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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訪問馬志山峰

“組長,剛才是不是太過……”

廖成傑跟隨陳飛回到一樓的書房,面帶一絲困擾。

陳飛坐在椅上,凝視著堆積如山的魔法卷軸和醫術典籍,陷入沉思。

趙木陽見兩人這般模樣,不禁詢問:“組長,小廖,發生什麼事了?”

廖成傑對趙木陽抱有敬意,他朝對方嘆了口氣,講述了事情經過。

趙木陽聽完,臉上浮現出無奈與感慨,隨後苦笑搖頭:“遇到這樣的事,誰能不心痛呢?”

“組長,你也不要太過自責,面對疾病,我們總有力所不及的時候。”

趙木陽對生死之事見解深刻,多年的魔法療愈經驗讓他對此看得較淡。

他曾像陳飛此刻一樣失落,但終究挺了過來。

因為要調整心態,迎接更多病患的挑戰,無法救贖一人,就去拯救其他病患。

不能因為一個絕症患者,先將自已的信念消磨殆盡,那也是對更多病患的最大不公。

陳飛輕輕一笑,搖頭道:“我沒有自責,只是有些感傷,覺得在這世間生存,實屬不易。”

“那位大姐顯然家境貧寒,衣物上還縫著好幾個補丁。”

“這樣的家庭,遭遇這樣的困境,唉。”

陳飛早已習慣了醫院中的生離死別,人情冷暖。

但他的心始終是柔軟的,無法對這類事無動於衷。

前世曾有文章流傳,大意是別責怪法師的冷漠,因為他們已習慣面對無情……

這無疑是虛妄之言,何以謂之醫師的淡漠與無情是無可指責的常態?

任何值得尊敬的醫師,縱然閱盡生離死別,內心依然燃燒著希望的火焰。

若他們心如寒冰,甚至喪失仁心,那隻能歸咎於個人的墮落。

若將醫師的冷酷視作必然,才是真正的恐懼所在。

“無可奈何,人生似乎就是為了承受苦難而降生。”廖成傑輕嘆,眼中深藏著無盡的無力感。

貧者無力問醫,重症難治,此乃醫學介面臨的兩大嚴峻挑戰。

一關乎醫療服務的普遍福祉,一關乎療愈之道的探索。

“有朝一日,我要創立一個救贖基金,讓無力就醫之人也能得到治療。”

陳飛緊握雙拳,深知此言或許過於天真。

然而,即便最終一敗塗地,他亦無怨無悔。

廖成傑和趙木陽只是笑笑,未加評論,不將陳飛的話語放在心上。

建立援助基金,需多少金銀?五十萬枚金幣?五百萬?抑或是五千萬?

恐怕五千萬尚且不足吧?

在這個時代,五千萬金幣堪稱天文數字,比某些區域的年度產值還要龐大。

“小廖,你說病人是肺中熾焰翻湧,氣血受損致咳血,並伴有生命力流失之象?”

趙木陽皺眉,忽又向廖成傑詢問。

廖成傑頷首:“正是,趙叔有何疑慮?”

他始終以“趙叔”尊稱趙木陽,儘管兩人同為中醫應急小組的副組長,他從未視趙木陽為競爭對手。

他認為能有機會在陳縣人民醫院供職,脫離草根醫師的身份,本身就是一次勝利,故而不妄想一步登天。

“組長,你對陳縣瞭解多少?”

趙木陽並未回應廖成傑,轉而詢問陳飛。

陳飛不解其意,皺眉問道:“趙副組長的意思是?”

“我們陳縣有一位老中醫,年近九十,是昔日宮廷醫師的後代。”

“他對火焰邪氣引發的病症尤為精通,你可以去拜見這位長者。”

趙木陽話音剛落,陳飛的眼中閃爍出興奮的光芒。

他在這個時代已久,還未遇見過真正的醫道巨擘。

其他中醫的實力多遜色於他,唯有廖成傑與他旗鼓相當。

至於關山村那位宮廷醫師的後代,白關聖醫師,雖然年事已高,行醫風格卻較為保守,非陳飛所欣賞的大膽創新。

至於自已村落的葛忠葛大爺,不過是個只會開藥的鄉村醫師罷了。

“他叫什麼名字?有何字號?”

陳飛心動不已,連忙問道。

聽完趙木陽的話,廖成傑也想起了一個人,試探性地問道:“趙叔,你說的是不是馬志山?”

趙木陽點頭,神色莊重地說:“馬家傳人,其父乃是前朝宮廷醫師馬景洪,專司王室貴胄的健康。”

“馬家啊,我懂了。”

陳飛低語點頭,他終於明白了... ...

在這個馬氏草藥家族中,歷史並不漫長,只有一百多年的傳承歲月而已。

自古時宮廷醫師馬景洪起,這門醫術已傳遞至第五代子孫手中。

陳飛仍記得,未來的某個中醫研討會上,這馬家的第五代傳人曾顏面盡失。

那麼,趙木陽口中的馬志山,便是那位在後世蒙羞的先祖無疑。

馬志山在後世並無顯赫聲望。

故此,陳飛所知無多,若非那童孫惹出的趣聞,他也許不會知曉馬家醫術的存在。

“現在正值午後休息,我想去拜訪一下。”

“趙副組長,你知道他的住址嗎?”

陳飛起身,詢問趙木陽。

要拯救那位肺癌患者,不去拜訪這位名醫,不向他求教,幾乎是不可能的。

“嗯,他在八靈巷三號。”

趙木陽沉思片刻,告訴了陳飛地址。

八靈巷離醫院頗遠,那裡已是陳縣邊緣的郊野地帶。

不過,這個時代陳縣也不算太大,僅有七八條街巷,方圓不足十里。

“老廖,跟我一起去一趟。”

臨行前,陳飛沒忘叫上廖成傑。

他不僅要自我提升,還要培養一批有潛力、有天賦的中醫接班人。

陳飛不希望廖成傑重蹈後世覆轍,走中西醫結合的西醫道路。

像廖成傑這樣的中醫良材,絕對不應被現實埋沒。

只要陳飛在這個時代過得安好,就不會讓廖成傑受困於困境。

就算拉著廖成傑,也要把他培育成國家級的名醫。

兩人身披厚實的毛呢大衣,陳飛駕駛醫院的越野車,駛往八靈巷。

這輛越野車幾乎成了陳飛的專屬座駕。

從前還有司機代駕,現在陳飛親自上陣。

每次司機看見陳飛開車,眼中總是流露出無奈與哀怨。

當然,即便陳飛自行駕駛,司機依然能得到報酬。

陳飛也不會耽誤別人的生計,要知道在寒冬中駕車並不輕鬆。

二十分鐘後,陳飛將車停在八靈巷的入口。

三號民居,確是一棟高脊瓦房,略顯陳舊,但空間不小。

漆黑的大鐵門外,是高大厚重的磚牆環繞。

陳飛下車後,敲響了鐵門。

大約兩分鐘後,門縫中探出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打量著門外的人。

“你們?找誰?”

他疑惑不解地問道。

陳飛見到此人,便知他是馬志山的後代。

“我們是陳縣人民醫院的醫師,有些事情想請教馬老。”

男子臉上的疑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戒備的神情,迅速將鐵門關閉。

砰的一聲,差點撞到陳飛的鼻樑。

“不見,不見!快走,走吧。”他不耐煩地揮手趕人。

很快,院內再無聲息。

陳飛和廖成傑相視一眼,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