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剛矇矇亮。
陳飛吃完陳婉婷精心準備的早餐,便來到了陳縣人民醫院...
身披純白的醫師長袍,胸前口袋裡插著兩支魔法 筆,緊緻的長袍凸顯出陳飛一米八的修長身材,以及那雙延伸至未知領域的長腿。
當然,不能忽視他外罩的翠綠皮革斗篷,以及在寒風中凍得透紅的臉龐。
“陳組長早安。”
“陳醫師,您的氣色宛如晨露般清新。”
“陳醫師,我能申請加入靈療急備組嗎?”
自踏入醫術聖殿的大門起,每位醫師與護士望見陳飛,都會匆忙微笑致意。
兩位年輕護工更是滿懷希冀地詢問,是否能成為中醫急備組的一員。
僅僅一天之間,陳飛已深感手中權柄的重量。
如今,中醫急備組猶如陳縣仁心醫殿中的瑰寶,人人都渴望分一杯羹。
當然,不僅僅是阿諛奉承之人,也有來自靈療內科的挑戰者,試圖挑起爭端。
“哎呀,陳組長開始工作了,這要前往哪個魔法工坊呢?”
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醫師,身著白袍,靠近陳飛,語氣中帶著一絲醋意問道。
陳飛也愣了一下,對啊,他該去哪裡工作呢?
去靈療內科嗎?顯然,那裡的人並不太歡迎他。
然而,除了內科,趙承業似乎並未給他指派任何工作場所。
“怎麼?陳組長難道還沒有工作之地?不至於吧?”中年男醫師見陳飛面色微變,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戲謔地追問。
他的語氣中流露出難以置信,彷彿陳飛無處可去是何等荒謬之事。
事實上,他是刻意為之,意圖挑釁並激怒陳飛。
作為靈療內科的一份子,馬平寶的弟子,替師父出頭再正常不過。
自從陳飛來到陳縣仁心醫殿以來,他師父馬平寶的神色從未舒展過。
而在昨晚宣佈成立靈療急備組後,馬平寶更是大發雷霆。
一旦陳飛的急備組嶄露頭角,他們靈療內科恐怕將淪為無足輕重的部門。
這關係到他們的生存利益,他又怎能忍受?
陳飛瞥了他一眼,未予理睬,繼續前行。
然而,他卻擋在了關鍵路口,阻住了陳飛的去路。
“還有什麼事嗎?”陳飛皺眉,直視這位中年男醫師,他面相狡黠,只能以此來形容,找不到更合適的詞彙。
“身為靈療專家的陳組長,不去靈療內科招募幾位夥伴,似乎說不過去吧?”
他繼續質問陳飛,語氣咄咄逼人,似乎不等到陳飛招募新人,就不會善罷甘休。
陳飛見狀,心中電光火石間,生出一些主意。
在高考之前,自已必須在陳縣仁心醫殿工作,那麼身為靈療師,與靈療內科的分裂是無法避免的。
他該做什麼?是要煽動內部紛爭嗎?...
不,自已的使命是聯合藥靈世界,讓古老中醫的力量凝聚為一股神聖的意志,擁有共同的聲音和途徑來表達,而非各自孤立,相互競爭。
如果真的按照馬平寶這幾個人的手段,只會令中醫的智慧碎片化,這並不符合陳飛心中的願景。
“很好,那我們就一同見證,我確實有招募賢能之士的意願。”
陳飛淡然一笑,瞥了他一眼,隨後踏上通往二樓的魔法階梯。
二樓是中草藥內科的領域。
陳飛從容而上,這讓那位中年男醫師愣怔,不明其意。然而,他立刻緊跟其後,絕不允許陳飛在恩師的土地上掀起波瀾。
在他眼中,陳縣人民醫院的中草藥內科是師父馬平寶的領地。
因為這個科室是樊忠山前輩開創的,樊忠山便是他的師祖。
師祖辭世後,領導權自然交接給師父。
在這樣的信念下,馬平寶在中草藥內科的權威無人能撼動。
所有加入陳縣人民醫院的大夫,想要行醫治病,沒有馬平寶的許可,根本無法坐診。
久而久之,要麼被迫依附馬平寶,要麼就得承受其排擠,連行醫的機會都不留。
現在的中草藥內科便如此境況,環繞在馬平寶身旁的幾位,才握有坐診的權力。
那些不受馬平寶青睞的,只能偶爾在基層露面,微薄的基本工資難以餬口。
有些人甚至一個月掙不到十個銀幣,維持家庭生計都成難題。
陳飛步入中草藥內科的大廳,這個時代的醫師都共處同一工作區域。
百多平方米的空間內,擺放著十幾張書桌,每一張都代表一位醫師。
按照輪值時間,旁邊是各自的診療室。
此刻,大廳裡幾乎座無虛席,內科的醫師都在此地。
他們抬頭見陳飛進來,皆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起身。
“你來有何事?”
