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盯著兔子看了一會兒,緩緩說:“去小木屋看了一下。”
連櫻瞬間瞪大眼睛:“那你們找到什麼沒有?”
藺璟川搖頭,這時,連櫻臉色一變,帶著些緊張:“回來了。”
兩人回頭,怪老頭正推開門進去。
霍深最先反應,回到小木屋門口,從樓梯下撿來一段繩索。
“他、他又幹什麼!”周秉晨驚恐道。
只見他禮貌地敲了幾下門,木門隨即發出更讓人牙酸的聲音,怪老頭站在門前,面色蒼白,眼睛泛著猩紅的光。
霍深手起繩落,把人打包拉出木屋。
怪老頭都傻了,居然就這麼跟著他走。
抓到兔子的、沒抓到兔子的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蜜蜂似的圍過來,又不敢靠近。
怪老頭的眼睛緊緊跟隨霍深,並不發出任何聲響,彷彿要牢牢把他記住!
過了很久,老頭慢吞吞地說道:“你喜歡吃草嗎?”
這話是看著霍深說的。
霍深即答:“不喜歡。”
老頭咯咯咯地笑了,臉上的褶子擠成一團:“不喜歡….不喜歡….”
他叼起捆住他的繩索,嘴裡彷彿長了剪刀,咔嚓咔嚓,竟把兩指粗的繩索咬斷了!
人群迅速讓開一條路,眾人神色詭異地注視著老頭的背影,直至進了屋。
回到火堆旁,眾人三三兩兩靠在一起,有人懷裡抱著兔子,有人腳邊趴著兩隻。
一個叫黃輝的父親和他的兒子黃禮讚,兩人似乎是獵戶出身,徒手抓兔子,更何況是這樣“憨傻”的兔子,簡直易如反掌。
肉眼可見的,他倆腳邊趴著四隻只兔子,三瓣嘴蠕動著啃食地上的短草,黃輝扒開兔子的嘴巴:“還是個小兔子,牙都沒長長。”
“你們倆沒兔子….真的沒事嗎?”夏嶽有點擔心,往前湊了湊。
“今晚我們輪流值班吧,得有人觀察著周圍。”周秉晨道。
“可我們怎麼知道時間?”連櫻發問道。
“把五指盡力張開,一根手指對準月亮,每過兩根手指的間隙,就換班一次。
比劃了一通,周圍其他人也紛紛學起來。
輪到霍深值班的時候,周圍的人盡數都睡下了,他腦子裡不斷盤旋著亂七八糟的事情,似乎有東西快要出來。
艱難地理出一條思緒,霍深抬眼一瞥,小木屋就在不遠處。
木屋的窗戶開了,一個人影站在那裡,眼睛冒著幽深的紅光,其他部位都隱沒在黑暗裡,遠遠看去,就像一個鬼影。
怪老頭在那裡看了多久?霍深發覺,他似乎在看自已。
突然,人群中爆發出一聲尖叫!
黃禮讚站起身來,失措地叫道:“我爹不見了!可我一直在靠著他啊!”
“你做夢了吧….是不是上廁所去了?”有人不滿。
但很快,凝重的氣氛就漫上來,因為藺璟川發現,地上有一串痕跡,似乎是兔子啃草留下的,十分細長。
“兔子吃草…不會吃得這麼幹淨吧…”有女生說道。
“都翻出土了,這裡是冷杉林,土質都比較硬,大概不是兔子留下的。”
一籌莫展之際,藺璟川突然問道:“你們抓了幾隻兔子?”
黃禮讚冷靜了一點,顫著手指數了一遍:“三隻…不對,四隻啊,還有一隻白色的不見了!”
“我的兔子是正好的。”有人主動排除嫌疑。
“我也是….”
“別看我。”
突然!有人猛地伸出手指:“看那裡!”
只見透過灌木叢,不遠處不知何時冒出來一座橋,橋下竟搖搖晃晃掛著一個人!