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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回老家

奧寧起床發現房間沒人,有一張紙條,有些不放心,拿過去給司清看。

司清看了一眼:“沒事,他回家了,咱們收拾收拾做點飯吃也準備回家吧。”

兩人驅車來異溪村,老遠就看見大伯司泮在村口等他們,在司泮旁邊還有幾個村裡情報局的人(大爺大媽們)。

司清:“看見了嗎?村口那個灰色衣服的是大伯,你一會兒也叫大伯,別叫我叔叔了,叫哥哥。”

奧寧不明白為什麼回來就要改變吃稱呼,喊的好好的,他以為在叔叔的大伯面前司清不願意和他親近,委屈巴巴的看著司清:“叔叔~”

司清:“乖,沒別的意思,如果你再喊叔叔就不能和我在一起了,因為叔叔的大伯你得喊爺爺,差輩了,知道嗎?”

奧寧不懂這些,但聽到繼續喊叔叔就不能在一起他聽懂了:“知道了哥哥。”

司清讚許的點頭:“寧寧乖,到時候在村裡我喊誰你跟著我喊,問你什麼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我來答。”

“哦,好的。”

司清把車停司泮旁邊,“寧寧下車,咱們下去打個招呼。”

兩人下車,奧寧跟在司清後邊。

司清:“大伯。”

奧寧乖乖的跟著喊:“大伯。”

司泮笑眯眯的回應:“回來就好,”他拉著司清打量,“不錯,胖了點,這位是……”

司清:“我回家再給你說。”他轉過身和那幾人打招呼:“大爺大娘。”

大爺大媽們:“小清回來了,白了,俊了。”

黃大娘:“老泮你可真有福氣,司清可出息了。”

白大娘附和道:“是啊是啊,開個小洋車,真拉風。”

司清:“大娘哪的話,就普通的小轎車,還沒小胖(白大娘兒子)的車貴呢。”

白大娘一聽有些高興:“嗨,他那就貴什麼,還還著貸款呢,這位小青年是誰啊?長得真俊吧。”

司清頓了一下,就回來幾天他還不想讓他們知道,省得他們走了在背後議論大伯:“是我店裡的小孩,沒處去,帶回來一起過年熱鬧。”

奧寧對他們笑笑,學著司清的樣子:“大爺大娘好。”

大爺大媽們:“好,好,真俊啊”

司泮:“你們來家裡坐坐吧,喝喝茶。”

秦大爺:“你們快回去吧,小清開這麼久的車也累了,我們再聊一會兒。”

司清:“那我們就先走了.”

三人上車

司清:“這麼冷的天秦大爺他們也不嫌冷。”

司泮:“聽說你回來,過來看看,黃大娘家的閨女田小群前幾天也回來了。”

司清:“您可別想著那些了大伯,我一會兒回家再給你說吧。”

司泮:“你都32了,我怎麼能不想,難道還要跟我一樣啊。”

司清:“大伯。”

司泮想著還有外人在,就沒有再爭論這個話題了。

白大娘看著司清的車尾:“老黃啊,聽說你家那小妮兒喜歡司清?”

黃大娘:“可不嘛,之前我沒同意,家裡就倆光棍漢,啥也沒有,我怕我閨女嫁過去受苦。”

秦大爺:“聽說在外面混的不錯,開了個超市,你看現在車都買上了。”

白大娘:“是啊,好歹是個大學生呢,小時候就懂事,幫著老泮幹活,這孩子踏實,書也沒白讀,有出息。”

黃大娘:“是啊,老泮也算苦盡甘來了。”

白大娘:“聽說老棟家那小妮兒也喜歡司清,老黃你可得想好了。”

黃大娘若有所思:“我先回去做飯了,你們聊著。”

秦大爺:“我也回去逗逗小孫子。”

他倆走後,白大娘:“這老黃啊,八成是後悔了。”

趙大娘:“可不是嗎,當初嫌窮看不上,這些年挑挑揀揀都老姑娘了也沒嫁出去,這回司清回來他們可得把握住了。”

幾人附和:“是啊,不然就真的難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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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客廳裡傳出司泮的咆哮聲。