馬平寶坐在最深處的辦公桌後,他的桌子比別人的大兩圈,堆滿了醫書和病例。
見到陳飛,他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
陳飛收起目光,未理會馬平寶,而是轉向其他十多位醫師,微笑道:“如今中醫應急小隊已成立,有些話我想與大家分享。”
“大家都知道,我們的中醫應急小隊受到了牛老、李領導、趙院長等多位尊者們的關注。”
“在這樣的重託之下,我的責任重大,或者說是我們整個中醫界的重擔。”
“畢竟,這是關乎中醫的應急小隊,絕非我個人之事,而是陳縣人民醫院乃至整個藥靈世界的事務。”
“大家在這內科多年,診療技藝必定爐火純青。”
“因此,我有一些建議,希望能與各位探討。”
陳飛開場並未誇誇其談,而是如同與家人閒聊般與這些中醫交流。
他是這裡最年輕的......
在這片神秘的大陸上,中土醫術的傳人們年齡各異,最年輕的已有三十載春秋,最年邁者已過花甲,而大部分正值他們醫術生涯的巔峰歲月,猶如黃金之季。
起初,當陳飛開口之際,眾多醫師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馬平寶。然而,隨著陳飛的話語漸入佳境,眾人漸漸轉移了視線,各自心有所思。
“諸位皆知,中土醫急備隊目前編制尚顯單薄,僅有一位副隊長,三位隊員及兩位療愈者相伴。”
“然我陳飛豈能忽視同道,故欲招募一批臨時隊員,以壯大隊伍。”
“這些臨時隊員同樣是醫急備隊的一份子,每月還將額外獲得十枚靈晶作為補助。”
“我深知各位並非為財而行醫,各位皆是以救死扶傷、扶危濟困為已任的高尚醫者。”
“但有了靈晶,諸位更能專注於救治之道,不是嗎?”
陳飛言至此處,已見至少六七名醫師心動。他心中暗自冷笑。
馬平寶啊馬平寶,欲以師徒之力示威於我?我先來個反戈一擊!
“此刻,若有意加入醫急備隊,成為臨時隊員,請舉手示意。”
陳飛不僅欲瓦解馬平寶的勢力,更欲乘勝追擊,不容馬平寶有任何反擊的機會。他無心與馬平寶耗時鬥智,唯有此法方能徹底擊敗對方。
馬平寶不敗,陳縣人民醫院內科的未來便無望。
“諸位無需顧慮,臨時隊員僅為過渡,只要你們表現出色,我必向上稟明,助你們轉正!”
見眾人仍有疑慮,陳飛再次開口。
話音剛落,那些曾受馬平寶壓制的醫師們紛紛做出了抉擇。
“陳隊長,我願加入!”一位五十有餘、佩戴老花鏡的醫師舉手,臉上帶著複雜的苦澀。若非生活所迫,誰願屈尊俯首?
“我亦加入!”一名四十多歲、身著黑絨衣的醫師緊隨其後,舉起手臂。
“我加入。”
“還有我……”
“我也試試,醫急備隊應是我之所適。”
“李醫師加入,那我亦隨之。”
短短半刻鐘,申請之人已增至九人。
內科醫師總共不過十四人,馬平寶也算在內。如今九人追隨陳飛,馬平寶瞬間孤立無援。
目睹醫師們紛紛起身響應陳飛,馬平寶臉色鐵青,憤怒至極。
“陳小子,你莫要太過分了!”
終於,他忍無可忍,手指陳飛,咆哮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