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之事,本妃就當你沒說過!現在你距離本妃遠一點!本妃要先回去了!”
顧一暖好不容易掙脫他的懷抱,一絲留戀沒有留,轉過身,就想走。
璃境依依不捨,但也沒有像方才那樣,緊抓著她不放。
而是換一種方式,跟在她身後,一直護著她離開。
顧一暖沒有拒絕,也沒有管。
主要還是現在天色已經晚了。
這邊也沒有路燈,她要一個人回去,有點麻煩。
路上,高空懸掛的月光,躲在雲層之中散發光芒,腳下走過的邊緣,微風徐徐-
佈滿小草小花。
璃境一眼不眨,看著她,顧一暖感受到他的炙熱視線,面上,露出幾絲無奈。
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其實璃境就是故意的,想讓她跟自已開口說話。
最終,顧一暖還是忍不住,神色冷靜對他勸慰道:
“只要你現在努力,也許你的一生還會遇到很多,很令你驚豔的人。
你不必花時間浪費在本妃身上。
本妃這一生與你絕無可能!”
顧一暖說罷,腳步又往前面,漫不經心多走了兩步。
璃境聞言,跨著大步走到她前面,語氣有些莊重。
“王妃這是信不過微臣對你的那份心?!”
那,如果微臣告訴王妃,微臣一生面對過萬千戎馬,也未曾像如今對待
王妃一般這麼小心翼翼..
如果,微臣告訴王妃,這些時日,其實並不是微臣與王妃的第一次見面...”
璃境喉嚨滾動,語氣裡讓人聽不出一絲作假。
看向顧一暖的眼神,情絲濃重,深深的慾望如同潮水般洶湧,肆無忌憚只為她一個人。
顧一暖深深看了他一眼。
目光落到他那雙彷彿能穿透她靈魂的眼睛之上。
沉吟了片刻後,朗聲開口。
“如果真是這樣,本妃倒是要懷疑你到封地背後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了!”
顧一暖說罷,面色也變得冷漠,和疏離。
彷彿他就是仇人帶來的一樣!
不曾想,下一刻,璃境直接了當將自已的易容卸了下去。
內裡只留下一張面具,恍然就是她先前帶人去收繳土匪時,她們相互拯救的那個人。
“原來是你!?”
顧一暖瞪大眼睛,還是不敢置信,居然一直以來,跟在自已身後的人,居然是他假扮的。
那,真正的璃境去了哪裡?!
傅瑀珽想開口解釋。
但是還沒等到他開口,顧一暖就想到了結果。
原本傅瑀珽還想解釋一下,其實他就是傅瑀珽,至於為什麼冒充璃境在這裡
-就是因為聽說了狗皇帝要顧家出馬說服顧一暖。
所以他害怕..
怕自已再不爭取,她就會徹底屬於別人。
所以他就來了。
但是沒想到,現在,他還沒有解釋自已是傅瑀珽,只是將面具,扯了開來..
他就已經在她的眼中看不到,方才她對他的-
那股強烈的排斥感-
這也讓他,原本想解釋的那番話,堵在喉嚨裡。
最後,也只能道了個是。
但,顧一暖的情緒,卻完全和他不同。
因為她一直想找的就是一個,不沾軍政,也不參與上下屬關係的人。
現在眼前的人不是原來的璃境,也就自然不會是她的上下屬...
不過,轉念一想,面前這人,能力較強,不讓他涉政,太難了,太浪費了。
所以她還是決定,算了,還是自已過,找一個平凡人苟著。
但現在她知道是老熟人,語氣自然好了不少。
畢竟,那一次,她知道她們從懸崖上跳下來,她雖然眼皮閉上了,暈了..
但意識在迷迷糊糊之間...
她就感覺是有人在抱著自已...
所以,透過這一點,她就知道..她最後醒來時能安然無恙-
一定是,他抱過她,所以沒有讓她受傷。
所以,剛剛那一次冒犯,看在過去有過親密接觸的份上,就算了!
稻田邊的小溪潺潺流淌,水波盪漾,清澈見底。
水中的魚兒被月光倒映歡快地遊動,時而跳出水面,閃爍著銀光,彷彿在與人們一同歡慶豐收的喜悅。
顧一暖款步走到小道上,想到這些,面色回緩,平靜了不少。
但回過頭望向他,儼然已經是一副鎮定神閒的模樣。
“不論,信與不信,你與本妃之間的關係,也不可能成為一對!”
璃境身著一襲繡著鷹紋的紫袍,袍袖寬闊,隨風獵獵作響。
胸前的紫金吊墜,被月光照耀如同金珠般閃亮-
與他腰間的玉佩相互映襯-
更襯得他俊姿挺拔,氣勢非凡。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