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盯著張一勳的臉,拿出了一瓶藥,掰開張一勳的嘴巴,狠狠的慣了進去。
“你,你給我灌了一些什麼?”
張一勳害怕的問道。
“你不認識嗎?”
林浩輕輕一笑,“我這是從你的藥箱內翻出來的,你不認識自己的藥嗎?”
張一勳眼中全是恨意,他怎麼會不認識這瓶藥。
這瓶藥能夠斷了人的生機,斷了人的修復能力,讓一個人身上,再也長不出任何新的東西。
“你好歹毒!”
張一勳恨恨的開口,從此之後,他就是個廢人了!“歹毒?”
林浩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你清楚了嗎?你在別人眼裡,徹底是一個廢人了,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清楚,我師父的死,都有誰參與了?你最好不要想著騙我,否則,我永遠不會給你解藥.”
張一勳閉上了眼睛。
片刻,吐出了四個字:“江南馮家.”
“我怎麼相信你?”
林浩問道。
張一勳忍著痛苦說道:“你師父手上有神醫至寶,本來想傳給你的,結果他遭人算計而死,你也就不知道這個東西,如果你去馮家,說不定,能找到那樣東西.”
怕林浩不相信,張一勳又趕快補充了一句:“我當時也沒找到那至寶,所以我想著是被馮家拿走了,你,你可以去找……”“好,好.”
林浩點了點頭,江南馮家,我記住了。
說罷,林浩扭頭便走。
“你,你要去哪?解藥呢?說好的解藥呢?你這個騙子!”
張一勳驚恐的看著林浩的背影,大喊著。
“等到我處理完了馮家的事,確定了你沒有騙我,到時候,解藥自然會給你.”
空氣中傳來林浩輕飄飄的一句話。
完了,一切都完了。
張一勳攤在了原地,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林浩撥出一個電話:“喂,小可,幫我訂一張去江南的機票。
不用兩張,只要一張就可以,這一趟太危險了,我不能帶你去.”
“聽話!”
林浩皺起眉頭,嚴肅的說了一句。
對方又和他爭辯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一天後,林浩坐上了飛往江南的飛機。
江南馮家,自稱仙醫世家,只是南北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林浩對馮家並未瞭解太多。
只是還記得師父曾說過,江南馮家確實有能力,只是這能力,從不用在正道上,還禁止林浩與他們接觸。
沒想到……林浩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寒意。
一下飛機,林浩就趕往了馮氏集團,馮家家大業大,在江南有著南方最大的製藥公司,研發出了許多新型藥物,在民眾心裡屬於正面企業。
然而,一踏入馮氏的大樓,林浩就看到了莫名其妙的一幕。
一堆人圍在馮氏的大廳裡,他們頭上扎著一圈圈白布,眼中飽含憤怒,此時此刻都盯著馮氏集團的人。
一個穿著西裝的人,滿頭大汗的朝著眾人低頭哈腰。
“請大家冷靜,我們馮氏的藥絕對沒有問題,大家不要動手,等我們老闆出來了,會好好的朝著大家解釋.”
對於眼前這一幕,林浩挑起了眉毛。
然而,幾個人一聽西裝男的話,憤怒地開始推推嚷嚷起來。
“你是不是欺負我們沒文化?”
“人就是吃了你們的藥死了的!你們馮家家大業大,自然不把我們這些小人物放在眼裡!”
“我可憐的兒啊!你走的好慘,娘恨不得隨著你就這樣去了!我的兒!”
“李婆婆,冷靜,千萬不要衝動,我們一定會給哥討個說法!”
這些人憤怒地推搡著,一個為首的男人一揮手,大廳內頓時響起了一陣刺耳的音樂聲。
林浩一看,差點樂了。
這幫人居然還安排了一隊辦喪事的,此時此刻這幫人吹著嗩吶,大廳內“嗚嗚”聲不斷,白紙飄灑著,吵架聲,哭聲,亂成一團。
那個負責人明顯頭都要大了。
這幫人穿著打扮都是土裡土氣的樣子,然而,幾個為首的人身材高大,衣服下面藏的都是肌肉,很明顯不是村民,反而像社會混混。
況且這些人說的話極有煽動性,明顯還算正常的局面這時候在這幾個人的三言兩語下亂了起來。
很顯然,這是有人蓄意動手陷害馮氏集團,如果這件事解決不好,那麼馮家的形象會大受打擊。
好歹毒的手段。
林浩只想看戲,然而對於這個人是怎麼死的,他倒是很有興趣。
說不定還真是馮家的藥有問題呢。
這樣想著,林浩輕咳一聲,面無表情的走到了“憤怒”的人群之中。
“你是誰?”
一個人馬上發現了林浩,皺起眉頭問道。
“這個人是怎麼死的?”
林浩看向了地上披著白布的屍體。
這漢子以為是看熱鬧的人,林浩這時候來問,正合了他添亂的心意。
這人眼珠子一轉,面上馬上裝出悲意。
“這是我們村的李大哥,李婆婆的獨子,李婆婆命苦呀,就這一個孩子!前些天,李大哥感覺到身體有些不舒服,去醫院查了,居然查出來一個瘤子!幸好情況不嚴重,前期做個小手術就能好,結果吃了他馮家的藥,沒過幾天就死了!”
“你說,這好端端的人怎麼能死了?”
這個人一幅氣沖沖的樣子。
“哦?良性腫瘤?”
林浩可不信這件事有這麼簡單。
“我能看一下他的屍體嗎?”
林浩問道。
“什麼!?”
聽林浩一問,這個人錯愕的長大了嘴巴,顯然是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他警惕性的看向了林浩,“你是誰?你不會是馮家一夥的吧,給我滾開,別讓我動手!”
這漢子聲音很大,前面爭執的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來。
“老王,怎麼了?”
眾人紛紛問道。
被稱為老王的漢子怒道:“這小子想看李大哥的屍體!”
“什麼?”
“瘋了吧!”
“喂,你小子給我滾,不要在這裡侮辱死者,小心老子揍你!”
幾個人甚至擼起了袖子,摩拳擦掌起來。
尤其是那位李婆婆,大聲哭號道:“我可憐的兒子呀,連死了都不能得個安寧,我以後怎麼去面對你那先走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