司清趕忙上前去拉住司泮:“大伯,你說你會冷靜,不生氣的。”

司泮瞪著司清:“你說你喜歡他,要和他在一起?他一個男人,你們兩個男人,你們……”他被氣的說不出話,胸口劇烈起伏。

司清給他順氣:“大伯,我只想和寧寧在一起,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有個伴嗎,我最希望的那個伴就是寧寧。”

司泮:“他一個男人,他能幹什麼,你讓我以後怎麼有臉去見你爸媽。”

奧寧委屈的站起來:“大伯,我喜歡哥哥,我會好好愛他的。”

司泮:“那你能給他生個孩子嗎?能讓我們老司家有個後嗎?啊?”

奧寧被兇哭了,他好像確實不能,他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茫然的看著司清,他以為他們回來會是開開心心的,沒想到剛進家大伯就發脾氣,他有些害怕,因為這個大伯明顯不想他們在一起。

司清拉著奧寧的手:“大伯,爸媽那邊我自己去說,我想他們會理解的。”

司泮見司清說不通,轉過來對著奧寧:“就是你吧,仗著自己有個好看的臉,勾引的司清,是不是?你滾出我們家。”

司清見情況不對把奧寧拉回房間。

奧寧滿臉是淚,他十分不解:“叔叔,男人不能在一起嗎?”

司清擦擦奧寧的臉:“沒事,乖,你先在這等一下,我去給大伯說。”

奧寧拉著司清的衣角不讓他走:“叔叔,你不會拋棄我的,對不對?”

司清轉過身安撫道:“不會的,寧寧等我。”

奧寧放開司清的衣角無聲的流淚。

司清有些不忍,但眼下必須先去和大伯說明白。

他走出門,司泮還保持剛剛的姿勢,獨自生氣。

司清走過去:“大伯,您別生氣,我這次回來給您說是我已經想清楚了,我以後會和他一起。”

司泮看著眼前這個冥頑不靈的人:“我看他腦袋……你確定你要和一個傻子在一起?”

司清:“他一點也不傻,只是心思單純,除了大伯您,從沒有人像他一樣一心一意的對我好,男人女人都無所謂,我只希望這輩子沒有遺憾,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司泮稍微冷靜下來,他最怕的就是他走之後司清還是孑然一身,沒個人照顧,但是男人,,他確實沒想到過。

不過自己都沒結婚沒有後,確實不應該把所以壓力都壓在司清身上。

司泮:“你……”

司清看大伯臉色有些緩和:“大伯,您以前不是說過嗎,人活一輩子,開心最重要。

什麼傳宗接代,沒有我們也有別人,世界照樣會轉,我這輩子只想好好孝順您,照顧好寧寧,其他的我不想去想,也不想活的太累,揹負一些不存在的枷鎖來束縛自己。”

司泮嘆了口氣,也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曾爺爺叫什麼名字,傳到後面誰也不認識誰,沒多大意義,活著的時候不給祖先丟臉就好了。

“他,什麼來頭?腦袋又是什麼情況。”

司清讓司泮坐下:“我遇到他的時候被養父母虐待,我就給接回來了,警察局那邊還在找他的親生父母,目前還沒找到。”

司泮一聽又激動的站起來:“你連他什麼都不知道,萬一到時候他父母反對,你,你該怎麼辦?”

司清:“大伯,我只想活在當下,以後的事再說吧,我帶寧寧去過醫院了,確實是先天的,沒法治,不知道當初是怎麼和父母分開的,但只要他以後幸福,我們在不在一起都無所謂,要是他父母真的是因為那樣拋棄他的,我會好好保護他,照顧他一輩子。”

司泮瞭解他這個侄兒,一旦認定了什麼無法改變:“你記得不管遇到什麼情況,自己最重要,不要為難自己,有什麼就和我說,別自己憋著。”

司清抱了一下司泮:“大伯,謝謝你。”他從沒想過別人怎麼看,只要大伯同意。

司泮:“你這孩子啊。”他緊緊的抱著司清,要是真像司清所說的那樣,奧寧真的對他好也就罷了,就怕……唉,罷了,這孩子又說不通。

他拍拍司清的肩,轉過臉,聲音有些顫抖:“叫他出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