 他現在不害人不就行了,你也別說廢話了,要動手你就動手唄,大傢伙誰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陳延召點了點頭道:“小小年紀說話倒是爽快。”
說罷,他對金剛使了使眼色,示意金剛上前。
金剛往前走了一步。
他脫掉了上衣。
赤裸了上身。
在金剛精壯的肌肉面板上,用金字寫著跟二狗上身差不多的經文,只不過字型完全不同。
金剛雙手合十。
上身的金字起金光。
下一刻。
金字更是從金剛的身上飛起,盤旋在了二狗的頭頂。
二狗是殭屍,是邪物。
他最怕的,便是這種東西。
我再次的提氣,想要施展鬥字訣。
可是今晚我已經耗費掉了太多的力氣。
胸中的那一口氣,無論如何都提不起來。
我求助般的看向了李江南。
李江南卻直接背過了腦袋。
這個不講道義的傢伙,再次選擇了看戲!
此刻,二狗在金字的照耀下瑟瑟發抖,他想要衝破金字的束縛,可是那金字就像是一個轉經筒一樣的不停的轉動,看起來是那般的堅不可摧,它如同是一個牢籠一樣把二狗死死的困在其中。
“嘿,讀書人,你就只是想過把這古經抄在桃子身上,就沒想過寫在你大侄子身上會怎麼樣?”李江南忽然對二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