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鐔雪杏!!!你,你,你說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贏致說著說著,眼眶已經忍不住猩紅。
甚至到了執拗的程度。
但鐔雪杏卻繼續扭過頭去,不願再 多看他一眼。
這一個動作,徹底激怒贏致的心,想著他便再次俯身逼近了她。
俊臉在她的眼睛裡放大。
是的,她第一次感覺嘴被人咬破皮了……
也是鐔雪杏曾經多次渴望的樣子,不過不能像是現在這樣,所以……!!
為了叫醒他的理智...下一秒鐘她便抽手出來將他的俊臉,扇上了一個大大的巴掌印。
“你能不能理智一點?!我是你想要侮辱就能侮辱的人嗎?!”
贏致被她扇完,雙目看向她,嘴上噙著從她嘴角掠奪過來的血絲。
緋紅的嘴唇對著她,冷笑了一聲!
“很好!鐔雪杏,你管這個叫侮辱?!很好!那我走!我不打擾你!我走,可以了?!”
贏致忍不住失聲咆哮!
鐔雪杏卻道“對!我討厭你,不想再看到你!
你對我所有的觸碰都是侮辱,都是玷汙,我已經在我的國家,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你不過是我來這個朝代找的玩物備胎而已!
你假裝什麼入戲,你滾,現在趕緊滾!”
像忽然有了幾分清醒一樣,又或者心中的失望又濃烈了幾分。
贏致艱難抬起腳步後,便往院外衝了出去……
一如他來時的那般,迅速,猛烈,決絕。
鐔雪杏忍著痛苦,看著贏致帶著受傷的表情離開。
心中卻陣陣鈍痛,淚水像不要錢一樣流下來。
許是一瞬間的成熟,許是,憤恨和不甘!
許是,感覺自己錯付了真情。
贏致回了軍營以後,便和兄弟們開始沒日沒夜地訓練了一陣,拳法。
因為他出招狠厲,果決,迅速...
幾千跟他單挑過的人很快就被他砸得面腫如豬。
再這麼下去,大家都還不用訓練就被他砸成肉餅了...
看著他突然變得這般瘋魔,朱昊心驚肉跳的,生怕哪天自己就被他拎出來暴打一頓了。
隨後,立即派人先去州府將此事上報給王妃,而後再折身去黃城,將此事告知贏臻。
贏臻看到此信,整個人是愣住了!
眉頭,也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顧一暖則在收到信後的,傍晚,親自帶著晚膳來了軍營一趟。
雖然早在朱昊的告知下,知道了他的變化,但是親眼看見又是另一種心情。
原本白哲的俊臉,變得憔悴滄桑,一雙銳利如鷹眸的眼睛,變得猩紅面目。
就連從前喜歡穿的黑色蟒紋長袍也不穿了,只繫了幾件破布衣,在身上。
而此刻則整個人坐在軍營地角落之中,端著酒壺,可以說看著凌亂不堪,頹廢,蒼茫。
顧一暖覺得自己一個外人都能看得心情,鈍痛鈍痛的,更何況是他的親人?!
見此狀況,便立即讓人屏退了左右,款步走到他跟前
拍了拍在他對面,距離他較近的那塊土地。
一身乾淨的長衣裙就這麼不嫌髒席地坐了下去。
冬束原來想來,卻發現已經來不及...
隨後,將手訕訕收了起來。
隨後,一臉不解看著地上的兩人。
顧一暖坐下以後,便也將另一個沒用過的酒碗遞到了他的面前。
贏致目光朦朧,卻機敏地嗅到了熟悉地花香味。
突然,轉過身,目光怔怔看著她。
顧一暖則一臉坦然,看著他
調侃問“怎麼,哭了?還是捨不得給本妃倒一碗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