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時候了,李仁還有什麼願意不願意,急的直跺腳:“哎呀,你就不能直接說,非得急死本王?”
“這法子只能用一次,”譚承啟聲音還是一樣不急不緩,“而且王爺恐怕要損失不少銀子。”
“損失就損失吧,先保命,”李仁現在也顧不上許多了,“你說,怎麼做?”
譚承啟在他耳畔低語了幾句。
李仁狐疑:“這樣行嗎?就這麼簡單?”
譚承啟笑而不語。
李仁現在死馬當成活馬醫,只能一咬牙:“行,就按你說的做,譚兄,事成之後本王必有重謝!”
“為王爺效勞是在下之福,”譚承啟後退一步,行了一禮,“王爺珍重,譚某先行告退。”
李仁眼巴巴望著他離開,唉聲嘆氣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晉王入獄的事瞞不住,第二日朝堂上就炸了鍋,柳清儀幫蕭矜北穿好衣服,踮起腳尖整平了他的衣襟。
“夫君真的不用去上朝嗎?”她柔聲問,“您夜半進宮彈劾,如今事情開始徹查反而撒手不管,豈不是會被人詬病?”
“不去,”蕭矜北滿不在乎,“爺今日休沐。”
他日日休沐,柳清儀低笑著搖了搖頭,取了盞蓮子粥過來端給他喝。
“那夫君歇著,清儀去瞧瞧這幾日的賬目。”
她放下杯盞就要走,蕭矜北眉峰一挑,一把拉住了她:“怎麼日日看賬目,爺記得早同他們說過,一月報一次賬,你弄那麼累做什麼?”
“一日一次也是不錯,可夫君家大業大,”柳清儀笑了笑,“若是虧損些倒不打緊,但晉王一事必定牽扯甚廣,銀子太多了,反而扎眼。”
良田鋪子大多是靠天靠運吃飯,有的地方每日流水萬兩白銀,有些地方連年數月全部虧空,這些虧空的店面有些並非不行,只是苦於沒有足夠的銀子來擴寬市場,現在京華非常時期,與其銀子放在錢莊惹眼,不如試著來回挪動挪動,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行啊你,”蕭矜北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晉王這事兒剛開始查,你就知道未雨綢繆,我娶了這如此謹慎的世子妃,豈不是想做什麼做什麼,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世子現在就已經夠為所欲為了,”柳清儀捂著額頭無奈道,“魏小將軍還不肯理您呢,您還是收了神通吧!”
蕭矜北想到那日魏長風換上女裝被李仁當街追趕,當場笑了起來,笑聲極其放肆:“說得有理,奉鞭,去請長風過來一趟,我還沒嘲……沒賠罪,嗯,叫他過來我請他喝酒!”
奉鞭在心裡為魏長風鞠了把同情淚,喜滋滋的應了聲是。
他們主僕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看熱鬧不嫌事大,柳清儀嘆氣,正想問問蕭矜北要不要提前讓廚房做準備,就看魏長風面色凝重,匆匆走了進來。
“德太妃進宮了,”他解下佩劍,進來便直切重點,“今日朝會只開到一半,阿北,這件事恐怕沒我們考慮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