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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副院長,陳飛!

陳飛歸來了!

在此之前,他被帶走時曾引發安鎮衛生所的巨大震動。而今陳飛再度歸來,同樣令衛生所內所有人紛紛走出,甚至正在就診的病人也為一睹風采。

他們都目光敬畏地看著那輛威風凜凜的綠色吉普車,卻無人敢輕易靠近。孫芳也不例外。

直到陳飛從容地從車內走出,這般景象才得以結束。

“小陳?哎呀,你竟然回來了!”

孫芳見到陳飛走下車時,驚愕地揉了揉眼睛,繼而脫口而出,滿臉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她深知陳飛回歸的意義……

再觀陳飛,毫髮未損,此情此景足以證明一切。

“孫執事,讓您擔憂了。”陳飛朝孫芳深深頜首致歉,隨後目光轉向四周那些同僚,無論熟識與否,皆報以微笑示意:“給大家添麻煩了,實在抱歉。”

王元國立於一隅,見陳飛安然歸回,頃刻間臉上笑容消散無蹤,旋即遁入診室之內,“噌”地一聲關緊門戶,聲響清晰,外人儘可聞之。然而此刻已無人在意王元國之心緒波動。

在此之前,王元國確有可能受到重用,晉升為安鎮靈療院的副院尊。然陳飛平安歸返之後,這靈療院副院長之位依舊屬於陳飛,王元國之念,純屬痴心妄想。

“陳道友,此處可有引薦之意?”李振霄自車內躍出,笑吟吟地步至陳飛面前,環視周遭。

陳飛未曾料到李振霄不但未曾立刻離去,反而是下了車。他朝孫芳介紹道:“孫執事,這位乃是李振霄李大人,乃我縣城中……呃……”

陳飛實不知曉這位李振霄確切職責何在,僅知其為城中要員。然而孫芳駐守安鎮已有半世歲月,焉能不知此人?

“李大人,您,您好,我,我名喚孫芳。”

孫芳瞠目結舌,陳飛雖不明李振霄身份,但她怎能不知?面對此情景,孫芳慌張地伸出一隻手,卻又覺此舉欠妥,哪有下屬主動向大人物伸手的道理。欲收回手時,又覺不妥。緊張之下,竟不知如何是好。

李振霄卻是豁達地握住孫芳的手,微笑著說:“孫執事,你手下培養出了一位傑出的修真弟子。”

“陳飛在縣靈醫堂……”

李振霄或許有意為之,也可能只是隨性而言,總而言之,他將陳飛在陳縣靈醫堂的種種表現盡數說出。

孫芳驚駭地看著陳飛,連同衛生所的同仁們,皆瞪大雙眼,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一名修煉者竟掌握了靈術手術之法,甚至令聲名顯赫的王天宇外科學大師敬他為師?

若非此言出自李振霄之口,眾人無論如何難以置信。縱然陳飛曾使用鼠類實施過手術試驗,畢竟與人體手術相去甚遠,無法作準。然而此刻有了李振霄的認可擔保,整個衛生所內的眾人都知曉了陳飛的真實本領,望向他的眼神也隨之變得不同,滿含敬仰與敬畏之情。

“陳道友,今日我衛生所已晉升為靈療院,你看那邊牌匾已然懸掛上去了。”

孫芳驚愕良久,方想起衛生所發生的重大變化,忙指引陳飛往那邊看去。陳飛循其所指望去,只見衛生所大門兩側各掛一塊新牌。白底黑字,左側書寫“安鎮靈療院”,右側則是“安鎮生育保護工作組”。在計劃生育政策出臺以前,生育保護仍是基層工作的重中之重,年年需督促民眾增殖人口。

“陳道友迴歸之事已定,往後任何人不得散佈任何流言蜚語。”

此番陳飛受邀前往縣府,肩負重任在身。

\"罷了,不擾諸位修行之事,我去拜會一下貴鎮之主,隨後返回縣城。”

李振雲神色肅然,言語之中盡顯威嚴,對於陳飛之事,他必將給出一個定論。

此事此後不能再被任何人當作坊間傳聞乃至茶餘飯後的笑談,否則流言蜚語滋生,只會引來諸多紛擾。

隨之,他揮手示眾,旋即轉身登上一輛靈獸牽引的越野馬車,引擎轟鳴,馬車調頭,悠然駛離衛真堂前的石徑。

孫芳目光追隨著馬車離去的方向,那應是通往安鎮仙樓的路徑。

的確,身為縣府重臣如李振雲者,蒞臨安鎮,自當會晤肖玉民等當地領主。

然而此事與她並無關聯,只要得知陳飛安然無恙,便足以令她安心。

“各位皆已聽見李大人之命了吧?任何人不可妄議陳副殿主之言行,若有違者,休怪本座無情!”

孫芳再次鄭重其事地強調,臉色堅定如鐵。

平素溫和的她,今日為了陳飛之事,不得不狠下決心。

此刻的她,已是衛真堂的堂主,而非過去的藥局司署長。

堂主與司署長之間,實則等級天差地別。

此刻她在安鎮醫療體系中,僅比郭振殿主低半階而已。

便是陳飛新任的安鎮衛真堂副殿主,雖任職不滿月,但也已握有重大決策權。

“各自散去吧。”

孫芳揮袖示意,遣散圍觀之人。

繼而她面帶笑容轉向陳飛道:“陳副殿主,由我引領您至您的靜修之所。”

說著,她引著陳飛步入這座由八間瓦舍組成的衛真堂。

雖撤去司署改為衛真堂,但所在之地依舊不變,只是地位有所提升。

然而陳飛的修煉之處已然變更,昔日居於荀寧的診修室內,

而今卻得以分配一間獨立的靜修室,雖空間狹小,僅十數平方而已。

室內設有一張案牘、一把蒲團,另有一架藏經閣立於牆邊,再添一張窄凳置於一側。

但這般配置並非誰都能享有,唯有衛真堂的正副殿主方有此資格。

換句話說,此地除了孫芳與陳飛之外,其餘人無論資歷多深,只能在診修室內修煉。

“陳副殿主,有何所需儘管告知於我,必為您妥善安排。”

孫芳如今開口,已改口稱謂。

自陳飛踏入衛真堂那一刻起,他便已成為副殿主。

而她身為堂主,自然不能再以“小陳”相稱,需略表尊崇之意。

陳飛忙舉手婉拒,對孫芳說道:“孫堂主,您如此稱呼,豈不是折煞晚輩?還是請您喚我陳飛便可。”

“罷了,汝尚有空暇之時,不妨歸家探望陳丫頭,她已將那位女童帶回住所。”

“未知她如何照料幼童,加之近日陳丫頭因掛念你,夜不能寐,若你不早日歸家報個平安,恐怕她早晚會出現狀況。”

孫芳聽罷,未再多言稱呼之事,此舉不過禮節之舉,並非關乎實質。

她真正憂慮的乃是陳婉婷這位師妹,恐怕會在陳飛遭逢修士追捕之後,做出衝動之舉。

儘管她已苦勸兩日之久,然而那少女內心深處的倔強與執著,實乃堅韌異常,即便是她也無法輕易駕馭。

陳飛聞得孫芳的話語,心中頓時歸心若箭。

原本還打算修煉至日暮時分的他,在此刻已全然無法專心於修煉之中。

“孫院長,弟子需提前返回家中一趟,望予諒解。”

言畢,陳飛即刻身形如電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