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二位執法官,你們這是唱的哪一齣?”
林飛心中暗自詫異,他只是稍微質疑了一下,沒想到對面那兩個人竟然如此果斷,直接就不演了,還毫不掩飾地向他攤了牌。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林飛有些措手不及,他的內心瞬間被震驚和疑惑所淹沒。
“我很好奇,你這樣一個胸無大志,得過且過,毫無特點的普通學生,為什麼會有讓鐵砂門和金剛門乃至……趨之若鶩的身手,你能解釋一下嗎?”
董蔓沒有回答林飛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拜託,能不能別當面把人說得這麼一文不值?”
林飛愈發覺察出這兩人身份的特別,試圖岔開話題,按照心理學的路數將對方帶到自已的節奏上。
“一文不值?怕不是遺臭萬年吧?也對,你也不能算是毫無優點,最起碼這段時間觀察下來,你好色無恥且貪財下作,勾引女人花女人錢的本事但是不差,看得出你心理素質其實也不錯,最起碼臉皮夠厚。”
“您是有多恨我?”
林飛看著董蔓義憤填膺的模樣不禁咋舌。
“不是恨你,你怎樣都和我無關,我只是瞧不起你這麼下作的人!”
董蔓越說越氣,越說越難聽,就連蔣漢都有些聽不下去,但是卻沒阻止她繼續說下去,畢竟自已的看法和董蔓類似,
透過近期觀察,林飛除去難以探究出處的身手外,唯一和一個正常大學生或者正常人的區別就是:
極度無恥不要臉……
董萱,蔣漢,一男一女兩個不是執法官卻穿了執法官制服,
將林飛這個違背安妮意願正在強行那啥的犯人堵了個正著,險些嚇得林飛產生應激性障礙,又一頓劈頭蓋臉譏諷數落後,二人方才亮明身份。
“監察署?”
似乎罵過林飛一頓後就沒了多搭理林飛的興趣,董蔓抱著胳膊斜睨了林飛兩眼後,徑直離開了茶室,蔣漢清了清嗓子解釋道:
“你可以把監察署理解為武林門派與世俗社會的一道人為分界線....”
蔣漢認真解釋了許久,卻發現一個譁點,那就是自已雖然為了避免引起林飛聽到監察署的訊息過於震驚而儘量語氣平靜,可是林飛的反應....
未免太平靜了些吧,
凝神注視著淡淡的點了根菸,還給自已送了一支的林飛,蔣漢心底暗忖,這完全不是一個正常人聽到一個不存在與公開資訊中組織後,該有的反應,果不其然,這個林飛絕不是這麼簡單.....
“所以說,之所以華夏大地數百宗門派別勢力糾纏數百年,但是在普通人的世界中,只是略有耳聞並不是因為高手風範超然物外,而是因為你們的干預?”
林飛平靜的問道。
“你是不是早就聽說過我們?”蔣漢問道,據他所知,就算是諸如鐵砂門和金剛門的一般弟子斷然也不會知曉監察署和武林門派之間的關係,他想透過林飛的反應和回答,進一步確定自已的猜想,卻不成想林飛仍舊是平靜的搖頭聳肩:
“第一次聽說!”
蔣漢錯愕,但是林飛的表情語氣卻又不像是在說謊,這就讓他一時間失去了思考能力,
明明是第一次聽說對整個華夏武林門派有著極強約束力的監察署,並且也是第一次知道了所謂的武林與世俗,各行其道,恪守其規,武林生死由武林規矩定奪,世俗社會法律規章,江湖人士不得違反,否則重罰乃至殺無赦的鐵律,可是這個林飛,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如此平靜無波的?
“你覺得我應該很好奇或者很驚訝?”林飛笑著反問,心底暗道,要是你知道我手裡有兩個上古大神,該驚訝的飛上天的是你才對。
相比於知曉了上古人族遭受神罰滅絕的隱秘,一個現存於當代人族之中的一個小小組織的存在,對於林飛而言,還真是掀不起任何情緒上的波瀾。
“不管你為什麼能這麼快接受這個事實,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你自已的立場和身份,你必須立刻做出明確的解釋和證明,否則的話,監察署會對你採取措施。”
蔣漢沉聲道。
“您該不會是說,我要是一個江湖上以採花著稱的採花賊什麼的不入流門派,剛才的事兒就....”
畢竟和安妮的“事兒”還沒結束就被人抓了正行,林飛心底若是不虛才有鬼,更何況,明明已經按照了禹大人教授的方式攫取了處子之身的安妮幾乎全部的玄陰之力,可是腦海中,卻遲遲沒有禹大人的任何反應,這就讓林飛漸漸開始擔憂起自已的處境來。
畢竟那啥一時爽,但是事後....
道德就算已經煙消雲散,但是林飛知道,自已現在根本就是個法理難容的存在。
“你要是江湖門派的從屬,這樣的事情,我們不會第一時間通知燕城執法署,但是也會聯絡相應的江湖組織處理,畢竟採花賊的名聲在武林之中屬於人人得而誅之的貨色。”
蔣漢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最鄙夷的話。
林飛把握到了重點:第一時間?
“畢竟那個受害者是普通人,就算你是武林人士,世俗社會的法律制裁,你是逃不掉的,只會更重。”
“那我和武林門派無關,我絕對是個貨真價實的燕大在校生,我向國家保證!”
林飛趕緊立掌發誓。
“那好,解釋解釋這些是怎麼回事兒!”
蔣漢嗤笑一聲,將包裡的一沓照片拿出來放在林飛面前。
看著數十張各種角度的照片,有燕城郊區貨倉鐵籠子欄杆的,有私密護理中心二樓鐵欄杆的,甚至還有....
想了半天才想起那個黑色車門上確實是自已右手掌印,那正是數月前在雙魚湖河堤內,自已情急之下鬼使身材捏碎唐梓涵路虎車合頁將整個車門拽下來時留下的痕跡....
林飛嚥了嚥唾沫:
“所以,你們很早就注意到我了?”
在蔣漢咄咄逼人的眼神中,林飛感覺自已逃無可逃且無從狡辯,便想要將大致的情況說一些出來表達誠意,試圖換取這個和特工無限類似的男人的寬宏大量,腦海中猛然間的一道聲音卻讓林飛頓時一震:
“混蛋小子,你這就要出賣老哥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