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啊,是那丫頭上次回村裡,先前推她摔跤那女的看到她打包小包帶東西回去。
又去想嚮往日一樣找她麻煩,沒想到麻煩沒找到,還在來的路上被芷玉那丫頭,裝鬼嚇懵了!
掉進了茅坑裡,現在,還起不來床,看樣子不躺個小半月,是不可能了。”
紫雲說著,嘴角勾了勾,不由得在心裡感嘆這丫頭的勇敢。
說來,芷玉這丫頭也不過比她小半歲而已。
就已經這麼能幹了,還給她說了那些主子鼓勵她的話。
暗自決定,日後她也不能拖主子後腿。
顧一暖,聞言,嘴角淺勾,看向芷玉的身影水眸帶著深深的讚賞。
與此同時,同為好奇,隨在大部隊身後來此觀賞、又看著她們在這裡,談笑風生的胡大花就坐不住了。
眼前一片雕欄玉砌,瓊樓玉宇的新房子,居然像一個一塊塊點心一樣。
錯落有致的被在道路的兩排,與每家每戶都在對門。
而且,他們的屋子地面上還是乾的,只要掃乾淨就不會有任何的灰塵。
看到這裡,胡大花,突然很後悔,她能怎麼那麼貪吃?!
為了一時的嘴饞,放棄了那麼好在這裡入住的機會?!
也就這時,她覺得,那個長相溫柔恬靜的王妃,是真的有兩百把刷子。
能將一個破敗的縣城弄得如此整齊有序。
一想到,她曾經對她們說過的話,都有可能成真。
心裡,撲通撲通地,心跳更快了。
如果被她娘和爹知道,當初是她把他們住在這裡的機會弄沒,他們一定會打死她的!
“哇……”胡大花頓時忍不住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地哭了起來。
只是那般與豬一樣的體型,滿目瘡痍,令人心疼不起來。
在場誰也沒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反正她魚肉鄉里,欺女霸男,名氣不好,所以,更加沒人把她當回事。
胡大花就更委屈了。
在縣城酒肆買了苞谷酒喝完後,就去了青揚鎮山腳。
定睛一看,陳丁麗居然像只死豬一樣,瘦骨嶙嶙趴在床上動憚不得地哀嚎。
心裡的情緒,更是不好了起來。
怪不得好幾日都沒見到她出來晃盪了!
說起來當初都怪這賤人在她背後,煽風點火,讓她錯失了這個住新房的機會。
哼!胡大花面目猙獰冷哼一聲後,走了進去。
“你怎麼了?!怎麼跟死了一樣?!”
“嚶嚶嚶……!大花,大花,你終於來了!!!我跟你講都怪芷玉那個賤人!
是她把我害成這樣的啊!你快幫我去殺了她!”
陳丁麗趴在床頭上,許久沒有見過光,一看清楚來人是胡大花。
立馬嘔心泣血地痛哭了起來,嘴角歪歪斜斜,像中風了一樣。
口齒不清,噁心得像只死蚊子。
胡大花狐疑,““你莫不是在說謊?!
芷玉那小賤人我們看著她長大的,膽小如鼠,還能把你嚇成這樣?!
怎麼可能!”
“是真的,大花,我真的沒騙你,芷玉她那個賤人,是她設計了我,她害慘了我!
我現在已經小半個月沒吃過飯了,家裡又沒有人,能不能幫我做做飯?
我米缸那裡還有半袋小米麵。”
陳丁麗瘦骨嶙峋的眼睛瞪得渾圓,看向胡大花,嘴角艱難發出陣陣哀嚎。
屁股處已經潰爛出了疽。
其實她本來掉進坑裡沒什麼事,就是被鬼嚇昏了神,連房門都不敢出。
硬生生不吃不喝餓了小半個月
屁股又在茅坑上爬上來後,回到家裡休養幾日時被一隻老鼠嚇到。
劃傷了一處,沒來及時處理。
才變成的這樣。
胡大花聞言,臉色黑了又綠。
身形龐大,不可一世的半屈著身子,居高臨下,冷冷鳥瞰她道:
“給你做飯?!你倒是想得美!你怎麼不給我做呢?!
連個芷玉都搞不定,真廢物!”
胡大花望著她這副模樣就想吐,說完,後腳就想逃離原地。
趴在被單上的陳丁麗,看出她的意圖,就想伸手去抓,沒想到,胡大花整個人跳出了三米外。
隨後嫌棄咆哮道:“陳丁麗,你都成這樣了,還想讓我拉住你,你惡不噁心?!
你不嫌惡心我都嫌!”
聽著胡大花口無遮攔的話,陳丁麗心裡一頓震驚了,怒斥道:
“胡大花,你怎麼能這麼忘恩負義?!
當初是誰把你帶到縣城裡賣野花的?!
是誰給你盤纏買酒喝的?!
現在我都成這樣了,你還不認賬,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過你的姐妹?!”
胡大花冷冷勾唇,發出全身的寒意。
“那又怎麼樣,那不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姐妹?!把我當成姐妹?!
誰讓你把我當成姐妹的?!
要不是因為我們家人就不會沒有住在縣衙新房子的機會。
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還跟我提你幫過我的那一丁點小忙?!
陳丁麗你找死?!!”
胡大花說罷,抬手一個大豬拳砸到了她的面上,隨後又是一腳。
陳丁麗吃痛,求饒,卻把胡大花激得越怒。
隨後,一個沒趴穩,整個人轟,一聲滾到了地上。
房間不遠處,正放著她拉過的髒汙。
胡大花,見狀,不但沒有絲毫要把陳丁麗拉起來。
還直往她身上猛踩了幾腳,到看到她奄奄一息。
這才神氣飄飄然地將腳塞回鞋子上。
隨後拎著手中喝剩的半瓶酒,吊兒郎當的,從她家回到自己家。
舉手之間,沒有半點女人的樣子。
彷彿唯恐天下人不知道。
拆掉陳丁麗家大門的人,就是她一樣。
用豬腳般大的力度,將所有的房門,都踢開了兩半。
神情嘚瑟到,彷彿她才是這個世界上,至高無上的主宰。
深夜,黑雲翻滾,四處幽暗。
陳丁麗瘦骨嶙峋,眼睛裡的眸光,在望著她嘚瑟,無情的背影離開後。
便開始,一點一點絕望,渙散。
縣衙眾人得知這個訊息時,已經是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